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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走过你窗

如果大风来袭,尘沙飞扬,你发现有个人没有跑也没有闭上眼睛,请你不要说这个人是傻瓜。因为,他可能一直在寻找着某个人。

你会假装不知,让每个故事都像是自然而然的一切去让它们发生着、变化着,而不是伸手去改变它们吗?有人说要有足够的信心,才能爱一个人。也有人说,爱一个人,就该让她自信的活在她想要的世界里。好像都很有爱,不是吗?

这个故事简单到要先去声明,但读起来又不是太简单。

怎样地喜欢一个人才算是一场爱情?怎样地努力才算是一场告白?这些,你不得不需要一场如同灾难一般的经历,去学习和成长。但在面对这一切之前,你还是要把你最柔弱的地方最先防御起来。直到你肯回过头,直到你热泪盈眶,直到你紧紧抓住它或是心甘情愿地重新爱上它。

故事是每一个人的故事,心情是每一个人的心情。清风涩涩地吹起了一场生命的暗涌,爱情的脚步才刚刚将近,不是很肯定、很明白……。

那天忙碌的早读课刚刚结束,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窗,暗淡出一个人的身影来。

“我的……数学资料书又忘带啦?能不能这节课借给我用一下。”隔壁班的女孩站在窗户外,对着靠在窗户边的王代说到。

“哦。”王代有些羞涩,这是隔壁班那位女孩啊!

“五代?”女孩拿过书望了望名字,顺口读起来。她咬了咬嘴巴,点了点头。继续说到:“下课就还你,谢谢你啦。”

王代没有解释名字的错误,只是突然想笑起来。他没有转过正脸看她,直到她走了过去。

“王代”这样一个没有营养名字的由来,其实源于爸爸妈妈的一场“战争”,爸爸有些嫌弃妈妈给他起的名字,妈妈也不愿意用爸爸给他起的名字,两个人经过折腾,最后同意用自己的姓组成了“王代”这样一个名字。读起来简单又没有诗意,又不够景气。王代的“王字”太潦草,被女孩喊作“五代”。可能五代从她口中听起来不错,王代从此似乎就成了五代。

一上午他都在等着这位女孩还他的历史书,说好的下课就还,五代一上午都没有看到女孩出现在窗户边。五代有些留心的注意,每一节课的下课他都有在望着窗户。

“谢谢你的书。”女孩微笑着站在那里。

“哦!”五代依旧是故作浅显的坐着,没有特别的去望着她。

此时,女孩突然趴在窗户边沿,撑起了下巴。

“哎,你们班的那个男生好帅啊!他叫什么名字?”

五代不自然地笑了笑,他抬起头,望着女孩手指指向的那个男孩,又低下了头。

“你怎么不说话啊?无趣。还你书了,走啦。”

她走了。五代又抬起了头,望着那个被女孩注意多次的男孩,也托起了下巴。

他的书都在这里,书桌里不曾少过一本。因为他知道,女孩会三番五次的跑来借书。目的,就像刚才一样,瞅一瞅那个阳光帅气的男孩。

他永远不会相信女孩会在自己的书本上留下字句。可是当他打开书本的第一页的,确实看到了女孩留下了几句话。

“你的小人画的不错,下次借书时能不能送我一张特写啊?”

他合上书本,像个女孩子家一样,娇羞地笑了起来。数学课上,他总是不注意听讲,小人物被他画在了书页面。那天晚上回去,他摘下了贴在自己书桌前的每一张小人图。他不知道她会喜欢哪一张,所以拿起每一张图画时他都在想着女孩看到画的模样。

小人物总是最可爱,和他发呆时的心情一样。所有的动漫卡通人物,只要他见过的,他都能信手拈来,画出一个像样的轮廓出来。

近来他有些老受针对,上课的走神与小动作被高老师察觉到了。也许,高老师对上次的事还记恨在心,所以看到五代低着头,就害怕他画起自己的小人图来。因为,前不久,逮到五代画自己丑陋的小人头像时,很多学生忍不住笑了出声。一时的尴尬让高老师气愤了起来,还是当着学生的面把小人图撕了个粉碎。

“五代,坐直了。”这是高老师常常对着他说到地严肃的话。每一堂他的课,他都有意识地保持一个标准的坐立姿势。

他和高老师的恩怨不仅仅只在画像上闹出过尴尬,还有一次无意间制作的小发明,突然飞出去打碎了高老师的镜片。正在说着话的高老师,戛然而止,场面难堪又尴尬。那次,高老师让他写着“可耻”,贴在脸上,站在班级门口。他满脸通红。生怕女孩也会从他身边经过,看到自己这幅可笑的模样。

像他想到的那样。女孩确实从他身边经过了,只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高老师再次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拿着书本狠狠地敲了敲他。

那是所有人最觉难忘的高三时光,不是每个人都对未来充满着希望。五代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甚至不觉学习能给自己带来美好的未来。

“嗨,五代同学。”女孩甜蜜地笑了起来,又用眼睛瞅了瞅坐在相隔不远的那位阳光男孩——吴蔚。吴蔚,很帅气、优秀的一位男孩。

“他不叫五代。”身旁的许蒙咬着笔头解释到。

“哦,是嘛!那不好意思啦。”女孩突然尴尬羞涩的说到。

“没关系的,我也喜欢这么叫自己。”五代望着许蒙紧锁着眉头说到。

许蒙把口水撒在了纸上,用胳膊赶紧去擦了擦。他实在不顾形象,望着女孩傻咪咪地笑了起来。

“借书?”五代转过头又望着女孩。这是他第一次正眼望着女孩,他停顿了一下,又突然笑了起来。

“不是,下课无聊啊,来看看我的男神啊!”女孩解释到。

五代又回过头望着,没有说话。

“她是一个大花痴。”许蒙贴着五代的耳朵说到。

“是啊,是啊!我是一个大花痴,我开心,我乐意。”女孩嬉皮笑脸到。

“我乐意。”许蒙做出了鬼脸。

五代笑了起来,慢慢地从书桌里拿出了自己的画。

“你要的画。”

“我要的画?哦,好像是要过。”女孩接过画,五代有些紧张地低着头望着自己的书桌。

“天呢?这不会都是你画的吧?”女孩开心的说到,纸上的小人们画的很是生动。

“聊什么这么开心?何诗冉同学。”女孩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慌忙转过身去。

“高老师。”女孩颤微微地说到。

许蒙紧张的装作聚精会神起来,五代突然感到世界末日要到了。

“不好好在自己班里待着,来我们班干什么?”高老师仔细瞅着窗内的五代,又望着女孩。

“老师,我来你们班借书呢。”

“哦,借什么书啊?书都不带,不打算高考啦?……手里拿的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许蒙一个劲地想要笑出声来,反正这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高老师肯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

高老师拿过女孩手中的画,嘴巴翘的好高,眼神一时凶神恶煞了起来。

“又是绘画,又是绘画。你们俩都给我过来。”高老师攥着画纸,狠狠地瞪着五代一眼。

他要连累起女孩了,事情莫名其妙的严重了起来了。五代站起了身,跟着女孩一起进了高老师的办公室。

大家闲余的目光都望向了她们,有些人开始议论了起来了。

“王代,你是艺术家吗?想当艺术家啊?画的不错吗,可以啊,想上艺校啊!”

五代摇了摇头。

“这画画的确实不错,高老师我说的可是实话。你说你天天不好好学习,没事模仿个小人画画倒也可以。如果真喜欢这方面的东西,可以考虑考虑上个好点的艺校,也是你以后的出路。”

“……不,我不会去上艺校。”

“那你倒是要好好学习啊!你的英语差,你不知道吗?没事把时间多花在学习上。”高老师拍起了桌子。

女孩听到震荡的桌子声,有些害怕,往后退了退。

“老师,我什么都没做。来你们班,真的只是借书。不信,你可以问他。”

五代已经红起了脸,但还是跟着点起了头。

“何诗冉同学,高老师带你几年英语课啦?”

“回老师,快三年了。”

“嗯,那你说是你了解老师还是老师了解你啊?”

“我了解老师,不不,老师了解我。”

“知道就好。你也是要高考的人,人是比较聪明,所以学习一直很优秀,是吧!但是,每个人的优秀都只是暂时的,要是稍不注意走上了歧途,结果就可能很糟糕。”

“老师,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除了贪玩些,可什么事情都没做啊。”

“还要老师说的更明白一些吗?”

“不是,老师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好,不想说是吧。他给你画画是什么意思?”

“他啊?我只是觉得好玩,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真给画了。”

“是吗?我很好奇,一个男生给一个女孩画画,真的什么都没有?”

“哎呀,高老师。你多虑了,我保证不像你想的那样,和他有那种关系。况且,我和他真的不熟,这些画,我其实可以不要,不要。”女孩努力解释清楚了自己。

高老师抿着嘴,点了点头。

“行行,快高考了。老师也不想给你找麻烦,但是你也不要给老师找麻烦。你回去吧!”高老师放松了口气说到。

“哎,谢谢高老师。”女孩笑着,向老师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转身离开了,没有回头。

五代一动不动地站着,他不知道高老师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更严厉的话。刚刚女孩在他似乎收敛了一些,但女孩走了,他有说不出的恐惧感。

“我真想抽你。”高老师举起手来,又放了下去。

五代避了避,害怕高老师真要打过来。

“是不是不想学习,想着谈恋爱了?我看你是喜欢人家吗?”

五代迟疑了一会,摇了摇头。

“怎么会不喜欢呢?老师也是过来人。”高老师往后靠了靠椅子,翘起了二郎腿。

“虽然,我是说虽然老师们都反对你们这个时期交往。但是,处于这样一个年纪,有些东西无形之中是我们这些做老师干预不了的。可是,你知道现在什么最重要吗?”

“高考。”五代磨叽地回答到高考,这也是高老师每天都要和大家提到的话。

“嗯嗯,高考。如果高考不能够达到自己的满意,你所有的喜欢都可能变成失望,你的机会少了,你的人生也就可能失去了本该可以拥有的光彩。懂吗?”高老师突然变得语重心长。

五代被这突如其来的语气惊讶到了,他像是明白了些什么,涩涩的眼神里多了点湿润。他没有想过这样的以后,也没有像高老师会提到这样深刻的一句话“如果高考不能达到自己的满意,你所有的喜欢都可能会变成失望”,好生刺耳,却又充满了张力。

“好啦,你回去吧。时间不多了,好好为自己以后想一想。高老师,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这样和你谈话。”

他从来没有在众多人的眼里看到自己感到喜欢的一切,去选择或是模仿也好,他都未曾遇到自己深切喜欢的东西。但他对女孩的心情,已经超出了任何事物。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一丝失望和无奈。不曾说出口的希望,高老师的言外之意,算是给了他一个生活的暗语吧!

(本书章节,一步步走近情感的光亮部分。你即将看到不一样的《唯独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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