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小侯爷,左郡王,冷爵爷,郑公子以及一些被叫上来弹曲儿的歌妓还有冲进来的小厮随从们都呆愣住
小侯爷震惊的睁大了双眼,反应过来后向着锦玹的方向大吼:“哪来的土包子,小爷我的场子都敢砸!”
锦玹也不废话,迅速的找准位置一脚踢了过去,正中小侯爷的胸口,小侯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了,连退几步,最后躺倒在地,锦玹的脚恰好压在了小侯爷的胸口。
“你们都眼瞎了吗,还不赶紧把这人弄走把小爷我扶起来。”小侯爷扯着嗓子对着自己带来的随从道。
那些随从反应过来,连忙就向锦玹走去,却被夜凤夜辰以及修竹隔雨给拦住了。
这四人的武艺不消说绝对的非比寻常,四人轻轻松松的就把这些随从们都给解决了。
小侯爷呆住了,左郡王,冷爵爷也都被这摸不着头脑的变故给惊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锦玹见到这个效果才开始似笑非笑的看着小侯爷,脚上的力道一点点变大,压得小侯爷的脸越来越涨红,“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敢学人家自称小爷,还学着妇人一般扯东道西,大言不惭,脸皮够厚,胆子嘛也够大!”说着又重重的踩了小侯爷一脚。
小侯爷闷声的哼唧了两下,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你,你,你是哪家的,竟然,竟然敢动小爷我,我,我绝对饶不了你!”
“哈哈哈,”锦玹大笑几声后才慢慢道:“小爷我今个儿才知道这世上竟然有你这样的笨蛋草包,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就敢胡言乱语,你问小爷我是哪家的人,嗤,你刚才诽谤的是哪家,小爷我就是那家的人!”锦玹学着小侯爷小爷小爷的自称起来。
左郡王和冷爵爷以及之前说话的姓郑的小子原本已经睁大的眼,这下子更加震惊了,再也没有比背后说别人被当事人听见更加悲催的事情了,怨不得人家这么大喇喇的进来找茬。
到底是在京都里混过的人,左郡王率先站起来:“不知是锦家公子之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谅解,请锦家公子高台贵脚放了小侯爷。”
冷爵爷却是注意到依旧坐在椅子上的言谆和锦颜,也站起身,透过那踢坏的墙道:“未曾想今日能遇见锦家大公子和锦家二公子,还有南王世子,请见谅!”
早有听闻,南王世子和锦家关系甚近,南王世子的风姿世人皆知,锦家大公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名讳也在近日的京都广为甚传,再看那厢清雅无双,眼眸清澈如星又略带蛮横的少年肯定是锦家二公子无疑,锦家对二公子甚是宠溺。
这下子在场的各位全都清楚的解了来砸场的是哪位了,咳,古人常说祸从口出果然是诚不我欺啊!
言谆和锦颜依旧是阴沉着脸,对于冷爵爷的问候也只是点了点头。
锦颜看着锦玹脚下呼吸越来越难的小侯爷终于开了口:“阿默,适可而止!”教训一下就行,别闹出了人命。
“哥哥放心,我好歹也算是皇上亲封的太乐丞,大小也是一个朝廷命官,不会做出那触犯条法的事儿,不似某些人只是仗着亲爹亲娘的功劳得了个侯爷的称号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妄加评论他人。”锦玹如是说着看到小侯爷确实已经快要停止呼吸了才慢慢放开自己的脚。
之后锦玹大咧咧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环视了周遭的一群人,嗯,不错,各个青年才俊,锦衣袍服,人模人样,就是不办人事,不说人话。
眼睛转到那脸庞略显冷峻的人身上停了下来:“看来这位就是冷爵爷了,不知冷爵爷刚才所言我阿瑟姐姐的那番话是从何而来?”她可没有忘记这事儿就是这位冷爵爷挑起的,要不是他先说起阿瑟姐姐哪里来的小侯爷疯狗乱叫。
冷爵爷显然也意识到此事全因他评价锦瑟而起,被锦玹这么直白的问,表情略显不自然抱拳道:“冷某无理议论了锦家小姐,冷某在此赔罪,还请锦二公子见谅!”
“我只关心冷爵爷那番话是从何而起。”锦玹追问道。
“是冷某前些日子有幸在皇宫里见了锦小姐一面,所以才有此感慨,不知今日会引起祸事,冷某惭愧!”冷爵爷再次表达了自己歉意。
锦颜这时走了过来,看着被人扶起来的小侯爷又环视了一番在场的各人,清声道:“女儿家的名声有多重要,在场的郡王爵爷和各位公子都应该很清楚,我们锦家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族但也是皇上的臣子,容不得任何人的诋毁,小侯爷今日所言就是闹到皇上面前我们锦家依然占理。”诋毁锦家不就是在诋毁皇上的面子吗?
在场的众人一时白了面容,没想到锦家人竟是如此不好惹。
小侯爷自打在京都里开始混什么时候受过这等侮辱,不就是说了锦家小姐几句嘛值得惹出这么大的阵仗,值得把皇上给搬出来,不只是小侯爷心里如此想就是左郡王,冷爵爷心里也都有些愤愤然了。
他们那里知道锦玹这是要为锦家立威,要让京都里的各大家族都知道锦家不是好惹的,别以为他们刚回到京都就可以随便让人计算。
“小侯爷刚才说我阿瑟姐姐要是长得天女儿一样就会磕三个头是吧!”锦玹这时微笑的看着依然在喘气的小侯爷问道。
这笑容落在小侯爷的眼里不知怎的有些让他毛骨悚然,看到锦玹从一旁歌妓的手里夺过一把琵琶,不经意的抚摸着,想起之前冷爵爷说过的锦家二公子会音杀,顿时打了一个冷颤,他能后悔刚才说过的话吗,显然不能,形势比人强,他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深怕锦玹一个不小心就会弹出那些杀人的曲子。
“小侯爷敢承认就好,三天之后我会亲自见证小侯爷实现这一诺言,到时候左郡王和冷爵爷还要捧场的好!”锦玹慢条斯理的说道。
左郡王和冷爵爷都是明白人,知道今日这事还有的闹,如果现在不答应锦玹的要求可能再闹的时候就把他们也给牵扯进去了,是以两人思量半天,最终道:“锦二公子邀请,我俩定当到场。”
锦玹闻言这才满意的站起身来,把那琵琶归还到战战兢兢的歌妓手里:“这才对嘛,大家在京都里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不说是为了自己的脸面就是为了自己家族的面子着想也应该在说话之前三思再三思,否则丢的就不只是自己的脸面了,再不然你就保证你自己说的话当事人听不见。”
“别人如何处理这样的事在下是不知道,但是若是让在下听到关于我们锦家的任何不好传言,在下可不敢保证自己的手不会痒到去各位家里弹个曲儿奏个琴什么的。”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偏生在场的各位都不敢冒这个险,锦二公子能以音杀杀敌无数,他们家族的人再多那也比不过军队,可不够他杀的!
所以在锦玹说完这番话后众人都不敢再轻言了,就连那心高气傲想为自己报仇的小侯爷也缄默不语。
“小侯爷就好好想想三天之后要在哪里磕头吧!”最后锦玹留下这句话后与锦颜,言谆带着各自的随从走出了梦溪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