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的小青年瞪着眼睛说：“你看不起我们？怕我们付不起那几块钱？”
麦墩赶紧说：“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们是小本生意，没有多少利润。”
年轻人瞪着眼睛说：“不是那个意思，你就这样看不起人。你要是那个意思，是不是就把我们轰出去了？”
麦墩抿着干巴巴的嘴唇说：“我们三点起来准备早餐，很不容易的。”
旁边一个老者说：“是啊，人家也是靠这个生活的。”
年轻人眼睛一瞪，恶狠狠地说：“你要是不开口，没人把你当哑巴！”
老者一听他的口气不善，也就没有再说话。
他们两个扬长而去。
麦墩妈直叹气。
麦墩说：“算了，就当施舍给叫花子了。”
老者点头：“难得小姑娘有这样的心胸。”
麦墩苦笑：“我也是不得不这样啊。”
可是那个年轻人更过分，带更多的人过来吃饭。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他吃定了麦墩。
这里就三个女人，没有人能奈何他。
这一行五人，大摇大摆地坐在门口，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那个头发挑染的年轻人吆喝麦墩：“给我们拿十元钱油馍头，再拿一盘小包子。每个人再要一份胡辣汤。”
麦苗悄悄对麦墩说：“麦墩，不给他们拿！”
麦墩沉思了一下，觉得不妥。
他们进来就是顾客，要是不给他们拿东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吃过饭之后，如果他们还不付账，那他们就理亏了。
麦墩让麦花把他们要的东西悉数送去。表面上不动声色。
她的手机里，就存着报警电话。
那行人咋咋呼呼地吃完了饭。
花头发男人照例说：“老板，先记账啊。回头给你付账。”
麦墩一步跨到门口，不声不响地说：“对不起，我们这里不赊账。这是您一周以来的账目，请您过目。”
麦墩说完，递给他一张纸片。
可他连看都没有看，直接扔到了地上。
“回头给你付账。”
“对不起，我们是小本生意。如果顾客都要求赊帐，那我们这小店就开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