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蒋万诚回家之前,蒋芸就跟吴多商量过要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告诉她爸爸。
吴多给她的意见是只告诉蒋万诚碰到魔族的事情就好,前面有人刺杀蒋芸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要提。因为从现在的状况看来蒋万诚应该还不知道有人在背地里阴他,不然他早就会派人来保护蒋芸了,根本用不着那梁浩空耍手段利用吴多来保护她。
吴多的意思是蒋万诚对这件事知道的还是越少越好,不然的话他若知道女儿有危险,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那样反而会打草惊蛇。唯今之计,是先从梁浩空那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计较。
但蒋芸如今一看,这吴多跟梁浩空的口气,怎么看怎么像头一回见面陌生人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就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后,蒋芸就知道自己是多虑了。。。
蒋万诚由于工作忙碌,回家准备先躺一会再吃饭,交代完几句就上楼到主卧房睡觉去了。
就在蒋万诚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吴多那张还在跟梁浩空寒暄的笑脸,立马就发生了180的转变。只听他压低声音对着梁浩空吼道:
“好孙子!给我在那站好了!看特么爷爷今儿不拆了你!”说完就朝梁浩空那冲了过去
而刚刚在那表情严肃得犹如死了亲爹一般的梁浩空,一听到这句话,那表情居然立时就变得嬉皮笑脸起来。只见他脚下如同踩着风一般,蹭蹭几步,就逃出了吴多的攻击范围之外。嘴里还不忘嘲讽道:
“怎么了吴大少爷,火气怎么这么大啊?平白无故给你介绍个大美女认识你还不来谢谢兄弟?”
“谢尼玛!今儿不抽你一顿,那特么的真对不起今儿受的这一身伤!”
蒋芸在一边看着差点吐血。感情这俩货之前是为了瞒着她爸爸才故意在那演刚才那出戏。如今爸爸一不在,一个个全都露出本性了。
只听她喊道:
“你们消停点!这可是我的家!”
蒋芸这一声喊没控制音量,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如果吵到了她爸爸,那还真的不好解释。
而吴多跟梁浩空这俩货也被她这一声吼给吓住了。刚才还在追打的两人就如同被同时摁了暂停开关一样,翘着耳朵听着楼上的动静。
天幸,蒋万诚似乎是真的累了,或者说是这栋楼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反正楼上什么动静都没有。
一听到没事,吴多跟梁浩空又如同同时摁了开始的开关一样,又开始追打起来。
这两人还真是有默契。
蒋芸如今很能理解吴多的心态。如果换做是她被人平白无故利用,受了一身伤,付出了生命危险后,还被牵扯进这样的政治阴谋,那她的反应估计要比现在的吴多还要大得多。
梁浩空这贱人真的太贱了!不揍他一顿还真是压不住这火。蒋芸不禁这样想。
只可惜吴多如今已是身受重伤,还没追几步就咳了起来。外加上他的速度本来就不及梁浩空,绕了几圈都没抓到他。这会直在那喘气。
梁浩空那贱人还在那对吴多做着鬼脸。刚才一脸严肃的专业表情此时已经是彻底难觅踪影。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能够隐藏的这么深的。此时只听他还在那嘲讽吴多:
“放弃吧多哥,别说你是一技能型的体能系圣痕师,就是速度型的体能系也大多追不上我啊,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这种战斗型风系圣痕师的能力,何必做这无用功呢?”
眼见此时的吴多已经累得在那大喘气了,蒋芸心中不忍,忙上去搀扶,同时瞪着梁浩空骂道:
“死贱人不知道多哥这会带着伤呢吗?你就不能给我消停点?”
梁浩空还在那跳:
“哎呦,大小姐,这还没一天呢,就已经开始叫多哥了啊!吴多你还不快感谢我,将来你们抱上娃了我可得当干爹!”
蒋芸登时脸变得通红,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对着梁浩空扔了过去。
梁浩空连看都没看,就一把接住了杯子,嘴里还没停:
“大小姐你可得息怒啊,这屋子里要是摔了什么东西,蒋先生可是要怪罪我的啊。你就放心的从了多哥把,他可是我见过的最牛逼的男人,虽然。。。他跑不过我,哈哈哈哈。”
蒋芸气的在那直跺脚。然而身边的吴多听到梁浩空说的话后,却突然间笑了起来:
“很好。。。孙子,你今儿就准备葬在这里吧。”
梁浩空原来还在那乐不可支,但一听到吴多这句话,就立时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这吴多向来手段黑,难道他这会想出了什么损招不成。。。
只见吴多再不多废话,直接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一个瓷花瓶,拿在手里看了看,说道:
“啊呀,看来是旧时代的真品啊。这玩意居然能保存至今,真的是不容易呐!”
说着竟然一松手,竟任由那花瓶向地上摔了下去。
旁边的蒋芸当即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只花瓶可是她家的传家之宝。在旧时代听说就已经是价值不菲的古董了,更何况是如今经过浩劫的新时代。
吴多竟然连这个瓶子都敢摔,难道他已经被气疯了么?
谁知,吴多摔这瓶子的时候是一脸的自信,而远处那梁浩空,却是脸色剧变,大吼了一声:
“卧槽!”
接着,只见他用一种在蒋芸概念中人类所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朝吴多的方向疯了一般地冲了过来,一个狗啃泥摔趴在地上,双手前伸,终于在最后关头,救下了那只价值连城的花瓶。
梁浩空惊魂未定,几口大喘气过后,躺在地上对着吴多大骂:
“你特么的疯了吗!你知道这支花瓶值多少钱么?把你我拆了剁碎了卖也抵不了啊!”
却见吴多似乎早已成竹在胸,小心翼翼地从梁浩空的手里接过花瓶,交给了一边已经看呆了的蒋芸,说道:
“我当然清楚这玩意的价值,不过我更清楚你的能力啊。你以为以我的庖丁之眼,会算不出你跑到我面前的时间正好足以救下这只瓶子么?我扔这瓶子,只是想让你乖乖跪到我面前来受死而已啊。”
梁浩空一听到这里,面色惨绿:
“奶奶的!我居然忘了你虽然受伤了,却还有这天杀的杀猪匠之眼。。。”
话音还未落,只听“砰”地一声,吴多的一只脚已经直直地踩到了梁浩空的那张俊脸上。
……
由于吴多跟蒋芸所说的不接触原则,蒋芸让做晚饭的阿姨今天不要来了。她此时正在厨房动手,准备给吴多梁浩空做点东西吃。
而此时的帅哥保镖梁浩空,就犹如一只被人拔了毛的野鸡一般,原本精心梳好的发型此时乱的犹如鸡窝,满脸的鼻青脸肿,外加数个深深的拖鞋鞋印。鼻子里堵着两颗卫生纸球,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说道:
“多哥,你现在满意了不?我知道您下手向来都很黑,但我可是你的册库兄弟啊,你忍心对我下这种毒手?”
吴多在一边叼着烟,一脸的蔑视:
“刚才那顿还是轻的,现在你给我老实交代问题,到底为什么让蒋芸去找我?为什么平白无故把我扯进这件事里?你给我好好地说清楚,若是哪句没说通,后面还有一顿等着你!”
梁浩空知道自己的脸皮再厚怕是也扛不住他多爷的几脚。于是当即说道:
“大哥,您还不信任兄弟我么?如果不是天大的事兄弟能劳烦您的大驾?如今这事,可是一场关乎到你们城北地区存亡的巨大阴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