第二天,暖暖去了车站,惠宁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暖暖,飞快扑过来,笑着说:“暖暖姐,好冷啊,哇,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嗳,这里是车站,回家再说,好不好?”暖暖刮了下惠宁的脸,问,“你不是说和男朋友来的吗?怎么一个人跑来了。”
惠宁又奔回去,挽了个男孩子急急地向她走来:“当然不是我一人,我来介绍。”
男孩子把修长白净地手伸出来,大方地说:“宁儿,不用了介绍了,我们是同学,忘记了所有的同学,也无人能忘记倾国倾城的易暖暖同学。”
暖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山响,这世界何其大,兜兜转转后怎么又摆在自己面前,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时的暖暖没了选择,只好从手套里抽出来回握苏瑞的手:“你好,好久没见。”
惠宁吃惊地说:“太好了,原来你们是同学的,还站着干嘛啊,走,回去。”
暖暖有些失措:“对,这里挺冷的,回去。”转身一刹那,暖暖感觉眼睛生疼,才几年功夫,人事俱非。
待暖暖回到家时,曾阿姨已走了,房子里干净整洁,拉开的窗帘布阳光从阳台直射到客厅一半的位置,一束大大的香水百合使整个房子都清香怡人,来到暖暖的住处,惠宁又是一片哗然:“哇,暖暖姐,你住的房子好漂亮,说不出的踏实感。”
苏瑞环顾了下四周,说:“宁儿,那你说说,漂亮在哪里?”
惠宁睁着眼睛仔细再看了看,说:“其实,也不是纯粹的漂亮,只是说不出那种感觉,特别想在这呆着。”
苏瑞说:“因为这房子里面的人和物都是极精致的,每个细节都处理得完美,所以,你确实无法用单一的漂亮或时尚来形容这个房子。”
“苏瑞,你不要这样吓惠宁?也就是普通房子。”暖暖边说边替他们把行李放在了隔壁的房间,说“你们先不要站着说话好不?先把行李放到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希望你们会喜欢。”
惠宁乐不可支的把自己和手上的行李都扔在了床上,苏瑞转过身来看了暖暖足足十秒有多,暖暖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脸红了红,从苏瑞面前走过去把惠宁拉起来说:“起来起来,你就不看看洗手间在哪?”
惠宁“腾”地一下弹了起来,说:“还真想去洗手间了,顺便参观一下你的闺房。”
苏瑞微笑着走到靠衣柜的位置,把房门口让了出来。他心不在焉地收拾衣物,刚才自己竟会为脸红的暖暖心动,苏瑞摇了摇头,把行李袋都掏空收拾好后,坐在床沿边环视着这里的一切,这易暖暖才几年功夫居然为自己挣了个这么好前程,而自己,什么都还在起跑线上。“到底是她易暖暖有眼光。”苏瑞自嘲地笑了笑。
苏瑞走出去,到厨房把手上的两个茶杯洗干净了,又给自己倒满了水,走到阳台,他发现:这房间里找不到男人的东西,除了有双偏大的拖鞋像是男式的外。而这双男式拖鞋此刻就在自己的脚上穿着。
外面的气温虽然很低,可阳光照在人身上,感觉非常舒适,正在沉思间,暖暖拖着惠宁出来了,见苏瑞自己倒了杯水站在阳台上,惠宁走过去,拿过水杯喝了口,说:“你倒不拿自己当外人。”
暖暖有些抱歉地说:“真是抱歉,刚才忘记帮你们倒茶了,对了,是想喝茶,还是其他?”
“普洱吧。”苏瑞说。刚才他在餐厅的壁柜里看到一饼同心圆茶,隔壁柜里则是一套精致的茶具,虽然他不知道这套茶具的材质,但看那色泽和手工,相信亦是名贵之极,而苏瑞则是极喜欢喝茶的人,他是真心想喝。
暖暖果真从壁柜里拿出茶饼,说:“我不太会喝茶,尤其是普洱,就那色泽,先驾驭了我的心情,不太想喝。难得有人欣赏,更何况是贵重的客人乎。”
“易暖暖同学,你的生活品质倒是挺高的,你不喝这个茶,那可是你的损失。”苏瑞看着暖暖说,“同心圆茶有“早期”和“后期”之分。但不管中后期,只要是该茶厂的茶,都是顶尖好茶。”
“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有些见识,这也是朋友送的,知道是好茶,可惜了自己不会喝,怕浪费了,听说普洱可以存放,就一直等着会喝的人来品尝。”暖暖笑道,但她拿了另外一套普通茶具出来用,她知道苏瑞已经在怀疑她的奢华。
冲完茶,暖暖把屋子钥匙给了惠宁,说:“差不多要过年了,许多员工陆陆续续的回了家,公司还有些事,我得回去一下,想自己动手冰箱有菜,或去楼下超市,再不然,就去外面吃。沿着楼下的这条街走800米左右左转就有条小吃街,招呼不周了,也省得自己当电灯泡。”
暖暖才走,苏瑞问惠宁:“宁儿,怎么以前你听你说过我这个同学的事?”
“你没问呐。”惠宁喝了口茶,觉得还不错,替自己和苏瑞又倒了杯,说,“其实,你别看暖暖姐现在很风光,你不知道,她一路走过来有多苦,不过,她性格倔强,不轻易跟人说,那时只有我妈这个伯乐特别赏识和疼爱她,所以,我才对她有些了解,后来,我妈走后,暖暖姐太伤心,又觉得自己抢了我妈的爱,就自作主张正式契给我父亲做女儿,说是让我有个伴,要好好保护好。”
苏瑞有些惊讶,他一直认为暖暖身上的那种气质不是大户人家,至少也是书香人家出来的孩子,他问:“她在大学的时候不是有个男朋友吗?”
“唉,没提了,听暖暖姐说,她那个大学男朋友在她生日那天竟然在家被急着赶回来做饭的暖暖姐捉奸在床,好像那女的是他朋友的上司。”惠宁说到这,不禁骂了句,“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猪。”
“畜牲。”苏瑞骂道,这两个字里有太多恨意,骂得咬牙切齿。
惠宁看着他说:“你也会骂人?!干嘛这么生气?”
“没事。只是替你暖暖姐可惜。”而此时此刻的苏瑞,他的灵魂已回到大学时代那个夜晚,还被那个该死的王楚风打得嘴角流血,当时还以他会拿暖暖宝贝似的疼着,也就算了,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
当然,苏瑞更好奇地是她的现在:“那她现在什么情况?”
“在一家大公司做董事长助理,现在的男朋友做生意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惠宁知道黄健峰存在于暖暖的世界里,但她不想跟苏瑞说这些。
俩人一说一骂中,喝了一肚子水,都感觉饿了,谁敢不想做饭,俩人就按暖暖的指示出了街,惠宁一边走一边埋怨:“暖暖姐的800米概念到底是多少,我怎么就觉得走得我头顶上冒星星了,还没到,再这样走下去,月亮都该出来了,早知道这样,我宁愿在家煮面吃。”
苏瑞只好半拖半拉着她行走。好在一左转就有餐厅,而且真像暖暖所说的,整条街都酒楼饭店,俩人吃饱后,苏瑞建议:“买菜去,今晚我下厨给你俩做些好吃的。”
惠宁一听,拧过头来看着他,又看了看天空,说:“今天太阳会落在东边吗?”
“是不是落在东边,那你站在这里看好了,吃完又没事可干,干点活累不着,而且还能让你暖暖姐吃上家乡菜,不好吗?”苏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就你那水平,还是我来吧,走,买菜去。”惠宁一想到苏瑞要煮她们的家乡菜,打定了主意让苏瑞闲着,“我告诉你,苏瑞,你别看暖暖姐娇弱的样子,她做菜很精致很好吃的。”
“那好,今天星期二,星期五,每人每天煮一个菜,星期五再出去好好撮一顿。”苏瑞建议。惠宁有些奇怪,自打进了暖暖的家门,苏瑞的情绪一路保持高涨。
暖暖回到办公室后赶紧处理了几份文件,安排工作后跟前台的小钟人事部个招呼说:“我去趟市府。”其实暖暖并没有去市府,而是去了送小云的弟弟,王子山庄的房子卖出去了,正如他所料,中介在星期日傍晚时就主动找他,价格卖得挺高,双方签订了合同,刚才他电话来说:过迁手续办完了,钱也到帐了,下午他收拾好东西就回去。
暖暖想送送他。上车后暖暖给了个电话黄健峰:“峰哥,我送小云的弟弟去机场。”
“你不是才赶回办公室的吗?又出去。”
“嗯,他说房子已经处理掉了,想早些回去,他妈妈一人在家,不放心。”
“惠宁来了?”
“接他们回了家,中途时间让他们打发,晚上我再陪他们。”
“或者,我让司机送他去机场?省得你跑。”
“不了,现在这个时候去机场不塞车,很快的。”
“小心点。要不,中午和你吃午饭?”
“中午?当然和你吃午饭,我还赶回公司中午吃饭,再休息会,老板还没放我假呢。”暖暖不想黄健峰替他担心,调侃道,黄健峰在电话里头笑了笑。
去机场的路上,小云的弟弟一再感谢她,暖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只要一见他,就能感觉到那种浓郁的悲恸,她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他。
“这个周末,介意我们去你家吗?”暖暖试探性地问。
“你们?”
“哦,我还有小云的同学以及在G城的朋友,约4人吧,方便吗?”
“这——”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只是我们想过去看看,也顺便看看你的母亲。”
“不是不方便,你们有这份心都不容易了,是因为我家这状况,怕招待不周。”
暖暖舒了口气:“没事,我们能理解的,只要不打搅到你就好。”
晚上,回到家时,意外发现灶头冒烟,暖暖惬意地吸了下:“唔,谁炖的汤,而且是墨鱼排骨汤。”
“好嗅觉。”苏瑞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压低了声音说。“惠宁还在睡觉。”
“回家居然能有热饭热菜吃,感觉真好,只是不是好意思哦,还要让你们煮饭给我吃。”暖暖说。
“别高兴得太早,我和惠宁说好了,星期二至星期四我你她三人轮流煮饭,星期五去外面吃大餐,你请客,易董事长助理。”
暖暖喝了口水,坐下说:“我要趁机享受这百年一遇的待遇,准备煮什么菜?”
“我准备煮S城的菜,希望你会喜欢。”苏瑞定定地看着眼前这张脸,还是如此精美,
暖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她站起身来说:“看不出,你还会做饭?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让我来打打下手,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忙了一天,你先歇会,做好饭后我再叫你们。对了,暖暖,什么时候把你的白马王子带过来给我们看看。”
暖暖微笑着说:“省得吓着你们,暂时不方便。今天还有些倦了,我想进去歇会,辛苦你了。”说完直接进了房间,意外发现,惠宁正大字形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暖暖又轻轻走出来,到客厅的洗手间稍微洗漱后才再进房,轻轻在惠宁的身边躺下,她真的很些倦意,休息十来二十分钟也好。
半个小时后,三人坐在餐桌旁,暖暖发现苏瑞的手艺还真不赖,不禁赞美了几句。苏瑞笑道:“在外面的几年,其他没学会,就学会了做饭,尤其是煎鸡蛋,一流的,不过,自己倒是吃怕了。”
暖暖在吃饭时还在担心,吃饭后三人做什么才好,她发现是多余的,饭后喝了会茶,之后三人各自一部手机或一台电脑,偶尔搭个讪,谁也不打搅谁。
按约定,星期五晚上,他们要出外吃,可是惠宁的情绪不太好,她感觉苏瑞和暖暖间似乎有事瞒着她,看暖暖什么也没有,但明显苏瑞有一份与平时不同的热烈,当三人提议要去哪吃时,惠宁没有热烈欢呼,暖暖也看出来了:她不但看出苏瑞的热情,也看出了惠宁的不高兴。可是这事只会越描越黑,暖暖想了很久,她决定把黄健峰叫上。
黄健峰问:“真的方便?不会影响你?”
“不会,你在我身边我感觉安心一些。”
这事让黄健峰给难住了,想了想,给肖云勇打了个电话。
晚上,当暖暖把黄健峰带到苏瑞和惠宁面前时,惠宁的情绪提了上来,虽然黄健峰对暖暖并没有特别的热情和照顾,可苏瑞的情绪却还是落到了低谷,暖暖开车,通过电话按指示驱车离开G城闹市,一行人来到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
刚下车,黄健峰就到了,同行的还有肖云勇,暖暖没有想到黄健峰会把肖云勇叫上,主动挽着惠宁上去介绍:“勇哥,这是我妹妹惠宁,旁边这位是她的男朋友苏瑞。”
一惯惊咋的惠宁非常高雅的伸手:“您好,叫我惠宁。”苏瑞也礼貌地跟肖云勇打了招呼。暖暖带着惠宁和苏瑞往右边移了移:“这是峰哥,也是我BOSS。”
“这么年轻的BOSS,好帅气。”惠宁也是第一次见暖暖嘴中提到的那个人,虽然看起来相对暖暖年龄是大了些,但体形保持得非常不错。在苏瑞眼中,他却对黄健峰身边的这个男人存有敌意,因为这个男人,给人感觉蕴藏着一种气质,一种非常镇场的气质。
在门口介绍完后,肖云勇也在暗地里对这即将结伴出行两人进行一番打量,他能捕捉到苏瑞对他的敌意,却不明白所以,直到那顿饭吃完。
餐中,黄健峰和暖暖虽然没有亲昵的举动,但俩人举手投足间的那种感觉,苏瑞才知道自己搞错了,因为书上说过:不管地下恋情的保密工作做得如何好,但俩人总会在不自觉间有眼神交流,甚至其中一个只完成了一半动作,另一半已提前帮他(她)完成下一拍动作,还有,俩人总会在有意无意的走到最近的距离,他苏瑞不是情圣,但他清晰知道暖暖身边的男人并不是肖云勇,因为暖暖上楼梯时,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子,黄健峰就已放慢了脚步,与她并行——因为暖暖穿了跟鞋,怕在走楼梯时细细的鞋跟卡在木板缝里,上去后,大家正在找位置,而黄健峰的手臂已搭在靠里侧的一个座位上,暖暖非常自然地坐了过去,黄健峰就坐在她旁边。虽然坐过去的还有惠宁。
吃完饭后,肖云勇提议去唱K,惠宁很想去,但苏瑞以明天要早起为由不肯去,惠宁只好不断央求苏瑞,苏瑞才勉强同意。由于吃饭时暖暖喝了一点点酒,黄健峰走过来开暖暖的车,暖暖则坐了肖云勇的车,他们不想让肖云勇落单。
肖云勇虽然也喝了酒,比暖暖喝多了去了,但他坚持自己开车,说:“暖暖,在别人面前我从不说自己酒量好,但你就无所谓,因为我确实比你能喝,若有警察查车,我俩就一声不吭弃车走人,今晚正好可以大醉而归,不当心没有车回去。”
暖暖笑道:“肖哥真是好风趣。就是不小心查了你车,他也肯定后悔莫及,省得明天他还得帮你开回去。”
“唔,反应挺快,有道理。”肖云勇笑了笑,说,“其实,那也不一定,说不定碰上个二愣子,把我和车一同摆上网,说我搞特殊化,说我不遵纪守法……,这种事,声音都是一边倒,你知道,现在的**的盘查能力,比中央纪委还强,我可不敢惹。”
“肖哥你一直以来都言行规范谨慎,哪有什么给人‘人肉’的。”
“‘人肉’?非常****的一个词,也说明只要人民群众想要做的事,一做一个准,收得再严实的秘密也能找出来,要不,怎么会出现只要网络上传播什么消息,会出现一边倒的声音呢,原因就是如果不是真实有把握的,百姓是不会去挑战那些强权强势的,嗯,果然是个好词。”
“那也是。”
“暖暖,明天就我们四个人去,安排好了吗?”
“没问题的,那个男孩子还是我同学。”
“呵呵,哦,我们黄董有劲敌了。”难得肖云勇看得仔细,情绪高了些,不禁开起了玩笑。
“肖哥,连你也笑我。”
“不完全是笑话你,男人对这样的事跟女人一样敏感,看得出,那个男孩子要不就是暗恋过你,要不就是和你有过情史,至现在还没有走出来。”
“哪有的事。”暖暖的辩驳很无力。
“只是一路上没事跟你聊聊,只是有些事你还真得处理好才行,现如今这社会对男人的评价都是薄情寡义,朝三暮四,我告诉你,真动了真感情的男人比女人还要长情,还要小气。”肖云勇说到这,他突然不再说话。
暖暖看着他,菀尔道:“肖哥,我和我同学还真未恋过,目前我更加不会,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太熟了下不了手。”暖暖说完自己咯咯笑了起来,肖云勇也跟着摆了摆手笑了起来。
说笑间很快就到了K歌王,惠宁的心情很好,半个身子倒在苏瑞的怀里,她说今晚必须要大醉而归,事实上,刚才在餐桌上她已喝了不少,看她今天这么HI的样子,其他人不敢说,惠宁是醉定了。
暖暖走过去,想把惠宁的身子向自己身上扳过来,但苏瑞去伸手把惠宁抱得很紧,说:“就让她这样,女孩子应该撒下娇。”
这话让暖暖很难堪,她仍旧浅浅笑了笑:“我们明天还要去F城,我只是担心惠宁休息不好,明天起床会让她很辛苦。”
“不用,我会好好照顾她。”苏瑞看也不看她说。
这一幕被旁边俩个男人看得仔细,暖暖不再坚持,而是大方的走到黄健峰身边,说:“峰哥,肖哥,进去吧,不过今晚的酒要总量控制,肖哥你说了算,好不好?”
肖云勇在一旁看着这三人,他突然想笑,说:“黄董,走吧,我和你先进去。”
“嗳,黄董,站在年轻人堆里,感觉变年轻了吧。”自打小云出事后,肖云勇在说话时越来越像个朋友式的沟通。
“嘿嘿。”黄健峰有些不好意思。
惠宁在苏瑞的拖拉下进了包房,暖暖替她倒了杯水,但却嚷着要啤酒,暖暖只好给她倒了杯啤酒,一杯冰冻的啤酒下肚,惠宁的精神反倒清醒了一些,暖暖一直不喜欢这样嘈杂的环境,见惠宁清醒了些后,她走出门向左的楼梯口站了会,感觉舒服了些后准备回房,却见苏瑞正站在背后,也不知他来了多少时候。
“易暖暖,在你的世界,值得你珍惜和爱的东西就这些吗?”
“苏瑞,你喝多了。”
“我没有喝多。”
“当年那个倾国倾城的易暖暖去了哪里?你当年因何拒绝了我,连我感动这世界心里还装有纯爱的女子。”
“再倾国倾城的女子也要吃饭,不是吗?”
“易暖暖,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我才去英国,就是因为你我才相信这世界除了你之外必定还有与你相近的女子。”
“苏瑞,那是因为你接触的东西比我更接近现实。而且,我现在很好,我爱他,他只是年龄比我稍大,但他真心疼我爱我,这不是一种爱吗?郎才女貌又怎样?”
“易暖暖,你真叫我失望。”
“从来我就没让你有过希望。”暖暖说这话时眼睛里已泪眼蒙蒙。
“易暖暖,做回你自己,好不好?你应该像惠宁这样,过阳光快乐的日子,我知道你不是个肤浅的女子,你这样会让惠宁她妈妈不安的。”
暖暖转过身泪水恣意疯流:马老师,那个叫她不要轻贱了自己的老师,如今,自己这样是轻慢了自己还是优待了自己?
有双手从后面环抱过来,暖暖本能地用力挣脱:“放手,苏瑞,惠宁是你我都不能辜负的。”
“暖暖,是我。”黄健峰把她抱得更紧。回头跟苏瑞说,“小苏,你先回房吧,相信我,我会照顾好暖暖。”
“你?!你能给他什么?你以为钱就能打发了她,她不是那样的女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苏瑞看了看他们转身回了包房,心疼得自己都能听见撕碎片的声音,他虽然才知道在暖暖身上发生的事,但他还是完全不能接受心目中的女神会是这种生活状态。
暖暖略收拾了下心情,让黄健峰先回了房,自己则去了洗手间,补妆后浅笑进了房,脸上找不到刚才的沮丧。
肖云勇见这三人前后脚出去又先后回来,肖云勇不禁在黄健峰耳边笑道:“黄董,果然好EQ,这么快处理妥了。”
“呵呵,肖哥,太抬举我了,这事我处理不了,主要看核心人物的态度。”
“看来,暖暖待你是真心哦,不过,对手可是个大帅哥哦。”肖云勇笑道,“这样吧,周末我可以替你看住他们,免费的。”
黄健峰笑了笑拿起两杯啤酒,递给肖云勇一杯碰了碰,其实,他不喜欢喝啤酒,更喜欢喝高度数的白酒或甘醇一些的红酒。刚才,见暖暖出去,随即苏瑞又扔下惠宁跟了出去,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本来他想洒脱一些让他们出去说个清楚,但心里面却万分不乐意,也不踏实,几分钟后肖云勇碰了碰他的脚示意他出去,黄健峰不顾被肖云勇笑话跟出去,其实,他也怕他们出去的时间长,到时惠宁出去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会搞得大家更难收场,果然,关键的对白和关键的时刻,他庆幸自己出来得非常及时。
黄健峰也是第一次知道,暖暖原来有一把非常卡拉的声音,听得肖云勇说:“暖暖,你应该和惠宁去参加那个什么卫视的中华好声音。”
“肖哥,想让我出彩那还不容易,让许部长办一场G城好声音,我报名参加,然后黑箱操作让我得个冠军不就行了,不过,奖品要丰富些的。”暖暖笑道。
听得肖云勇哈哈大笑道:“好主意,我一定建议让黄董冠名赞助礼品和奖金,肥水也不留外人田,果然是超好的主意。”
苏瑞果然将惠宁照顾得仔细,还替她要了杯参茶,唱完K回家时,惠宁居然完全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