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怎么看?”孙海看着便条上写的内容,目光闪烁不定,与孙教头不同,分舵舵主孙海一副文人打扮,身着长衫,下巴上蓄着短须,并没有如赵虎等人意想中的慌张。
“海叔,我怎么看不要紧,关键是海叔和我们分舵该怎么办,既然有人来到我们地盘上搞小动作,我不信海叔会毫无察觉,只怕已经暗中收到一些消息了吧。”孙教头也并非如他外表粗人一个,自有其心细的地方。
孙教头,姓孙,名元,原是孙家旁系的一名微不足道的成员,却是极有毅力之人,硬是凭着自己的努力闯了出来,入了孙海的眼,在修炼上多有提点,在族中的地位也得到了提升,最终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孙海的提携在外堂扎稳了脚跟。
孙教头对族叔的手段是相当佩服的,孙家在这地方虽一家独大,但在海叔的制约下,族人并不敢太过放肆,对县太爷黄大人也相当尊重。在这地方上,说起分舵舵主,便是与孙家不对付的人家,也不能说出孙海的不是。
“是啊,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有收到消息,说我们这片万妖岭内有上古丹师洞府出现。看这上面笔迹尚嫩,显然留书之人是我堂中弟子,寻到你身上想必就是你外堂的弟子。很可能是他们在出入万妖岭时听到有人密谋了什么,想找出这些弟子其实也容易,只需查查近段时间有哪些弟子出入万妖岭便是了。笔迹可以模仿,可他们的年纪决定了他们的沉府,只要仔细观察,必定能找出行动有异的弟子。”孙海似乎对纸上的字迹非常感兴趣,一点一点地分析着。
如果唐宁赵虎等人在此,只怕会惊得一身冷汗,依着孙舵主这条线索查下去,查到他们身上只怕是迟早的事。
“海叔,你不会真要查出这些弟子吧。”孙教头不禁担忧问道。
“哈哈……”孙海捋着短须笑道,“知道你担心这些弟子,我不过是说说罢了,这些弟子的心思我也猜得出,无非是怕曝露出身份遭人灭口罢了,冲着他们尚有良知通过此方法警示我们分舵,我也不忍心揭发他们,就由他们去吧。”
孙教头这才松了口气,他也是这么想的,弟子间的竞争相当激烈,玄修的世界更加残酷,这些弟子能够冒险送来消息,足见他们的心性还是良善的,虽然他也想过把这几人找出来平时多加照顾,但想了想还是止住了这个念头,既然他们不愿意现身,他也就成全了他们的希望不去多事了。
若换了贪心一些的弟子,说不定早就跳出来,想借此立功得到舵主的另眼相看。
他也隐约猜得出,这几个弟子必不是外堂中活跃的那些人,平时只怕不大声响只知闷头修炼的。
“看来海叔还是相信上面所说的了,那我们该怎么办?这狩猎大赛有危险还要继续办下去?”
“当然要办,你我是信了,只怕别人会以为我们危言耸听,他们又怎会以为那座五品玄丹师遗府是假的呢?若非有这张纸和我方留意到的动静,只怕我也会不顾一切想要得到那洞府,哪怕参与其中分一杯羹也是好的。当然,我也不是全然相信,倒不是不信那些弟子,而是怕别人故弄玄虚,离大赛还有一段时间,这期间我会让人再去查探查探。”
“你也不必慌张,就算真有其事,我们首先要做的是保全我们清河县玄武堂和我们孙家,尽量避开那些争端,早作布置安排才是。”孙海道。
“好吧,我是粗人一个,海叔有什么决定吩咐我一声便是,我跑跑腿还是可以的。”孙教头抱拳告辞。
孙海内心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只知道自己不能乱,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判断形势,或许借此机会让清河县分舵和孙家更上一层楼也是可以的。孙家在这地方上虽然势大,但出了清河县就什么都不是,只要一个小县城称王称霸又有何用,上面来一个人自己也得点头哈腰地候着,这不是孙海想要的,他还想要自己和身后的孙家再进上一层楼。
孙海召集了堂内的长老,包括内堂和外堂的,孙教头也在其中。孙海只说了一件事,有人放出消息说万妖岭内出现了上古五品玄丹遗府,但具体位置不清楚,但也有消息说这个洞府是假的,是有不明势力想借此机会将玄武堂高手一网打尽,这伙势力是冲着玄武堂来的。
众长老听了意见不一,同孙海预料的一样,相信的占大多数,认为既然在清河县地盘上,这洞府应该他们分舵独享,就算报到上面去,他们清河县也该占最大好处。至于造假,他们是不信的,试问玄武堂在玄明大陆上势力之大无人能敌,谁不怕死的敢跟玄武堂作对,分明是不想让清河县占到好处的人故意放出的消息,意在引起他们分舵内杠,制造混乱,好让其他分舵趁乱抢占好处。
分舵与分舵之间也是有竞争的,关系到上面划拔下来的修行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