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小木板门,两人才算松了口气,张姐拿出今天多出的那份吃食和水,给自己倒了一杯,咚咚咚的喝了小半杯,这才喘了口气,道:“真危险,平日里都是绕着走的,今天偏给撞上了,幸亏宋老大没有看你。”
“嗯”杜晓晓小口的抿着水杯里的水,将之前探究的目光忽略了,没有在提起。
“好了,今天早点休息,来,趴下,我给你按按。”张姐看她喝完水,道。
……
到了晚上,正睡的杜晓晓,忽然被惊醒,发现自己的嘴被一双粗糙的打手捂住,任凭自己如何的拳打脚踢,却不能撼动对方分毫,只觉得一个铁塔般的身躯,重重的压了下来,急的“呜呜”直叫。
感觉到对方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摸了个便,刚恶心的要吐,便忽然被翻了个个,被身下的被子拢了个结实,手脚都被束缚在了被子里,忽地一下,整个人便被人扛了起来,隔着被子,一个大大的力道打在了自己的小屁股上,顿时各种骂人的话在心中默背了一圈。
被子虽然不算厚,但是却裹的太紧,空气稀薄的厉害,再加上上下颠簸,杜晓晓觉得,自己脑子里如同被抽空一般,渐渐迷离起来。
忽然大量新鲜的空气涌入自己的鼻子,那可怕的窒息感渐渐退去,不由的咳嗽了起来,咳嗽的泪眼朦胧的杜晓晓,隐隐的发现,自己旁边仿佛站着一个人,只是模糊的很,看的并不真切。
“果然是个尤物,老子这眼,你就算披上两条被子,也能看出来你是不是处,多大的胸。”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她旁边传来,下巴上仿佛被蛇咬了一口般的疼痛,头被最大化的扬起。
杜晓晓反而平静了,自嘲的笑了笑,心想:“我当是什么事,比起从前经历的,这些,算的了什么?肉文女主不都这么回事么!”
“哈哈哈哈”宋老大看着前面忽然大笑不止的女人,皱了皱眉头,这女人的反映还真是奇怪,别的人,要不恐惧万分,要不妩媚勾引,唯有这个女人,却大笑不已。
不过,宋老大搓了搓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淡淡的体香飘进自己的鼻子,手上刚的触感更是滑腻不已,不由得眼神暗了很多,却又带上了点疯狂的狠毒。
笑完给自己擦了下眼泪的杜晓晓,没有忽略宋老大眼中的阴毒,再扫了一遍屋子,发现,桌子上摆放了很多的器具,其中几个,她很熟悉,其中一个居然是玉势,在看看宋老大的裤裆,淡淡的笑了。
原来如此,难怪会这样的眼神,难怪能死那么多人。
忽然顺滑的头发被从头皮处揪起,阴狠的面容直抵近自己的面前,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笑什么?”,同时头发更是被狠命的撕拉。
“宋头,我可以帮你,让您重振雄风。”忍着头皮被撕裂的疼痛,杜晓晓淡淡的开口道。
“你说什么?”忽然头发被甩开,宋老大甩掉缠绕在手上的几缕断发,阴狠的开口道:“一会,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
“宋头,那我可以叫您更男人。”杜晓晓伸手揉了揉疼得发麻的头皮,心里暗想:“死鸭子嘴硬,是男人,是男人你拿玉势摆那干什么?”
面上却好不显山漏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换来宋老大微微的踌躇,慢慢的坐在凳子上,把玩着面前各种器具,脸色阴沉不定。
过了很久,才开口道:“你要什么?”
忐忑了很久的杜晓晓,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悄悄松了松握紧的拳头,淡淡道:“我要做您的女人。”
“哦?”宋老大挑了挑眉,戏谑的望着她。
“名义上我是您的女人,您要给我保护,和温饱。”杜晓晓淡淡的开口道。
“好,”宋老大毫不犹豫的说道:“但是,如果不成,我不会叫别人知道这个秘密的。”
“嗯,”杜晓晓点头道:“成交?”
“成交?”宋老大戏谑道:“好,成交!”
“咳”杜晓晓咳嗽了一声,道:“您躺下,我看下。”
宋老大挑了挑眉,精壮的身子慢慢躺在了床上,杜晓晓站在床边,忍住心里的不自在,默默念着:“我是兽医,我是兽医。”慢慢的伸出小手,检查了起来。
检查完后,杜晓晓心中松口气,当初同李莫尘一起时候,曾经见过这种病人,幸好症状很像,当初用药针灸自己还在旁边打了下手,大概记得,如今,只好拼一拼。
成了,生活会好很多;不成,活着艰难,死有何惧。
装出自信的样子,杜晓晓淡淡对着穿上裤子的宋老大道:“我需要很多东西,你可以说我体弱,需要调养,将东西备齐,就可以开始了。”
宋老大冷冷一笑,道:“你倒是体贴。”
杜晓晓装作没有听见对方的讽刺,坚定的看着宋老大,换来宋老大慵懒的一笑,道:“明天叫人给你准备。”
便转身离去。
当屋子里只剩下杜晓晓一个人的时候,她这才瘫软了身子,倒在床上,抱过枕头,轻轻的松了口气,阖上了疲惫的眼睛,白日里的劳作和夜晚的惊吓,使得她很快便进入了黑沈的梦里。
当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杜晓晓便习惯性的醒了,一年来每天这个时候,张姐的吆喝声便会响起,即使杜晓晓醒了,也愿意等到张姐叫唤时候在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还有人关心着自己,自己还活着,而如今,睁开眼,愣了好久的神,仍没有听见那熟悉的吆喝声,不由的有点发呆。
“怎么?还叫爷请你起床?”旁边传来一个阴冷冷的声音,杜晓晓吃惊的坐起了身子。
这才看见,宋老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昨天晚上的位置,使得杜晓晓一度以为这位睡前并没有离开,要不是桌子上的器具都消失了,杜晓晓一度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太累了,幻觉着人走了,便睡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