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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谁愿意打扰你的感动

“哥哥唱得好好听,我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哥哥可以教我吗?”云儿认真的表情出奇的美丽。

“你先出去玩吧,哥哥想睡觉。”没想到牧区条件是如此的艰苦,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从小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上学,还不能够接触更多的社会新鲜事物,而那些坐在办公室发微薄,只知道敲诈穷人钱财的某些人,还配成为我们的朋友吗?

云儿很聪明,她没有出去玩,只是静静的趴在地毯上玩魔方,那是她姐姐从城里买给她的生日礼物,平时甚至都舍不得那出来玩,只是把魔方当宝贝一样藏起来。

那还是十块钱的玩具吗?

那已经是云儿内心一半的快乐和希望,云儿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想姐姐一样去上学,去见大世面,她只是天真的以为。

他能帮到她什么?

不知不觉竟然流下了一滴眼泪,到底是饿的还是痛的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疼痛每时每刻都在吞噬着他的细胞,他固执地不愿离开,他此刻宁愿被黑风吸干最后一滴血液也不要品尝细胞被吞噬的滋味。

“哥哥,你很痛苦吗?”云儿担忧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

“没事,大概是饿了吧。”原来善良真的可以消除疼痛,在云儿的眼睛里是纯真的善良,片刻,他的疼痛消失了大半。

云儿飞快的跑出帐篷,不一会就端了碗米粥回来,他终于品尝到了一生中最甜美的粥。

“慢点喝,我喂你喝吧,你伤还没好。”云儿笑的很甜,而他喝过粥之后精神十足,满足感从未有过的充实着他的身体。

其实云儿并不认生,看到他这个陌生人还能体贴的照顾他,为他担心,陪他说话,她的人格让他感动,不是对弱者的同情,而是他们对他的信任和关怀彻底的感动了他。

喝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能使上力气了,还能勉强的坐起来,真是从未有过的舒心。

“云儿,你能不能帮哥哥去找个本子和一支笔?”他怕以后会忘了在赵大叔家的温馨感觉,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把此刻的心情感悟所见所闻记录下来。

这也是他和诗意的共同爱好,当年她告诉他她要记下沿途的风景,即使自己非常孤单,只要有了笔记,她就能回忆能回忆的,值得记下的,都是她的财富。

他回复她:“我有时也会记笔记,不过我会记下身边走过的每个背影,留住打动我的眼泪,即使只是片刻的心情,我也会用尽一生去品尝和回味,因为我不喜欢被感动。我自闭了感情,不让他被别人带走,虽然我经常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我才更加珍惜那份情。”

她说他从小缺爱,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迟早要的抑郁症。

他说她被感情伤的太深,还不能自拔,既伤害了自己还伤害了亲人。

她一直坚持自己的观点,而肖泽,依然不懂她,他还是自闭的,偶尔被她人感动,他不会感动任何人,因为他不懂。

也许,现在的他会明白,温暖惯了就不习惯寒冷。

这就是他,在自己营造的温暖里被冻成冰雕,还不会被人发现。

“哥哥,这是在发现你的地方找到的,你看看是不是你的?”云儿喘着气急急地跑进帐篷给他看她手里的背包。

“我的背包,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算了,反正整件事情他都还没弄明白,背包还在就是最大的庆幸了,还能奢求什么呢。

“那个,哥哥,你给我讲故事吧。”云儿低着头非常小声的对他说。

“那个,哥哥不会讲故事啊,给你念本书吧。”他微笑着看着云儿,看她高兴地坐在他的身边。

“疼,我的伤还没好。”云儿赖在他的床边不走,非要他念小说给她听。

他的背包里除了日记本就是一本郭敬明的作品集,书编得挺好,他保存了两年,如今感觉似是物是人非了。

光阴荏苒,这本《郭敬明锦集》保存的完好无缺,不知道书里的感情是否也会为他有所改变,攀过生死的悬崖,不觉而来的感动,他还是他,但不愿做从前的他了。

“郭敬明的《左手倒影,右手年华》里的十七岁的单车。

‘我怀念过去的你,怀念我留在单车上的十七岁,怀念曾经因你的一阵微笑而激荡起来的风,夹着悲欢和一去不再回来的昨天,浩浩荡荡地穿越我单薄的青春。明亮。伤感。无穷尽。

——题记

左手倒影,右手年华。谁可以相信这是我一年多以前想要出的书的名字。那个时候我在高三,在一种单纯可是近乎残酷的时光里,在一种仰望和低头的姿势里,想着不可接近可是又格外真切的未来,我在想那个夏天里看不到整片阳光的大学。我在想我·应该对自己的时光做个总结,回忆,感伤,……’”

“左手倒影,右手年华,好美啊!”云儿听得很认真。

“哥哥,这本书可以借我看看吗?”云儿一脸的希冀表情。

“好,这本书哥哥就送给云儿吧,反正哥哥已经不需要了。”

“真的,哥哥太好了。”云儿开心的快要蹦起来了。

云儿很乖的趴在他身边津津有味的看起书。

“呵呵,云儿,以前谁教你识字的?”他只是惊讶云儿能读懂。

“以前是爸爸教我识字,不过现在我自己可以查字典了,所以就不需要别人教我识字了。过两天姐姐回来,姐姐会给我带些新书,她那些课本我都是在家自学的。”云儿讲起她姐姐总是非常开心。

“嗯,你在家自学?”

“对啊,怎么了?”

“哦,没什么。哥哥以前也是自学。”

“哥哥以前也上不起学吗?”

“呵呵,当然不是……”说到自己不愿上学的事情,他一直都比较敏感和抗拒,现在被云儿这么问,他竟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跟她讲。

“不要问了,我是有其他原因。”语气也重了好多。

“哦。”云儿好像被我吓到了,没多说话。

云儿过了一会就走出了帐篷。

不知从何时学会了,做每件事情都不在认真,现在恍然大悟,不能不自拔。

记得上初中那会儿,他每天都是一个人,蹬着单车孤独的飞奔在学校和家的路上,清晨五点的早自习,晚上十点下课,无论是下大雨,刮大风,下雪,又或是炎炎烈日他从来都是孤独的行走在路上,回家和上学的路上,并且从未偷懒。

那时的意志太坚定,以至于他现在怎样付出也追不上当时的步伐。

回忆有多么伤痛,曾经也回不去,那年他如果没有叛逆,没有改变,没有追逐,没有放弃,没有不认真的对待自己,他也不还是每天看看书,写写字,听听歌,从来都是理智,认真的他自己。

看来他是要反省了,出来学校有三年了,到过的地方也不少,CD,郑州,兰州,嘉峪关,苏州,上海,从来没有呆在一个地方能够稳定下来。

只好写下此刻的心情。

“此篇心情仅是我放弃学业后走出家门找工作的人生感悟,所写,用心听,用心说话。

——题记

我不知道出生在这个世界有什么意义,也不知道我能在这个世界做些什么,或许仅仅只是自卑的预言,撑着我可耻的自尊与迷失的自信,生于这里,我还能说自己生错了时代,而不是自己面对压力而无能为力。

记起一句话,顺着天意做事,逆着性格做人。多么深刻,解释了太多无奈与辛酸。

也许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青年,总想靠着他人成长,潜意识的觉得自己没有错,没有责任,是的,我错了,今天,遇见现实,听见自己的心痛,才清醒。我无能为力,我挫败了,败给那从来就是在不现实或是幻想的梦境中的自己,他多么无知、可耻并可笑着。

我走在这座城市的分岔路口,举足无措的彷徨,又或抽根烟,是在耍帅吗,恩,却是可耻。

出了门,远或近,你都是一个对不起家庭,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梦想,没有目标没有动力,没有一席之地的可怜虫。

也许我没有理想,他早就离我而去,虚无飘渺的离开了。

这些足够挫败我仅存的自尊吗?我承认今夜被打败,承认自己不努力。

多少努力多少回报,不要虚构自己的自信与自尊,攀比和不努力,一切抱怨与不开心均来自你的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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