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人啊，还是脚踏实地来得舒服。
陆柒用力跺了跺脚，踩着地面的步子很用了点劲，像是要把先前那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给彻底跺掉。
还是凌玖伸手牵了他，“别跺脚了，先去见一见蜃兽，好歹也相识一场，你倒是一点儿不着急啊。”
“说得好像我很没良心一样，”陆柒小声嘀咕，“而且我也没说不去见。”
自顾自说话的大人实在是最不讨喜的家伙。
心知某人在腹诽自己，凌玖倒也不甚在意，径自往前走，“柒柒，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当初到底和蜃兽达成了什么交易，嗯？”
陆柒小脸一绷，“没什么。”
凌玖勾了下嘴角，没有寻根究底，“哦。”
他不说话，陆柒却觉得浑身都不得劲，绷着小脸蛋半晌，恨恨地道：“你从哪儿知道的？！”明明当时他不在场的！
“生气了？”凌玖见他不走，笑着弯腰把小家伙抱起来，“你都敢背着我做，还怕我知道？”
陆柒抿紧嘴巴，鼻子出声，“哼。”
见状，凌玖也不再逗他，只笑微微地加快了步伐，“小柒柒，我们可是有契约的，再者，蜃海秘境现在这个样子，你敢说和你没关系？”蜃兽从来都不好说话，对人类十分看不起，没有实力，凌玖原先也不会带着陆柒来。
闻言陆柒抹了把脸，“好吧，我承认，蜃兽确实和我有个约定，不过现在还不能和你说，玖玖会生气么？”
“有什么可气的？”凌玖噙着笑，捏了捏小正太鼓鼓的的包子脸，“只要你不把自己折腾得太厉害，我管你那么严做什么。到时候柒柒有了逆反心理，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我才没有逆反心理呢。”
陆柒小声嘟囔了句，悄咪咪地瞟了眼凌玖，看他神情依旧，自欺欺人地认为对方没听见自己的话。他可是很懂事的，什么逆反心理，他陆小柒怎么可能会有呢？
原本浓郁的海腥味已经淡了很多，陆柒耸了耸小鼻子，看向前方一片空白无垠，皱起小眉毛，“蜃兽又换地方住了？”
“这片秘境都是它的，哪里用得着换。”凌玖摇摇头，“再说它是蜃，本身就能幻化无穷，换地方也是没必要。”
“就是啊，陆柒柒，同为兽族，你还没一个人类知道我知道得多，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突然插入的声音显然不是凌玖，却和陆柒脑海里的某人，不、某兽对上了号，“幻辰！”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陆柒哼了哼，“你早就醒了？干嘛还要躲起来吓人啊？”
“我吓到你了么？”被叫做幻辰的声音也哼哼，“陆柒柒，你胆子有那么小？我看你都快把我忘到天边边去了吧？”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陆柒翻白眼，“还陆柒柒呢，明明是你爱睡懒觉，这还能怨我？而且贝壳我都给回你了，你还有意见？”
不知这话说到什么，幻辰哼哼两声没说话。
陆柒自觉是赢过了对方，这才满意地点头，他可是很遵守承诺的，什么拖延症之类的，都是对方的错嘛。
“柒柒，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一下——你怎么知道蜃兽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