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想回京城去了,来了这么久,十分想念娘亲。”凤凰给老夫人端了杯茶水,又转到后面给她捏肩。
老夫人抓过凤凰的手:“你也来了十年了,是该回去看看,只是祖母舍不得你。”老夫人说着眼泪已储满眼眶。
“祖母,我也舍不得您,我会回来看您的,下次会带娘亲一起来看您。”凤凰安慰道。
“也罢,孩子大了,到了嫁人的年龄喽。”唠夫人呵呵笑起来:“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回去的路途远得很,不要受苦。”
“我知道,祖母要保重身体才是。”
“走的时候多带些家丁,以免遇上危险。”
“我有烈保护就够了,祖母不用担心。”
老夫人点点头,烈是有一天突然出现的,说是奉命保护凤凰。看他对花非花毕恭毕敬,也知道是花非花派来的。总是冷着张脸,写着生人勿进,看得出来烈是个不简单的人。
“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呢。”
“明天吧。”凤凰决定了就从不拖泥带水。
“这么快?”老夫人的眼里又有了泪花。
凤凰叹气,女人还真是水做的,眼泪说来就来,忘记自己也是个女人。
天刚蒙蒙亮,凤凰只带了一件换洗的衣服和龙舞,带着烈离开桃城。
“回到京城要给舅舅来信。”桃凌月将凤凰送上马车,烈在车外驾车。
“我知道舅舅,我回去一定叫母亲有空回来看看的。您要照顾好祖母,小表哥随二爷爷去了桃山,您记得告诉他一声,让他到京城去看我。”再看一眼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地方,还有那个人的影子。
“烈,我们走。”放下帘子,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去兑现一个承诺。
出了城,凤凰掀开帘子:“烈,向南走。”
烈疑惑道:“夫人要去伤城?”
“都说了,不要叫夫人。”
烈眉毛紧蹙,纠结在一起:“可是教主这么吩咐。。。”
“这没有教主,再叫夫人我就让你和你的印记一样消失。”凤凰威胁,几年前,凤凰觉得烈额头上的印记太显眼,暴露身份,于是要求烈把它抹掉,烈说什么都不肯。最后凤凰用毒将烈迷晕,把那个火焰印记弄掉了,烈因为此事伤心了很久。
烈闭紧嘴巴,不再言语。凤凰满意的点点头:“以后叫公子。”
“公子?”烈回头看见凤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男装。白衣凌然,墨发束起,玉面亮眸,手中一支折扇来回摆动。好一个翩翩公子,不知又要伤了多少少女的心。烈叹气,教主和教主夫人都是天下少女的劫呀。
凤凰自豪的摇着折扇:“怎么样,你家公子我是不是迷倒万千美少女?”
“是。”烈吐字如金。
“哈哈,就知道烈最诚实了。”凤凰折扇一合,无比骄傲。
两人到得一个驿站,略作休息,换了两匹马,改骑马前进。凤凰坐在马背上,吹着口哨,晃着脑袋,欣赏着路边的风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正哼着高兴,前面响起沙沙的脚步声,侧耳一听,人还不少。凤凰停下来,等着前面的人到来。
林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来者十余个大汉,虎背熊腰,手持圆月弯刀。目露凶光,煞气扑面,看样子来着不善。
烈身体前倾,正要拔剑而出,凤凰抬手阻止了他,折扇一打,慢悠悠的扇着,自己倒要看看来人是做什么。
“呦,还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公子,这要抓回去,给兄弟们乐呵乐呵也是不错啊。”一个看上去向领头的人张嘴说道,猥琐的目光在凤凰身上扫来扫去。
凤凰目光一凝,嘴角挤出一丝冷笑。自己从来到这里还没有杀过人呢,此刻怎么抑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好像很怀念杀人的感觉啊。
凤凰低头看自己的手,不知再想什么。几个大汉交换眼色,向凤凰两人挪来,烈领到命令不动,等着凤凰出声。
几个大汉加快脚步向二人砍来,却发现马背上的人突然不见了,一道白影闪过,十几人纷纷倒地,在他们死的那一刻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死人了。只留下一人呆呆的看着这个场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人都倒下了。一阵风吹来,卷起尘土,场面安静的诡异,倒下的人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就这么死了,表情还定格在举刀前冲的兴奋上。
凤凰出现在土匪的身后,看着自己的手掌,反复端详。自己以前只和花非花过招,几乎都是处于下风,没想到自己已经这么厉害,可以轻易主宰被人的生死了。
飞回马上,眼角瞥了一眼还活着的人:“在下慕若谦,羡慕的慕,倘若的若,谦逊的谦,江湖人称谦谦君子。”很吊的打开折扇,仰声大笑,轻踢马肚,扬长而去。
活下来的人死死看着离去的背影,‘咣当’一声道落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后退了几步,连滚带爬的逃走了,一声惨叫惊起林中的鸟儿。
夜里凤凰和烈在偏僻的小镇找了间客栈住下,一夜无梦。凤凰晨起看见烈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烈,去哪了?”嘴里塞着包子模糊的问。
烈早已习惯,拿起包子慢慢咀嚼起来。凤凰撇嘴,不想说就不说吗。跟某人一样,吃个包子还要什么高贵优雅贵族范。
提到某人,还真是想他了,才分开两天,自己已经开始思念了吗。甩掉念头,凤凰和烈正打算动身,突听旁边桌上的人说昨天在林中出了人命。凤凰又坐回去,附耳倾听。
“你有没有听说,江湖上出现一个谦谦君子,很是厉害。十几个土匪一招毙命。手段残忍,杀人不见血”
“怎么不见血,今早有人看见那十几个人眼睛都被人挖了去,十分可怖。”凤凰看了烈一眼,烈淡定的坐在一旁。
“可是昨天还没有啊。”
“那是你不知道,我估计这谦谦君子一定是个专门喜欢别人眼珠子的变态。”凤凰黑线,才一天自己就成变态了。
“十几个人,就一个人活了下来,嘴里一直磨叨谦谦君子,人已经疯了。”
“那还不疯,着谦谦君子长相十分可怕,想妖怪一样,我估计呀就是妖怪,要么怎么能一招挖去那么多人的眼睛?”
凤凰嘴角抽搐,知道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就结了账,带烈上路。
“眼睛的事是你干的吧。”不是疑问,是肯定。
“是。”烈毫不隐瞒,淡定得好像是别人干的一样。
“为什么?”凤凰不解。
“教主吩咐,谁敢多看你一眼就挖了眼睛。”
“……”凤凰无语,就算不在自己身边他依然在保护着自己。心中一暖,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好,就把这个政策贯彻到底。”
策马扬鞭,卷起一路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