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醉被春月直接几步送进了房中,看到花雨醉发黑的唇色,众人才意识到出事了,请郎中的请郎中,端水的端水,春月皱着眉头,手指不停地找脉搏,却怎么也摸不到了,刚刚明明还能感觉到,这是西域什么的毒药,竟然能够改变人的脉搏深浅。
“不行,这种毒已经深入经脉,而且我都感觉不到脉象的存在了。”
“西域的毒?就算我们双生楼再怎么招摇,她万花楼的那些西域蛮子怎么能用这样的下三滥来对付我们手无寸铁的楼主!”
“昭阳?你来的正好,你快来看看!”
冬盈看见昭阳拎着个药篮子从窗户跃进来,一把拉着昭阳,把他按倒在地,昭阳的头冠都被按歪了,一脸微怒,但是却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又轻轻一跃,趴在屋檐看着里面。
“那个花雨醉怎么了?中了什么毒?本王从西域而来,什么奇珍宝物都有,就不怕救不活她!”
拓跋烈打开房门,却被夏烟拦住,也看到了随后而来的江旷天和江夜晓,愣了一下,出去一趟,怎么还把这么多皇亲国戚给招来了!
“大皇子,三皇子,这是我们自家的事,就不劳烦二位了,还是让我们楼主好好休养,万一被吵着哪里,伤情恶化怎么办。”
“她中的是西域的奇毒,一般的郎中根本看不出来。如果再去摸她的脉象,应该会脉象全无。”
江旷天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花雨醉,居然心头略过一丝不忍和怜惜,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总觉得恍如隔世。
“咱们西域还有这种毒?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
拓跋烈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拓拔明,拓拔明倒是看着江旷天,为什么连皇室都不知道的剧毒,他居然知道,还知道毒性和症状。
“……”
春月看花雨醉的唇微微张开,吐字艰难的表情看得出很痛苦,春月凑近去听,却一脸懵和不解。
“楼主说什么了?”
“她说,我怎么又要死了?”
众人一起懵,什么叫做,又要死了?
“那这种毒,怎么解?”
江旷天微微摇头,看着拓跋烈有些急切的眼神,无奈的动作倒是有点让拓跋烈恼火,自己看中的女人,居然被别人用西域毒给谋害了,自己还没有办法!
昭阳看着拓跋烈一脸怒气,自己国家的毒,自己都不知道,哪天被毒死都不知道!写下一个纸条,悄悄扔给站在窗边的冬盈,示意自己到后厨煎药,让她也来,冬盈点点头,江旷天倒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个花楼主,到底有多少背景支撑着在。
花雨醉却突然睁开眼睛,满头大汗,嘴唇由黑慢慢变得白紫,额头上莫名跳出来一根青筋,双眼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然后晕厥在床上。
“看来恶化了……”春月只能点住几处穴道,让秋明拿出银针,直接给花雨醉扎的跟刺猬一样,只能等昭阳送药来了。
“三哥?我们还要继续的下去吗?”
“碍事。”
江旷天直接扭头下了楼,让江夜晓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跟着他下楼。
“三哥,咱们接下来去哪里啊?今天街上发生的事情,应该会报道吏部那里去吧,西域人会不会压下去啊?我听说吏部有个西域的人。”
江旷天根本无心听江夜晓说话,还在想着花雨醉看到自己那张吃惊的脸,还有,那个名字,本来都快遗忘的名字,她今天提起,突然想起来许多往事。
不知不觉走到了那个湖边,看到杨柳依依,才想起来,那天,是她在放灯,自己,被这只三月的萤火虫吸引了。
“原来,是她。”
“是谁啊?她是谁啊?”
“没什么事,回府吧,今日也乏了,回去休息片刻,晚上皇宫还有聚会,可不能让父皇看到我们无精打采的样子。”
说完就大步离开湖边,朝着府邸走去,倒是惹得江夜晓更摸不着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