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寰世宇宙,周土,洛地,都城洛阳。
“平行宇宙?既然多元宇宙寰宇标量定位准确,那误差纠正,系数演算,具体到元轴计度,就是水磨的功夫了。”
坐在案前正在批阅奏章的冀,忽然抬起头来,他目光深邃若渊,仿佛在透过无尽寰宇标量,无穷元轴计度,无垠宇宙光年,横跨虚空界限,世界之海,直视那方多元宇宙,看到了他那分神所在的星海宇宙,平行地球。
随后,他绕有兴致地朗声笑道:“背后人吗?呵呵,正巧想要下棋啊,弈棋,怎么可以没有对手呢?”
……
平行地球。
冀心里思量着某些信息,无语吐槽,便是他现在的感觉。
但哪怕如此,冀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维持着威仪。更是在瞬间,做好了怎么玩的计划。
现在,他要扮演一个人,一个神话中的神人!
“我叫刘洋,”面对这位大佬的目光,刘洋有点畏缩,但这古代的人称,他还是听得懂的。
不过想来,除了傻大胆以外,没有哪个正常人,在处于他现在的世界观下,还能在不知底细的神话大能面前保持淡定吧!
“汝之氏族,母族之姓呢?”
冀眉头一皱,似不悦道。
刘洋一脸茫然,但在那庞大压力下,他几乎下意识回道:“氏族?什么氏族?母族?是说我妈吧?我妈姓王啊,怎么了?”
随即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充满了冷漠蔑视的两个音节:
“人鬲?”
刘洋更茫然了,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他只知道他说错话了。虽然他总感得哪里不对,但他没接触过那从神话里走出的存在,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
这次,他是不敢多说什么了。
看到刘洋沉默不语,冀一副当其是默认的样子。原本就淡漠的态度,越发冷漠。
“卑众自驭至于庶人,岂可闻名!”
刘洋:“……”
他根本听不懂这话的意思,虽然每一个字拆分开来,他都能听懂,但组合起来,他只能茫然以对。
既然没法交流,那干脆不说好了,少说少错嘛。
刘洋如此这般想到。
但,没有接触神话人物经验的他,终究犯了思维惯性的错误。
近现代人的思维模式都是两种运转,何况是更古老的存在?
冀要扮演的,正是这样的存在,一位出生部落联盟时代的神人。
准确说,冀可是在一个还处于部落联盟的世界里生活了二十年。他在影响着世界,促进部落联盟晋升为封建时代的同时,世界也在影响他,让他有了古老的习惯与言行。
他现在只是本色出演!
冀没有继续言语,一挥袖袍,一股无形的力量卷起了刘洋,与此同时,一股蛮不讲理的力量在刘洋脑海中攻城拔寨,肆虐地收罗各种有用的信息,浑然不顾这样会不会对刘洋产生怎样的影响。
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原本的痛不欲生,此时此刻,他已经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是一秒,还是一年?
刘洋才在一股清凉舒适中苏醒了意识。
现在的他,感觉自己就如同身处母胎之中,泡在那生命之源羊水之内,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散发着生命的愉悦。
这样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再次睁开眼的刘洋,一眼便看到了那位神话中走出的存在。
仿佛他刚刚经历的痛苦,只是他的错觉。
“错觉吗?”
刘洋苦笑,他能感受到刚刚的记忆,那无法言说的痛苦。默默地,青年心中,扎下了想要变强的种子。
——不求其他,只求不受他人为所欲为!
经历了磨难,刘洋的气质越发稳重,不再像之前那样畏缩不前,此刻的他,在保持恭敬的同时,更多了一份从容:
“不知上神有何吩咐?”
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这位存在,但称之为上神准没错。
一旁,冀欣赏地看着刘洋,就如同看一件被他打磨生光的石器,心情十分愉悦。
冀正是看出了青年性格中的那点缺点,而故意找由头给了青年这一番磨练。
至于刘洋肯不肯接受……呵呵,这可由不得他!
也幸好刘洋磨练后的心性达到了他的要求,否则他真心不介意换一颗棋子。
是的,棋子。
下棋人怎可无棋?
做他棋子,不是谁都有资格!
若非他来此平行地球第一个遇上的人,便是刘洋。这等平庸之人他根本看不上,更别谈给出磨练了。
当然,石器终究是石器,就算是打磨生光了,也还是石头,若是想要从中孕育出美玉,那要看石头自身的努力了。
若在他布局下,刘洋无法成功孕育成美玉,被抛弃,也是应当。
冀的这番思量,自然不可能拿出来说道。
只见他淡漠地说道:“没想到你是放勋之后,之前却是余欠考虑了。”
这是他在为放过刘洋找的借口,同样也是他要扮演身份的人际关系。
刘洋听着有点疑惑,但他心中已经兴奋了起来:能和大佬扯上关系,之前吃的苦也算是值了!
虽然他很想立刻打蛇顺棍上,认下这么一位大佬祖先,但有些东西还是要问清楚的:
“我从未听说过祖上有哪一位先祖名为放勋,请上神……”
说到这里,一行字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惊骇地住了口。
【尧,姓伊祁,号放勋,古唐国人。】
“帝尧!”
冀含笑点头,不可置否。
得到肯定答复后,刘洋脸上淡定从容的表情再也崩不住了,目瞪口呆,便是他的现状。
冀没有在意刘洋的神情:“你这一脉虽是旁支别传,但终归是一脉相承的血缘。余之前所为有些不当,你想要什么补偿?”
冀的话让刘洋回过了神,听着,他顿时兴奋了起来。
那兴奋之情直冲脑际,让他的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这是幸福的烦恼啊!
此刻,刘洋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抱大腿,但意志中剩下的那一丝清明,还维持着他的理智:
“敢问先祖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