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出来一把抓住彩珠:“彩珠,你怎么能干这种事,被别人知道了去,你定要被欺辱。幸好小小姐心地善良,没有惩罚于你。”
“夏荷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把书拿给老夫人的时候就后悔了。”彩珠抓着夏荷的手嘤嘤的哭起来。
“彩珠,你别看小小姐年级小,可是连我有时候都看不透她。小姐姐以后定是个有出息的人,跟着小小姐以后定不会亏待了我们,为了自己的以后,你万不可再犯傻,难道你想一辈子留在院中当粗使丫鬟吗?”
“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不再做这种傻事,好好伺候小姐,只希望她不要赶我走就是了。”
“你我一起被卖进来的,感情是最好,我会帮你求一求小小姐的。”
“谢谢夏荷姐姐。”
门外的声音虽然很远,也故意压低,凤凰还是听见了。看样子最近研究五毒心经,虽没有毒药精进,也算是有些进步的。凤凰满意的点点头,只要是真心待自己的,自己也一定会真心待他。
凤凰的日子依旧子继续,每日还是会去别庄那里学毒。
“这个草叫做噬心草,食得此草,心中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持续半个时辰,是用来折磨人的毒草。”
凤凰看着噬心草,心中有了计划,今日就用这噬心草来试试五毒心经的威力。
学完了毒术,凤凰临走时悄悄顺走了一株噬心草。这没能逃得过老头子的眼睛,不过他也不担心,只当凤凰是好奇心重。用在别人身上倒是没所谓的事情,自己当初也喜欢在别人身上试毒,最后大家看到他都躲的远远的。可他想不到的是,凤凰偏偏是要用自己来试毒。
回到院子,彩珠正在打扫院子,看见凤凰走进来,低着头小声的喊了声小小姐。
凤凰没理睬她向屋里走去,走到门口停下来,扭头看向彩珠:“你在院外守着,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还有,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进来。”
彩珠心下一喜,小小姐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虽不明白为什么,还是欣喜的答应了:“是,小小姐。”
凤凰进屋关好门,深呼一口气,眼中目光坚定,毫不犹豫的把噬心草放进了嘴里咀嚼。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药汁顺着喉咙慢慢滑下去,沿途带起一片灼热。
凤凰吐出剩下的桔梗,最精华的药汁已经入腹,不消半刻,凤凰胸中像是燃起大火,灼的她说不出话。心口果真像是蚂蚁啃食一样,又痒又麻,如果是疼痛或许凤凰还可以忍受,可是偏偏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让她的神经高度绷紧。
凤凰蜷缩在地上,紧紧的抓住胸口,指节都已泛白,咬着的嘴唇流下鲜血。而那种异样的感觉依旧没有好转,反而愈加浓烈,张着嘴却没有声音发出。凤凰忍受不住,在地上打起滚来,撞在桌子上,碰掉了茶杯,发出霹雳巴拉的破碎的声音。
彩珠在门外听到,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可又想起小小姐的吩咐,犹豫再三还是将抬起到门前的手放下了。
凤凰的痛苦依然在持续,有好几次她差点晕过去,只是那股噬心的疼痛一次又一次将她唤醒,大脑的清醒让疼痛更加越烈。凤凰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牙根都咬的麻木,疼痛过去的轻松让她脑中一阵晕眩,嗓子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
凤凰甩甩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咬牙扶着椅子站起来:“彩珠,备水,我要沐浴。”
彩珠听见凤凰唤她,赶紧推开门进了屋,屋里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打破的碎片。凤凰坐在屏风后面,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依稀看到一个疲惫的身影。彩珠不敢怠慢,打了热水,收了碎片退了出去。
凤凰努力支撑自己站起来,拖着颤抖的双腿缓缓走向浴桶。身上的汗已经将衣服黏在了身上,头发也贴在脸上,苍白的脸让凤凰此刻看起来十分脆弱。
她颤抖着将衣带解开,进入水桶,让水温柔的将自己包围,有些像某个人的眼神,温柔宠溺。就在凤凰摇摇欲睡时,一股气流从丹田之中流出,一遍一遍洗刷着凤凰的静脉。那些疼痛感在这股气流的抚慰下慢慢平息,消失不见。凤凰顿时感到脑中一片清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身上更是舒服的如沐浴春光。
凤凰抬起自己的手动了动,那种无力感也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异样的力量。凤凰起身,将外衣披在身上,走到窗前的一株花前,提气运掌,一股掌风吹的花朵摇摇欲坠。
凤凰满意的笑了转身向床榻走去,身后的花儿竟慢慢枯萎。
第二天一早,凤凰起床去了别庄,夏荷进屋收拾屋子,浇花的时候发现了那株枯萎了的花:“奇怪,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凋谢了呢?”
到了别庄,凤凰兴奋的找到老头子,询问今天要学哪种毒。老头子看着颇有精神的凤凰心中疑惑,这娃娃怎么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仿佛是眼睛亮了许多。
凤凰每日都会顺走一些毒药,老头子也当做没看见,不去询问她用来做什么。
彩珠和夏荷也早已习惯凤凰每日从别院回来都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准任何人进去,大概一个时辰过后就会沐浴。
而凤凰,也爱上了这种劫后余生的快感,和痛苦过去内力生出的舒适。凤凰知道这是毒老头的内力正在化成自己的内力,一旦毒老头的内力用光,自己想要精进就难了,可是毒老头毕生的内力也不是那么好用光的。
凤凰每日都在改变,连老头子都已经麻木。今天凤凰刚从老头子那回来,正要试试顺回来的蛇舌草,一进门却看见一袭红衣慵懒的躺在自己经常晒太阳的躺椅上,喝着自己的茶水,用着自己的丫鬟在旁边摇扇子,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