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郭同学和梁夏同学,上个厕所上了将近一节课,下课了,老师走了,她们也就回来了,买了一袋子的小吃,回来后,龙郭给同桌的桌子上扔了一颗糖,同桌早就跟龙郭志同道合,两人上课前后聊,聊不爽了就小纸条传,有时候龙郭会把纸条扔偏,扔到了我这边,同样开始我不在意,但时间长了,我还是会表示我的不满。
“能不能不要再传了!”而后就看见龙郭对我小抱歉的笑。
“对不起!”我也不好再发作,皱着眉转回了头,时间长了,如来佛都镇不住这位,梁夏也只是个五指山的级别,镇住了三天不到,龙郭就跟同桌熟到烂了,两人纸条传的不亦乐乎,而现在五指山也叛变了,梁夏站在我的桌子旁,笑着喊了我的名字。
“蒋然?”他们叫我冰山美人,是因为我不爱说话,而且长得好看,而他们喊梁夏为冰河世纪,是因为她不仅不爱说话,不爱理人,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制造出冰冷空气,冰冻一个世纪,而现在冰河解封了,我应她的声抬头去看她,结果她只是看着同桌笑了起来。
“蒋然是谁?”她并没有在看我,而是在和龙郭她们聊天,只是期间不经意提到了我的名字,但是她说完这句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尴尬过后就坚定不移的以为她是在整我,看来这位前段时间是在恢复,而现在恢复过来后,她要开始犯神经了,我很自然的低回了头,不想让人看出,自己被她整到,我平复了一下火气,继续写我的作业,她回到自己的课位后,安静了会又叫起了我。
“蒋然!”口气很像是在叫我,我没理她,也许她还在整我,她又叫了我一声,我还是不理她,这声让我开始迷惑,她应该是在叫我,我开始犹豫要不要转过去,她已经走到了我的桌子旁,放了一个作业本在我的桌子上,作业本上写着我的名字,我恍然,原来她是要递给我本子,在我头上的某一高度,又响起来她的声音。
“蒋美女!”我抬起了头,去看她,这次我终于确认了她是在叫我,但我没反应过来,她把我叫成了蒋美女,我看着她的嘴角咧成了一个弧度,她笑我。
“下次还是叫你蒋美女,这样比较好使。”她笑起来,倒是有那么一点温柔,笑容随和,看着她我倒是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她没有去在意我先前的过失,在我的桌子上放了颗糖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看着那颗糖,觉得她也不是那么冰冷,现在的她也不是那么难相处,上课了,我把那颗糖放进了口袋。
现在我的身后渐渐有了温度,梁夏开始说话了,渐渐地跟龙郭和同桌聊起了天,也渐渐地听到了她的笑声,笑声由小及大,有时候是轻笑两声,有时候是笑到一发不可收拾,不过她笑的,倒还是没有龙郭那样令人抓狂,龙郭笑起来,是一长串的,特持久,音调保持一条线,‘啊哈哈哈哈...!’让人容易想到老巫婆那干瘪的笑声,不过她的笑声较显年轻,所以还能入耳,梁夏笑起来,比较豪放,嘴巴大张,从桌子上笑到桌子底下,然后爬起来抹掉笑出来的眼泪,现在,我不想评价梁夏的笑是怎样的,因为,我也在笑,龙郭讲了个笑话,是在手机上看到的,她先前讲过几个,同桌她们笑做一团,我听到了其中一个,对着本子憋出了笑脸,段子有点黄,但确实搞笑,跟她们相比我还是笑的更矜持,笑声惊动了晚自习值班的老师,女老师抬头看了看我们,我忍住了笑,同桌把脸埋在胳膊里,而梁夏捂着龙郭的嘴,把龙郭摁到了桌子底下,龙郭一边挣扎一边用手指点着梁夏的肚子,梁夏忍不住,膝盖顶在了桌子上,撞击声音不小,女老师由看变成了瞪,终于在梁夏的强制制裁下,龙郭安静了,憋着笑去抚慰梁夏受伤的腿,女老师盯完两人,看了一眼全班后,提着自己的水杯出去了,通常像这种情况下,就是梁夏和龙郭翘晚自习的好时机,两人在女老师前脚走出教室,后脚就玩起了石头剪子布,梁夏老是输,所以果断犹豫后,就跟龙郭出了班,梁夏不再安静了,她同龙郭开心的疯了。
我想梁夏之前那么安静,是因为伤心,因为从尖子班刷下来而伤心、难受,她为成绩伤心,她为刷下来了而难过,她为自己努力而得不到回报伤心,不是我们不努力,有时候是我们努力过,还是依旧伤心,也许我们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但除了学习我们也就没了别的选择,梁夏因为成绩而受了伤,但在受伤的情况下,不是每个人都能化悲愤为力量,去磨洗掉当年的耻辱,因为学习受了伤,就不可能再通过学习来疗伤,所以梁夏选择了同龙郭一起疯,一起愉快的旷课,逃晚自习,上课也不在那么乖了,但梁夏比以前快乐了,有时担心她们就此堕落,有时倒是羡慕,她们如此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