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身了，去付钱吧。”林扬说。
“哦。”姜肖肖面色惨淡地拨开围观店员要往柜台处去。
转身正走，林扬却又犹豫起来：“等等，我再看看这件衣服的袖扣。”
林扬摸着袖扣看着镜子，问店员：“我有一套特别心仪的西服袖扣，花色很好，和这套衣服也很搭配。请问，这套成衣有没有缝上袖扣的版吗？”
店员笑答：“袖扣的问题处理起来非常简单，如果您不介意，买下以后，本店当场就可以为您修改。”
“可是我还是喜欢浑然天成的套装。”
“这个，我们这里恐怕就比较为难了。”
姜肖肖听着林扬与店员的对话简直头皮发麻，原来所有不经意的好看，都是费了这么大心机的打扮。
时隔四年，林扬不是没有变化。从姜肖肖再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才第一次真正地认识到林扬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从来不是专门为她而活着的林扬哥哥。
她不恨他的改变，只是遗憾自己从前的幼稚。在父亲去世以前她都不曾意识到，就像是用信用卡透支买单最后也必须还钱一样，世上所有的真心都必须付出真诚去交换。
在姜肖肖陷入自己思绪的时候，林扬已经试完了衣服。
他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了店员，“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先算了吧。”
姜肖肖看得且喜且忧，喜的是自己下个月的水电煤气物业费和父亲遗体告别仪式上的鲜花、摆饰以及给工作人员的红包钱总算保住了。
忧的是林扬原先那一身休闲常服，即使不被鱼汤淋到，穿着出来出席今天晚上的慈善会也未免过于随意。
“林扬哥哥？”林扬才出来时姜肖肖就赶紧上前询问。
“我看也快五点了，先回你家吧。我记得我车里似乎还备了一身专门参加正式活动时准备的衣服。”
林扬将衣服拿到姜家客厅时，姜肖肖简直眼前一亮，这何止是一身衣服，从衬衣到袜子，从领带到皮鞋，林扬的后备箱几乎不亚于哆啦A梦的口袋了。
今天晚上的基本搭配，这里全都有了。差的只是今年慈善会主题“红色爱心”所要求的红色饰品了。
姜肖肖兴奋地把晚会要求大体向林扬描述了一番，就自高奋勇、兴高采烈地上楼到自己房间去给林扬寻找合适的红色配饰去了。
目送姜肖肖消失在房间门口，林扬轻松的神色已经换成了眉头。
连不到5万块的置装费都捉襟见肘，偏偏又需要在本地商会里撑足面子，姜家现在的日子看来果然是极不好过。
林扬抬头看了一眼姜肖肖的房间，掏出手机走到客厅，又将客厅的门关上，走进门厅里开始在键盘上按下一个陌生号码。
即使全部数字已经输完，林扬的手机通讯录也没能提示这组号码属于林扬之前已经认识的人。电话未接通的盲音嘟嘟嘟响了一阵，终于被人接通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