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前听从燕娘的话依然带上了面巾,坐在筝前听从燕娘的安排歌唱着小调,眼神不曾扫一眼台下为竞争自己初夜所给出叫价的人们。青楼女子的初夜都是竞拍物,步瑶抿了抿唇,没有停息的唱着。眼角终还是滑出了一滴泪,她突然的十分想念穆秦,从来没有如此般的想念。
“三千两!”
司仪见没有人再次叫价,示意身旁的婢女取下了步瑶的面巾,只见台下皆惊呼一般再次热闹了起来。或许人们都还记得,那个一年前惊艳所有人,唱着不知名的歌曲半掩着面的姑娘,所以在没有见到真实容貌前都已经叫出了三千两的高价,着实让步瑶有些哭笑不得。
“一万两!”
前厅的嘈杂戛然而止,步瑶手中的琴也突然僵持住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只要平安度过今晚,步瑶不再怕以后,因为初夜是必经的路程,而往后,燕娘不会拿自己怎么样,自己自然有时间去策划以后的人生。她抬头望去叫价的人,多么希望自己看到的是穆秦。
“一万两,没有再高的了吗?没有再高的了吗?”司仪见无人答话,立马放大了声音,“恭喜这位公子买下茹焉姑娘的初夜!”
步瑶看着叫价的人心里一阵荒凉,叫出一万天价的那个人,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步瑶近乎绝望的闭上了双眼,麻木的被人送进了妓房,等待着那个买下自己初夜的男人。
步瑶坐在床前,抚了抚自己的唇瓣,脸上早已换上了冰冷的表情。
门被打开了,步瑶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若无其事地再次抚上了自己的唇瓣。
“看来茹焉姑娘对在下一万两的叫价并不满意。”
“茹焉不敢。”步瑶依然没有回头。
“那步瑶姑娘敢不敢呢?”
这戏谑的语调,还有自己的名字。步瑶惊得回过头看着进来的男人,一年未见的人生的更加魅惑了,细长的眼眸包含着无限的笑意,“夕瑞?”
“真是荣幸步瑶姑娘还记得在下的名字。”说着就坐到了步瑶的身边。
“你……”步瑶眼里突然充满了怒气,她并不知道这份怒气到底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
夕瑞抓起步瑶的手,“怎么?再次见到我很开心?还是很生气?”
“茹焉不敢。”抽回了被抓住的手,倔强地回过头不再看他那张不禁让人深陷的面容。
“我知道,茹焉当然不敢,但是步瑶却敢。那请问现在在我身边的人,到底是茹焉还是步瑶?”没有在意步瑶的举动,而是更加戏谑的语气,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切。
“公子多想了,茹焉便就是茹焉,又怎会是步瑶。”
“怎么能说是我多想呢?若是茹焉的话,那只是这里的一个挂牌姑娘,但若是步瑶的话,那便是我夕瑞的朋友。”
步瑶强忍着自己的怒气,若真当自己是朋友的话,不会不枉花一万两来取乐自己,咬牙回到,“公子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若对茹焉不满意的话,一万两将如数归还。”
“这么说来也是,那我便不再与你玩笑了,一万两不能白花不是?”说着就捧住步瑶的肩膀叫她面向自己,“现在应该办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