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国摇摇头道:“不喝了,你喝了不少了,还是回去吧!”
“靠!”刘飞光挣开杨忠国想拉他的手,摇摇晃晃地举起双手,“来,哥俩好,猜拳!”
刘飞光的手一挥,把吧台上的啤酒瓶给扫倒在地,刚好一个中年人经过,踩在地上的啤酒瓶碎片,脚步一滑,一屁股摔倒在地上,爬起来脸涨得通红,大声骂道:“八葛牙格…”
竟然是岛国人,他后面跟着的人看了一下碎片,一看吧台上的酒都是刘飞光在喝,上前骂道:“臭小子,这酒瓶是你们扔的?”
说话的是江河市本地人口声,他一说,从四处跑出七八个年青人把刘飞光两人给围了起来。
杨忠国害怕地拉着刘飞光,刘飞光喷着满嘴酒气,用迷迷糊糊的眼睛看了看眼前说话的人,冷笑一声,“我扔的,怎么样?”
那岛国人听懂了刘飞光的话,害他丢脸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少年,没等前面的本地人说话,就想冲上去给刘飞光一个教训,挥去巴掌向他脸上煸去,刘飞光往后一闪,眼睛射出一道狠色,拿起吧台上的酒瓶一把砸在岛国人的头上。
岛国人一声惨叫,顿时满头酒水与血混合物,急忙捂着头,后面二个年青人赶紧过来扶着他出去,那刚才说话的本地人大怒,示意围着的年青动手。
“慢着!”
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人,走到刘飞光前面,仔细地打量一下,哈哈大笑:“真没想到,江河市的太子爷居然亲自过来砸我场子,打我客人,你们龙头帮没人了吗?还是你认为我们虎狼帮没人?”
这人身材高大,上身光着膀子,黝黑的身上纹着一只下山虎,左胸口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左肩到肚子,长达三十多厘米,看上去极为狰狞恐怖。这人就是江河市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虎狼帮的金牌打手,外号刀疤虎,跟龙头帮的马德安不相上下,身上的刀疤就是马德平给他留下的。
马德平就是给刀疤虎留下了一条刀疤,给了刀疤虎一个外号,刀疤虎却给了马德平一个名声,成就了马德平,对这事他一直怀恨在心,如果有说虎狼帮里与龙头帮最大仇的人是谁,刀疤虎就是其中一个,今天的刘飞光很不巧给他送上门来。
刘飞光当然不认识刀疤虎,那是十年前的事,刘飞光还在玩泥巴呢。不过他明白自己跑到虎狼帮的地盘来了,但他也不怕,虎狼帮敢动自己,刘龙头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想怎么样?你是谁?”刘飞光喷着酒气,毫不在乎地说道。
刀疤虎一声狞笑,“来砸我的场子,还问我想怎么样?你是太子爷,来了当然要招待你了,兄弟们,带太子到里面去,我们好好服侍太子爷!”
刘飞光一声怒喝:“你们敢!”
“我为什么不敢?打了我的客人,就想一走了之,难不成你真当我们虎狼帮是一条虫,你想踩就踩啊!啊!”刀疤虎喷了刘光飞一口水,对手下人吩咐,“把他们捆起来,再给马德平打个电话,就说他家太子爷在我们这里作客,让他过来领人,否则他家刘老头就断后了。”
几个年轻人哈哈一笑准备上去捆绑刘飞光。
一个小弟问道:“虎哥,让马德平一个人过来吗?”
刀疤虎地说道:“让他一个人过来,一山不容二虎,老子今天就是废了那条北角虎!。”
虎狼帮最近雄心勃勃想扩大发展,但无奈上面有个庞然大物压着,所以找了岛国的春田社合作,想把一直压在头上的龙头帮挤出江河市,这样虎狼帮就可以一家独大,今天刘飞光送上门,刀疤虎不是要刘飞光的命,而是要北角虎马德平的命。
“慢着!”一群人准备扑了上去,刘飞光忽然一声大喝,“你留我可以,让我的朋友离开。”
刀疤虎看了一旁吓得浑身颤抖的杨忠国,呼地一巴掌刮了过去,“给我滚吧!”
“老大!”捂着被刮的脸,杨忠国哭丧着脸看着刘飞光,但是不敢自己先走。
刘飞光不愧是第一黑帮的太子,从头到尾一直脸不改色,镇定自若,对杨忠国说:“你走吧,我没事,他们不敢动我,千万不要去报警,这事有人会处理。”
杨忠国跌跌撞撞再次从酒吧跑出来,在路上肓目地走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刘飞光没事当然好,如果万一出事,那刘龙头肯定也不会放过他,刘飞光死他也得陪葬!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不算是很熟的熟人,然后惊喜,像捉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向那边跑去,一边喊道:“王凌天!天哥!”
那熟人正是吃完晚饭出来逛街跑步的王凌天,他可不想在家里对着江沐欣的脸色。
听到有人喊他,奇怪的一看,竟然是杨忠国,没去理会他,继续跑步,又听到杨忠国那断断续续地喊声,“天哥!你…你等等,天哥…救命!天哥……”
王凌天听出他好像很焦急,一时不忍心,停下来跑过去,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
杨忠国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王凌天过来,急忙想去抓他的手,怕他跑掉,王凌天厌恶地拍开他的手,“有事就说,不要动手动脚……”
“刘飞光被人捉了,快想办法救他,不然他会被人打死的……”杨忠国很焦急,深吸一口气连惯地说出来。
“哈哈,他不是那皇帝的儿子吗?怎么也有人敢捉?难道是谋朝夺位?”王凌天听鲁树立讲过刘飞光的背景,不信地笑道。
“不是…”杨忠国一急,说话又不顺畅了,“是…是被别的帮派捉了,他被虎狼帮的人捉走了!”
“虎狼帮是什么?一听就知道不是好东西。”村子里用虎狼来形容的都不是好东西,所以王凌天很自然就觉得虎狼帮不是好东西。
杨忠国也来不及解释,只能简单地说:“是黑社会来的,就是到处打架收保护费的那种。”
“好玩!”王凌天一听,眼睛一亮,打了黑社会不怕有人抓,马上问道:“在那里,带你三大爷我过去震场子。”
“就在这条街的街头的酒吧里!”王凌答应了,杨忠国心中一喜,下午王凌天那犹如战神般的模样让他信心十足。
不过,想到刀疤虎那里几十人,杨忠国又犹豫了一下,“我们在这等一下,平哥就要过来了。”
“不用了,”刚刚成为修炼者的王凌天对自己信心十足,正愁着无聊呢,急忙说道:“带我过去。”
杨忠国虽然有点怕,但看到王凌天如此自信,一咬牙,“好,我带去你,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为了干掉马德平,刀疤虎提前把酒吧打烊了,赶走了所有客人。
刘飞光此时就大厅里坐着,二个年青人在他左右边看着他,刘飞光想站起来,他们不让,让他异常痛苦,他红肿的屁股坐在硬椅上,那火辣辣的痛啊!心中问候着王凌天的亲人。
那个被刘飞光打破了头的岛国人已经包扎好伤口了,走了过来,双眼喷着怒火地瞪着刘飞光,刀疤虎心里暗暗想道,“现在虎狼帮主动寻求春田社的合作,答应帮助虎狼帮一起对付龙头龙,但春田社的主要势力其实都不在这边,要是关键时刻不出手的话,或者来个墙头草,那不坏事了,眼前这个岛国中年人是春田社社长的儿子,不如让他们纳个投名状。”
想到这里,刀疤虎也不顾江湖道义,祸不及妻儿了,狞笑一声,“春田先生,这小子打破了你的头,你想要怎么处理他都可以?”
岛国人春田他可不知道刘飞光的身份,在刘飞光的脸上又摸又拧,用很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我喜欢这种,细皮嫩肉的……”
又往下瞄了一下刘飞光那红肿后看上去很肥大的屁股,向刘飞光吹了个口哨,发出一阵淫笑。
“我草,这岛国人真变态。”刀疤虎没想到春田居然喜欢这口,指着一个门说道:“里面有包厢!”
刘飞光拼命地想挣脱春田想侵犯他的手,毕竟是个少年,那里是春田的对手,很快就被压制了,就在刘飞光感觉绝望之时,突然出现一个身影,疤虎还没看清,春田已经被打晕在地。刘飞光看到了一个他绝不可能认为会出现的人,他不敢相信地说道:“王凌天?”
王凌天刚一进来,就把拦住他的人打晕了,看到春田抓着刘飞光,就先把刘飞光救下来,他的速度很快,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把春田打晕了。
扫视了一下整个酒吧,有三十多个男了,王凌天能感觉跟中午被十几个学生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在这里,他闻到血腥味与杀气。
“你们这里是谁说了算?老大给我站出来,天龙侠来也。”王凌天就是电视机上英雄出场一般,叉着腰嚣张地喊道。
刀疤虎一个箭步站在王凌天面前,虽然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但只有一个人,又只有十几岁模样,没有急于动手,先问道:“你是谁?龙头帮的人?北角虎马德平呢?”
“我是正义的使者天龙侠是也,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我要你放了人质,并且乖乖地投降!”王凌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