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昨天真是做了好人,好女儿!”
或者是趁着李巧英他们去买点心,以便回去的时候可以带在路上吃。
“你昨天不是知道了吗?”陈景还缩在被子里,朦朦胧胧的,眼睛不愿意睁开。
“是,你是真大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后路。”
“后路,我们有吃有穿,你想要的自己去争取。”
“这是你说的,别到时候怪我没给你们争气,给你们脸上贴金子。”陈其一下子火大了,也不顾陈景还在被子里睡觉,一下子,就掀开来,脱掉自己的衣服,换上工作装。
“最近你做的,秦风有没有和你谈实习转正的事情?”
“你,还关心我吗?如果哪一天我做了别人的小三呢?”
“什么?”陈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震惊地看着她。
“你,没有同意,对不对?”
“我,为什么——”
“你,敢,是谁?是谁?”陈景捏着她的手臂眼中暴芒闪烁,好像要吃人一样瞪着她。
“快说,是谁?不说,是不是,我打电话给秦浩!”
“你还打给他?”陈其像是听了一个更好笑的笑话,虽然,刚刚被人在乎的感觉,可是,此刻,她就是忍受不了,为什么他们一个个地都是好人,就没有想过她吗?
“发生了什么事?”陈景不相信不过短短几天就天下大变了。
“你自己问他好了。打电话啊,打啊!”陈其催促道。
陈景已经拨完了号码,手指就在那个键上,只要一按,按下去,就知道答案了。她迟疑了,罕见地迟疑了。
“你按啊,按下去啊!”陈其心里也急,急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急什么,是看笑话,是看泪花?
“滴——”陈景一按,陈景静静地等着电话拨通。远远地看着手机从正在拨话迟迟地没有调到通话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或者是一分钟也没到,就听见手机里清晰地传来工作人员的专业声音。
通话结束!没有任何理由地通话结束。
陈景抬头看了陈其一眼,她还是不敢相信的,可是,电话不接。
她又拨了过去——
“怎么,担心你那小女朋友误会?接啊,我告诉你,女人对这种事最敏感了,你不接反而不好!”
“说好了陪你玩两天的,再说,你还是我的青梅竹马呢!”秦浩说道。
终究,电话还是挂掉了,再打已经没有意义。陈景最后还是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通了,给出租车公司的请他们派辆车来,送爸妈。
“二姐?”陈其轻轻地晃了下她的手臂。
“没什么,现在,爸妈还没回来,说吧,你的事儿。我记得你不是销售的,怎么会认识的?”
陈景垂下眼眸,任何人都无法看到里面的波涛汹涌,好似暗藏在海底深处的暗礁,只等着人往上撞,摔的粉身碎骨!
“二姐,你不会告诉爸妈的对吧。”陈其还是怕了。
“你还听我的话吗,说,是谁?这么大胆?”
陈景冷冷地看着她。
“那个,其实呢,或许是个误会。”
“那我现在打你一巴掌,事后跟你说是误会,嗯?”陈景的手轻轻地在她脸上拍了一拍,但是,拍完了没有离开,手还在那儿,好像随时准备大力一掌!
看的陈其惊心动魄!生怕肿成馒头脸。
“姐,姐,姐!我的亲姐,等爸妈走了我指给你看,行吗?”陈其不等陈景反应就使劲地扒开她的手,甚至,身子平移了三分。
“你说的,我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遵命!”陈其嘴巴里有些控制不住地想笑,但是,还是妆模作样地歪了歪嘴角算是了事,她绝对不敢露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其没有把陈景的威吓放在心上。当站在机场外面,她们挥着手跟爸妈告别。
“二姐,我去上班了,今天我可是只请了半天假的。”
“等等!”
“怎么?”
陈景拉着她的手看着她。
“二姐!那,等我下班再说,好不好?”
“你说好不好?还是我们站在大街上讨论一下?”陈景偏着头看她。
“不不不!”陈其吓的直摇手。
“那,那,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好。”
伸手一招,出租车应声而至。窗外的骄阳好似流火,即使车内开了空调也没有遮挡住那滚热的阳光照在身上。
陈其紧紧抱着身前的包,好像那是唯一的依偎一样。靠在椅子上不说话。
“喝,你不渴?”陈景把柠檬水推向她身前。
“二姐,我,我骗你的。”陈其终于说了出来。
“是吗?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所谓事情的真真假假,陈其,我比你懂,看着我的眼睛,看看它们。”
两弯泓泉,好似印在心头的月亮。自己的身影全部都被笼罩在里面。陈其只觉得一阵恍惚,好像思想有些不受控制地沉浸在里面。
“你说话真有意思,诶哟,”
“怎么了?”
“你说呢?大热天的,你就知道是陪着我走,还是我在陪着你走?”唐雯雯早就发现秦浩一路的心不在焉,想她怎么着,也是千树丛中过,怎么到了他这里,唐雯雯越加地想要见识见识那个女人。而她的身影放大成十寸的照片,她细细地一寸寸地看过。
阳光笼罩在当头,她心头的不是一片烦热,而是清凉,清凉的喝了一杯冰水一般。
“那进去坐坐!”
“你说的,你付钱。我今天可是不会客气的。”
“是,昨天我欠你一顿,今天随便你点。”
“好嘞,我绝对不会客气。”唐雯雯坐了下来。
“二姐,”陈其沉迷了一会儿被冰凉的柠檬水触到指尖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你想怎么办?是等到青春,美貌都失去的时候,嗯?靠着钱过日子。一天天,一年年,数着钱?”
“二姐,你想的太悲观了。有钱什么不能做。我干嘛要数日子。我就可以环游世界,结交美男!”
“二姐,我——看见他了。”
“谁?那个男人!”秦浩站到了陈景的身后,陈其的对面。
“啪!——”好似余波浪花一样,陈景反射性地就是站起来一巴掌,而她现在,以她的修为,一巴掌就是克制,半克制之下——
“秦浩!你,你这个女人,怎么能随便打人呢?”看着一下子就亮白晶莹地泛出血丝的秦浩的脸。
“秦浩!”陈景回头,看清了站在她后面的人。
就像谁也没想到一样,戏剧化的一面。
陈其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这,这?误会开大了!她只知道她倒了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