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底,天气明媚,没有一丝寒冷的意思。南国四季如春,菀苮从来到这里便就体会到了,她坐在铜镜前,被几个丫头梳妆打扮着。今日是她跟南溢玟大婚的日子,被人盖上了盖头,扶到了早已人满为患的前院。
虽然自己早已嘱托过不该虚张声势,毕竟自己的身份若是被人识去了对二人都没有好处。但听着这院里吵杂的声响,南溢玟终还是没有听自己的话。跨火盆,拜天地,婚庆该有的礼节一个都没有少,没有吃过早饭的菀苮,像木偶一样的被媒婆摆弄着,终于还是熬过了这些恼人的过场入了洞房。
夜晚,南溢玟终于送走了最后的宾客回到了房间。他走向新娘,掀起了盖头,醉熏的酒气一下子扑到了菀苮的鼻尖,她显得十分烦躁的推开了向自己靠近的南溢玟,站起身走到了桌前坐下,“今日已完婚,还请王爷交出菀苮所托的物件。”
南溢玟好笑的从抽屉了取出了一个上了锁锦盒交到了步瑶身前,“里面到底是什么,还让决定放弃一切的你这番周折的带到南国来。”
“这不是王爷该要操心的事情,这戏都做完了,菀苮该回房了。”说着就拿起锦盒准备走。这里装的,无非就是那副塔罗还有不能让世人所知的秦国的那块赤血玉。混在翠儿的嫁妆里带出宫的并交代的南溢玟去取的,只是他南溢玟似乎会害怕自己在婚前逃跑,所以始终不肯交到自己手中,非要等着大婚之时才肯交出来。
南溢纹伸手拦住了菀晴,取下她手中的锦盒放到了桌上,然后横抱起了菀苮将她放到了床上,“做戏便要做完,哪有大婚之日分房睡的道理。”
菀苮十分的不悦,看着南溢玟刚说完就带着笑意向着自己靠近了,她没有任何犹豫的给了南溢玟一耳光,“做戏便是做戏,不要忘记菀苮与王爷有约在先!还请王爷不要轻举妄动,菀苮指不准会做出什么事!”
南溢玟捂着被打的脸蛋,脸上的赫然是发怒的表情,“你!”
“若王爷忘记了与菀苮的约定,那干脆请王爷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好,菀苮这就离开。”说着就作势想要起身。
南溢玟看着这样的菀苮,无奈伸手按下了菀苮,笑容再次回到了脸上,“敢打我的脸女人,除了你再没有别人,何况还是在新婚之夜被新娘打了脸。罢了,本王想要的不过是你的心,等你把心交给本王的时候再做也不迟。”说着就退去了外套躺倒了菀苮的身边,“睡吧,这几天你我还是同宿的好。”
“王爷想要连身带心的得到菀苮,而菀苮想要的却是三年之后的自由之身。还请王爷不要那番自信。”
“何不试试看呢,这三年下来,到底是你赢还是我赢。”
听着南溢玟突然戏谑的语气,菀苮无奈的皱起了眉头背对向了他,“时候不早了,还请王爷早些歇息了。”
“也好。”没有在意菀苮背对着自己,而是伸手揽上了菀苮的腰际,“这是本王睡觉的习惯,王妃要习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