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高跟鞋穿久了真是受罪。
王珞然抛下四处找人寒暄的季朗,在角落找了个地方坐下揉脚。
倏然,整个酒会现场的灯光一下子消失了,顿时人声鼎沸了起来。
蓦地,一道光束划破了黑暗,照射在酒会现场的舞台上。
那一瞬,万籁俱寂,众人的目光不由都聚焦到了那台上。下一刻又都不约而同地或是屏住了呼吸,或是惊讶地低呼出声。
舞台上,一个身着白色燕尾服的男子坐于同样是白色的钢琴前。一双手指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抚上黑白相间的琴键,一串清脆昂扬的音符从手指翻飞间飘扬而出。
白色与白色的重复运用,在平时只怕会给人一种单调的感觉,而此时却截然相反,只有白色与白色的叠加才能匹配得上男子那超凡脱俗的容貌与气质。
男子弹完一串音符后,双手微抬,离开了琴键。
就在这时,又一盏聚光灯被点亮,灯光下是一个身穿雪纺裙,墨发披肩,颔下夹着小提琴的少女。
王珞然的眼瞬时亮了,她看得分明,那男子是圈内素有“钢琴王子”之称的当红演员贺谦文。
不过听说与他的演技齐名并为众人所知的不是他钢琴王子的称号,而是他那俊美脱俗的面容和清冷如水的性子。
圈内传闻,有一次一个走清纯娇弱路线的某女演员为了和贺谦文成功搭讪,自导自演了一场戏。
事先打听好了贺谦文将要路过的地方,故意在他将要走近的时候,摆出一副弱柳扶风、摇摇欲坠状,然后待他要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刹那,掐准时机装晕倒。
不料,贺谦文目不斜视地快速闪身而过,丝毫没有英雄救美的自觉,可怜那女演员便那样笔挺地摔在了地上。
更悲催的是,那天恰好是下过一场大雨后,女演员直接面朝下趴到了小水沟里,摔了个狗啃泥。
王珞然想那女演员定是怎么也没料到居然有人将投怀送抱的佳人拒之门外,任其晕倒在地,潇洒地走了。
这件事于是就成了圈内的一个笑话,也让人见识到了贺谦文的冷若冰霜。
没想到公司这次为他们几个新人举办的迎新酒会能请得到他。
王珞然接着看了那拉小提琴的长发少女几眼,愣是没瞧出来是何方神圣。不过那小提琴拉得真不错,悠扬悦耳,想来也应该学了好多年了。
忽然,钢琴与小提琴的奏声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酒会现场霍然亮如白昼,舞会开始了。
一直处于黑暗中的眼睛一下子适应不了突来的光线,王珞然在灯光亮起的刹那闭上了双眼。
等王珞然感觉光线不再那么刺眼,睁开了双眼时,她发现眼前多了一只掌心向上的手。
顺着手王珞然提高了视线,不想却仿佛落入了一汪深邃的泉水中。
“有荣幸能和珞然小姐共舞一曲吗?”安景曜微弓着身,柔声问道,而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却紧握着。
王珞然眨巴眨巴眼睛,奇怪他怎么会找上她?他俩又不熟。
不过比起待会被迫与那些或“聪明绝顶”的大叔、或歪瓜裂枣的猥琐男共舞,她宁愿与眼前风度翩翩的安景曜共舞一曲。
王珞然将手轻搭上安景曜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两人步入舞池,舞动了起来。
安景曜一手托着王珞然的手,一手揽着她的腰,笑意浅浅地轻摇慢舞着。
王珞然被他炙热的掌心烫得浑身僵硬,尽力保持着两人间的距离,跳得很是艰辛。
“珞然小姐刚从美国回来?”
“嗯。”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季朗方才介绍时不是说过。
不过这显然只是安景曜为他的后文所做的铺垫:“珞然小姐在美国待了几年?是去那留学吗?还是去学表演?”
汗!没想到帅哥也这么八卦,“待了大约四年吧!留学、学表演,两者都有,安总呢?是在哪留学的呀?”她也八卦八卦,这样显得公平些。
王珞然的提问正中安景曜下怀:“我是在法国留的学,珞然小姐不是去过法国吗?你觉得那儿怎么样?”
王珞然身子一颤,警觉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去过法国?”
王珞然的震惊和警惕,让安景曜一下子莫名地心下大乱,很是不安:“珞然,我怎么不可能知道……”
这时音乐声戛然而止,王珞然挣开他的束缚,向后退了一步,欠了欠身说道:“珞然很荣幸能与安总共舞,不过……”话锋一转,冷淡地说道:“我与安总今天才初次见面,安总实在没有必要去试图地深入了解我。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说完扭头就要走。
安景曜见此心里更是不安了,上前一步抓住了王珞然的手腕:“珞然,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这么疏离?五年前,我不是……”
王珞然一听到“五年前”这个词就显得有些惴惴不安,忙慌乱地要挣脱安景曜。
奈何男女有别,力量悬殊,无论她怎么使劲都拂不开安景曜的手,
周围已有不少人关注到他们争执的举动了,王珞然心里一急,抬起腿踩了他一脚,趁安景曜吃痛时的松懈,挣开他的手,一溜烟跑了。
作者的话:祝大家七夕节快乐!\^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