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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十八岁的背后

被救的小红狼疲倦地趴在床上,默默地守候着昏迷了两天两夜的雪壬。迷糊中,它感觉床上的人动了一下,于是摇摇头,甩去睡意,说:“你可醒了!”它又一下子傻了眼,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谁?雪……雪壬呢?!”雪壬觉得这个问题太‘可爱’了,笑出声来,说:“我就是雪壬啊!”

“你……你骗人!”

小红狼跳到地上,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这里有入侵者啊!”

爪牙特工队闻讯赶来,个个手拿着枪指着雪壬。雪壬也吃了一惊,怎么?他们认不出我了吗?难道我真的不是……我?她不顾身体的虚弱,翻身下床,本是想照镜子,却发现自己的脚大得根本塞不进经常穿的鞋子!“啊!”雪壬尖叫一声,慌张地说:“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脚肿得那么大!”

夜寒墨镇定地走过来,开口道:“不只是脚,你整个人都‘变’大了!你到底是谁?”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妙龄少女,越发觉得她和雪壬有众多相似之处,况且,一个成人要想冒充别人,也不会荒唐到冒充一个小孩吧!

“她就是雪壬。”站在门口的金医生坚定地说道。这句话就像在房间上空投下了一颗原子弹,把众人都给惊住了。

他从容地继续说道:“在抽查她的血液时,我发现了一种新的物质。当时因为感到不可思议,便特地去问了红狼,才知道她在和机械怪战斗时喝下了一支试管的药水。这药水里的成分,有不可思议的功效,可以使喝下的人变成十八岁。”

雪壬瞪大了眼睛,事情发生的不仅突然,而且离谱。她开始担心起来,那瓶药水的成分应该还残留在自己体内吧!雪壬开始懊悔自己当初的一不小心,竟让自己比别人少经历的八年,这岂不是相当于折寿了吗?!雪壬流露出烦躁不安的情绪。

金医生又继续说道:“正是因为那支药水,雪壬才能在伤势十分严重的情况下保住了命。”虽然嘴上夸着那支药水,但金医生的面色只有凝重。

雪壬一听,又放下心来,原来是这支药水救了自己的命!她忽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满脸期待对夜寒墨说:“队……队长!我是不是可以正式进入考核阶段了啊?”夜寒墨想都没想一口说道:“不行。”

那两个字就像忽地一下扔出的两块大石头,把雪壬给砸得傻了眼。她脱口而出:“为什么?”

“虽然你全力以赴的精神正式爪牙特工队所倡导的精神,但是,爪牙特工队不收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生物。”夜寒墨淡淡地说道。

雪壬使劲抿着唇,使劲把心里的火焰压下去。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却依旧不能使结果有一丝改变。鼻子一酸,滚烫的泪水马上就要流出来,但她拼命忍住,哽咽着说:“其实真正的原因不过是看我小……”

听她这么一说,夜寒墨觉得没有了拐弯抹角的必要,便直接说道:“在爪牙特工队里,规定必须满十八岁,不是单纯看年龄,生理,更关键的是要看心智。你仅仅是生理上成熟了,但你的心智,经历,依旧只是一个十岁的小鬼,没有经过时间的历练。把要求定的严格,不单是为了爪牙特工队的整体素质,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对那些需要帮助的生物负责,在这点上不能有一丝松懈。你八年后再来吧!”

雪壬的心坠下悬崖,一直往下掉,无助,失望,还有很多委屈,却又奈何不了。

“夜寒墨。”金医生开口道:“我有些话要单独和你说。”夜寒墨眉毛一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金医生带夜寒墨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叹了口气,才说道:“刚才,其实我漏了很多话没有说出来。现在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除了留在爪牙特工队,雪壬别无选择了。”夜寒墨的神色凝重起来,不解地看着金医生。金医生避开夜寒墨的目光,继续说道:“那个药水应该是怪老头(那个穿实验服的大叔)为了使青春永驻而研制的,但是药水的成分有许多是禁止的,所以他才选择秘密进行。可是,他还没有完成就给搅黄了,所以雪壬喝下的只是半成品。虽然已经具有永远是十八岁的功效,但副作用是十分可怕的!……”金医生张口,却又说不下去了,连叹几声,才说道:“雪壬会随着体内毒素的慢慢苏醒而……而……哎!最终变成一只嗜血怪兽!到那时,她恐怕只能在星际监狱里度过余生了,要不就是……提前结束一切……“

夜寒墨的手握成拳头,内疚感填满了心。如果不是他带着雪壬一起去,事情就不会这样了……他把拳头狠狠地砸向墙壁,问:“难道就没有解决办法吗?”

金医生面露难色,说:“解药是有,只是……我还没研制出来……不过,有一种东西可以暂时抑制她体内的毒性,那就是红狼的胃液,这也是怪老头选择把材料藏在红狼胃里的原因,同时,也是我让你留下雪壬的原因。一来可以缓解雪壬的毒素,二来可以在她发作的时候及时控制住她。”

“那你怎么拿到红狼的胃液?”

金医生似乎体内有一肚子叹不完的气,他垂下头说:“一根管子,要么从嘴里插进胃里,要么在腹部开个小口……插进去,再用设备吸取……”

“这样不行!”夜寒墨恼怒地打断他的话,低声吼道:“取一次插一次,你这样还不如杀了他!爪牙特工队的使命就是阻止这种事情,解救生物,你却让我们这样做?!这不是在玷污爪牙特工队吗?”

“可是,除此以外就没有办法可以缓解了啊!”金医生也很无奈。

“不行!如果雪壬是靠这样来延缓生命,她不配留在爪牙特工队!”夜寒墨不容抗拒地说道。

作为一个长者,被晚辈这样呵斥,金医生感到难堪,但作为一名医生,接管了雪壬,他还是厚着脸皮说道:“那雪壬怎么办哪!她可是因为爪牙特工队才这样的!“

“她肯定也不同意这样做的。红狼的胃液也只是缓解而已,哼!大不了来世再潇洒走一回,也不要临死前还干出这样龌龊的事来!金医生,我知道你德高望重,只是你怎么就不站在红狼的角度想一想?雪壬想健康的活下去,红狼何曾不是?每个生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权,健康权。如果用这种方式抽你的胃液,你会怎么想!“夜寒墨义愤填膺地说道。

金医生被说得无言以对,只好重重地叹口气。

夜寒墨看着金医生,一脸坚定地说:“金医生,一定会有办法的!雪壬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我宁愿你抽的是我的胃液,也不愿你这样伤害一个无辜地生命。你的研究需要什么,就算牺牲我自己,也一定满足你,但请你不要再说出这种话来!”

这时,红狼爸爸走了出来,他态度庄重地说:“夜寒墨队长,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错。对不起,因为担心,所以偷偷跟了过来。作为一个爸爸,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家人,让一家子都被坏人捉去,如果不是这样,雪壬也不会为了救我们而遇上这种事。金医生,你要抽,就抽我的吧,不过请你不要告诉我的家人,我不希望他们担心。”

“你……”向来沉稳的夜寒墨竟急起来,说:“红狼,这不关你的事!我酿成的祸,我会自己想办法的!请你不要再插手了!”

“别说了,夜寒墨队长。我明白你的一番心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雪壬做了一件我这个爸爸想做却又做不到的事——救了我的孩子,对我而言,这个理由可以让我为雪壬做任何事!请你不要再阻止我了!”红狼爸爸毅然决然地说道。

夜寒墨噤声,神情严肃地凝视着红狼爸爸,然后转身默默走开。

他来到雪壬的床前,说:“小鬼,你可以留下来了。”雪壬难以置信地看着夜寒墨,他刚才出去到底发生什么,怎么变得这么快?!夜寒墨勾一下嘴角,扯出一丝安慰的笑容,说:“我之前只是骗你的而已。你的表现很好,考核通过了。你好好养身体吧,很快就要直接进入特训阶段了。”雪壬天高兴地说:“努力总是有回报的!我是爪牙特工队的成员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药水还残留在我体内,真的没事吗?会不会影响我的特工任务啊?”

夜寒墨看着她,沉默了几秒,说道:“没事的,金医生说,你现在十八岁只是暂时的,过一段时间就会变回来的。”雪壬冲夜寒墨笑了,第一次敢在他面前笑呢!

夜寒墨起身,离开房间,走到一半,透过窗户,回首望着床上的人,陷入沉思。十八岁,对于女孩来讲,是美好开始绽放的季节,然而,对于雪壬而言,确是噩梦的开启。

雪壬还在里面兴奋呢。

“你的笑容,注定要让别人的血泪来撑起。“夜寒墨回过头,默默地消失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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