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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坐在青春的门槛上(一)

钟懿的高中生活堪称完美,十八岁的钟懿聪明漂亮还收获了美好的初恋。别人的高中生活被作业、考试、压力填满了,累得喘不过气;钟懿却轻易化解了这些压力,她觉得自己的青春比谁都狂。钟懿很快乐很享受这样的青春,她跟海洋交往以来,他们俩互相督促互相进步,学习上不但没退步反而进步了。他们常常一起商量准备考哪所大学的哪个专业,海洋的想法是希望俩人考同一所大学,这样就更方便以后的交往。而钟懿却觉得也许分开更好,距离能产生美感,使得感情更牢固。

那天期末考试分数下来了,海洋全班第二钟懿第三。老师宣布考试成绩的时候,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毕竟离高考不到半年了,这次的成绩是相当能说明问题的,有好些同学当场就控制不住掉泪了。当听到自己和对方的成绩后,他俩会心地相视一笑默契尽在眼底。他们都对得起自己的承诺,在人生初次相遇相知的美好情感中,他们还依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和努力学习的劲头;他们不禁为自己骄傲。

放学后他们沿着街心公园散步,那是夕阳无限美好的黄昏,海洋和钟懿都很兴奋。本来他们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负罪感,对父母的、学业上的、道德范畴的,无论如何高中生是不能谈恋爱的,但是今天的成绩让他们觉得如释重负般的浑身轻松。“我坐在青春的门槛上,我为我的青春而狂歌。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谁的青春比我狂?”钟懿信口拈来随口念着自己编的诗句,海洋大为惊讶一脸愕然地望着钟懿问:“小懿,这是谁的诗句,不会是你的杰作吧?”“这当然不是......”钟懿一脸的坏笑冲着海洋扮着鬼脸“当然不是别人的杰作,就是在下钟懿随口编的现代诗。”重理轻文的海洋一脸崇拜地看着钟懿,真诚地赞叹着:“小懿,你太厉害了,你简直就是才女,奥,不对.......不对,是不可多得的才女加美女。”

钟懿在海洋这种直白的毫无修饰的赞美下立刻飘飘然起来。“小懿,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放松一下吧,这段时间准备考试太累了,我们去吃披萨吧!”海洋拉着钟懿的手转身要走,钟懿轻轻挣脱了海洋的手。“别去了吧,披萨挺贵的,我们就在公园散散步也挺好。”每次吃东西总是海洋请客,钟懿心里常常有愧疚感,可是自己又实在没有钱。“没关系的,又不是常常吃,偶尔吃一次还是吃得起的。”海洋很坚持,钟懿很爱吃西式快餐,也许所有的孩子都爱吃此类快餐。想到披萨那香气绕鼻的味道,钟懿没再坚持半推半就被海洋拉着走了。

钟懿知道家里一直过得很节省,也深知父母的脾气,因此尽管很爱吃肯德基、麦当劳和披萨,却很少跟父母提在外面吃东西的要求。记得有一次有人送给华建心几张肯德基的餐券,华建心兴奋地拿回来宣布周末的午餐全家人去吃肯德基。当时上初中的钟懿也乐坏了,要知道她的同学们都去吃过无数次肯德基、麦当劳,她还一次都没有去过。第二天出门的时候,钟懿看到父亲钟志刚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有一瓶啤酒外加两盒自己家里炒的小菜。钟懿马上明白了父亲的用意,当即就阻止父亲说:“爸爸,肯德基的餐厅外面写着禁止外带食物的,我们别带了吧!”

钟志刚根本没理女儿,像没听懂似的转过脸问华建心:“什么......什么?我这又不偷又不抢的,凭什么不让我带东西进去吃,这是哪门子规定啊?”钟懿还想劝父亲,却被母亲一把拉走了。“小懿,快走了,你不是一直想吃肯德基吗?还不快走?”钟懿万般无奈地跟着走了。那顿肯德基钟懿简直是食不知味,尽管薯条香气扑鼻炸鸡鲜香脆嫩,在钟懿吃来如同嚼蜡。因为钟志刚在桌面上铺开了两个饭盒外加一瓶啤酒,此时正吃着自家小菜以及钟懿吃剩的鸡骨头就着啤酒,吃得滋滋有味;嘴里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啧啧赞叹声。餐厅服务员好几次自他们身边经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钟懿好几次忍不住劝父亲,“爸爸,我吃完了,你快点吧,我还要回家做功课呢。”

随着餐厅的人越来越多,服务员终于忍无可忍走过来十分专业地劝说:“不好意思打扰了,肯德基餐厅规定禁止外带食物,现在餐厅座位紧张,我看你们也吃得差不多了,请尽快离开把座位让给别的客人。”钟志刚刚想发作,给华建心及时阻止了。“哎呀,人家也没说错,我们是快吃完了。小懿还要回家做功课,快吃吧,吃完走人。”才上初中的钟懿早就觉得羞愧难当地逃出了餐厅。

想到那段经历,钟懿不禁低下了头。海洋及时打断了她的思绪,海洋问她:“小懿,你马上要过生日了吧?说说看,想要什么礼物?看看是不是在我的能力范围里。”“嗯,我常常在收你的礼物了,你们家的零食饮料我也吃了喝了不少。所以我只想要一张生日卡,但是必须是一张语出惊人的生日卡。”海洋听了一头雾水,“什么,什么叫语出惊人的生日卡?”“就是卡片上的祝福语必须能感动我,最好能让我掉眼泪。”钟懿神气活现地说着,海洋却是一张苦瓜脸,于是满脸苦涩地说“哎呀,你明明知道我最不喜欢文科,最不擅长写作尤其是感天动地的煽情篇,小懿你饶了我吧。”钟懿听了一阵咯咯咯大笑,少女的笑声清脆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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