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呀?呵呵。”真想不明白,彩霞今天从哪里冒出给人的感觉,像是解脱了身上重重枷锁的轻松、愉悦。“我一个人闷得慌,又不能出去,当然只有来找你们。”
也对,只要不是宅男宅女,正常人待在家里几天不出门,肯定憋得慌。
彩霞的突然出现和自问自答,搞得冯天佑一时哑语。思蕊则暗然转身。“彩霞,那你先和天佑聊,我回房了。”
很想拉住思蕊,很想陪着鼓足勇气却扑了个空的她,因为,冯天佑很了解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却又不知为何,没能开口,傻站在原地,甚至点头。
“思蕊姐怎么了?”望着已经有一段距离的思蕊,那暗然神伤的背影,彩霞不了解。
“没事。”开玩笑,思蕊想来对大师兄告白的事,能对彩霞说吗。只得简单含糊一笔带过,结果,彩霞疑惑之心更盛。
女人就是好奇的动物,一但发现了猫腻,就自然会追问个不停。“不对,思蕊姐不像没事的人。天佑,思蕊姐心情不好?”
“不是。”的确心情不好,冯天佑的心情也很不好。
“肯定是心情不好,这么明显。到底怎么了嘛,天佑,你告诉我嘛。”愈发好奇的彩霞,愈是锲而不舍的追问,就愈想一探个究竟。她没发现冯天佑刚刚含糊的应答,已经变得有点心烦意乱。
冯天佑并非烦彩霞的追问,而是因为思蕊的低落引得他莫名其妙的失落。
不想扯着这个话题不放,冯天佑心稀叹息,强行将不好的情绪抛到脑后,又强颜堆积出笑容。以身为哥哥的身份,沉声肃容。“彩霞呀,上次不是说了吗,要叫天佑哥。”
“我又没同意,我喜欢叫天佑。”彩霞不乐意的背后,有着更多的开心。“天佑,天佑,天佑……”
好,好,好,随你随你。反正把话题扯开,冯天佑的目的达到就行。“呃,彩霞,这两天练功有点累,今天又一大早陪你爸出去,我想回房休息会儿。”
明显的推辞,冯天佑说完就要转身,就听彩霞像被抛弃,遗弃的孤单追问。“你是不是讨厌我叫你天佑?”
其实彩霞呀,冯天佑一点也不讨厌。只是害怕被你越来越大胆的称谓,而逐渐浮露的某种情怀。“哥哥”不过是为了保持那道界限不被模糊的逾越。
冯天佑顿住的脚步,本想凛望彩霞,本好借这个机会,扳回这一天让人心慌发堵的界限。却不料,彩霞戚戚嚅嚅的憋着小嘴,嘴角抽搐,抽搐蠕动。
蠕动背后,是一种让冯天佑心碎的暗然,悲怜。说不准具体的情感动词,是一种直达心底的直觉。
冯天佑心一软,连假装含情点头欲说“谈不上讨厌,只是更喜欢听你叫天佑哥好一点”的措词,全部咽进了肚子里。鬼使神差的改口,爱怜的搂着彩霞的双肩膀。
“怎么会讨厌你,喜欢你都来不及。”这算是算是哄小女孩的手段?冯天佑以为是的。可彩霞不是小女孩,是亭亭玉立的花季少女,在过不了多久就是成年的女人。
对彩霞的感情,有点复杂。时而感觉无论哄她或者她给冯天佑的错觉就是小女孩。但彩霞文静怜动的姿色,又很多次让冯天佑犯花痴的趣逗调侃胡思乱想。
此时此刻,彩霞原来有些红润的脸色,已经褪却。但她希夷而笑。“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不讨厌,不讨厌,怎么会讨厌。”哄女人,男人就得低三下气的找准女人的喜好。所以冯天佑恬不知耻,欲将彩霞搂进怀里,却被彩霞娇羞恼恨的推开。
“唉呀,讨厌,男女授受不亲,不许抱我。”
冯天佑笑了,挑逗彩霞,感觉永远都很不错,永远都能让冯天佑心花怒放。而且,永远都会鬼使神差冒出他自己都惊诧万分的混账话。
“反正迟早都是我的人,早抱晚抱有什么区别?来来来,彩霞,让你的天佑抱抱。”
“你正经点嘛。”还不得冯天佑张开双手变成翅膀保护她,彩霞就咯吱招展的后退。双手抱胸,防火防盗防色狼的自卫守护。
“我一直都很正经的。将来嫁给我了,天天都正经给你看。现在先抱抱,来来来。”冯天佑嬉笑不停就要往前。
彩霞继续后退羞嗒嗒的防守。“我才不要。你就喜欢调戏我。”
呃?冯天佑一时愕然。这是调戏彩霞?或许是吧,总之,调戏彩霞的感觉,挺不错。
见冯天佑不仅势头不减,反而更加势如破竹,彩霞大惊,大愤的直踱脚。“唉呀,别闹了,都这么大个人,还像小孩子一样喜欢闹。”
小孩子三个字,像一道惊雷,无形的控制冯天佑嬉笑不止的停止前进。“好了,不闹了不闹了。”
“天佑,我真的闷得慌啊,又不能出去。你陪我去玩游戏好不好?”见冯天佑总算停止了嬉闹,彩霞松了口气的同时,胸脯起伏不定,恍惚生腾一种爱怜的母性欣悦。
真的好美,这种母性美,太让冯天佑迷恋。对于从小都没有得到过母爱的关怀,是冯天佑一辈子的遗憾。嬉笑的表面,很好掩饰了他的愣愣怔神,生怕一眨眼,就会在也看不到这种母性美。
前几秒见冯天佑不答话,彩霞还没发觉。当又过了几秒,冯天佑傻愣愣的表情,由其那双直勾勾的眼神,彩霞以为冯天佑盯着她的胸部失了魂儿,羞恼的捂胸。
“你,老是盯着我看干嘛。我才发现,原来你也是色狼。果然端木姐和雪姐说得对,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文静的彩霞,依旧柔弱,越是柔弱,越能激起男人调戏的欲望。
同时,也能激起男人的关怜呵护之心。彩霞是羞恼交加的,冯天佑却是猛然回神的尴尬。
“不是不是。我不是盯着你的胸。”这可怎么解释,如果说是因为那一闪而过的母性牵引出冯天佑的渴望,向往,追忆。冯天佑是说不出口的。
这种情怀,只有从小孤苦的人,才能理解。从小孤苦的冯天佑,也不愿意说出他的心声。
若是解释得不清不楚,冯天佑还怕彩霞误会他有恋母情节。那在彩霞的心目中,恐怕地位会瞬间跌入底谷。
“还不是,你看得双眼都,都,哼。”
彩霞是真的气恼了,开开玩笑可以让逗得她娇笑连连。开得有些过了,也只会让她气恼。要是加上这两条,没个底线的赤裸裸的表白,会让彩霞觉得冯天佑也不过是个很俗套的人。
若是换了其它女人,或许会笑骂冯天佑几句就算了。其实根本没什么。但彩霞是世间少有的绝品美女,是董家的千金小姐,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大家闺秀。对于她来讲,刚刚那一幕,冯天佑真的有些轻佻。
“真的不是盯着你的胸。”冯天佑解释道。
扑朔迷离的肃穆,已经没有的调笑的意味。也让彩霞一怔,于是彩霞不解,善良的她,半信半疑。“真的?可是,刚刚你都看得出神,我还以为。”
知道彩霞心地善良,心如明镜。一两句话就能哄骗得她开怀欢笑。可冯天佑已经没有了玩心,这一刻,他真的好想见见自己的亲生父母。
自己没断胳膊,没缺腿。又不是先天智障。他们,为什么要抛弃冯天佑,为什么要把他仍在冰天雪地的夜晚。
彩霞终于看出冯天佑有些不对。前后的反差,实在太大了。小心翼翼问道:“天佑,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靡靡的轻鸣之声,像一滴蜜汗甘露,强行将冯天佑从思疑苦闷中拉回。依旧像刚刚那般,嬉皮笑脸。“最近你在玩什么游戏?”
“很多,反正待在家里,老的新老都翻出来在玩。泡泡堂,斗地主,跑跑卡丁车,植物大战僵尸,最新很流行的节奏大师也在玩。”彩霞有些欢欣鼓舞。“我可是很厉害的,天佑,要不要来PK一下。”
“呃,呵呵。我从来没玩过你说的这些游戏。”冯天佑有真的有点尴尬,感觉和彩霞有些脱节,喃喃的补充了一句。“准确地说,我从来没玩过电子游戏。”
别说彩霞张大了嘴巴不信,就连冯天佑自己都不信。长这么大,不像普通人,连电子游戏都没玩过,谁信?
套用别人经常吐槽鄙视某某某没见过世面,彩霞本心无意的趣笑。“你是从山里出来的吗。”
“嗯,真是从山里出来的。”冯天佑不置可否的点头承认,倒不觉得有什么。
彩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总有种瞧不起人的自责。转而,她欣喜的拉着冯天佑就往自己的房间跑。
俏脸充满了跃跃欲试。“天佑,我教你。我正觉得一个人玩没意思呢,以后你可以陪我喽。你一定会喜欢的。”
“真的这么有意思?”冯天佑不太信,也没什么兴趣。
但彩霞的一句话让他有种想试试的念头。“你们男孩子都喜欢玩游戏啊,可以打赢别人的那种感觉,很舒服的。”
“游戏可以杀人吗?”
“嗯……”彩霞想了想,很快回答。“有种游戏叫CF,CS,是枪战,打杀对方就算赢。还有星际,魔兽,英雄联盟,都是以消灭对方为目的。”
“那好,这个可以玩玩儿,反正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