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的高个子土匪,转身,看着语涵嫣,露出一脸喜色道:“你说什么?”
语涵嫣道:“只要你放了我们,我可以写封信给你们,你们拿到开封城的语嫣阁交给那里的主人,我保证你们可以拿到比赏金多十倍甚至几十倍的银子。”
“我怎么能相信你?”高个子道。
语涵嫣淡淡一笑,说:“我只是一个弱智女流,而且还带着一个孩子,如果我骗你,你们什么时候都可以杀了我,不是吗?还是你想白白放过一个发财的机会。”
高个子土匪,闻之一笑道:“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既然你值得那么多钱,那为什么你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而且身上就只有这点银子。”他看了看语涵嫣一身的土气衣服,有些不相信。
语涵嫣当然明白他上下打量自己的用意,只道:“我只是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急急忙忙之余,当然没有带什么银子,而且我原本就没有打算离开多久,而这样打扮也只是为了避人耳目。”
高个子土匪闻言这才安下心来,可是却出言警告道:“那我就暂且相信你,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小心我把你们母子砍了丢到山上喂狼,知道吗?”
语涵嫣道:“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和儿子的生命开玩笑,何况我们本就不缺这个钱。”
“虎头,把他们押回山赛,别让他们跑了。”
“是!大哥”仿佛闻到钱的味道,之前那个土匪笑滋滋道:“我一定会把他们看得牢牢的。”
就这样,语涵嫣带着儿子,被押回了清风赛。
赵光义做梦也没有想到,语涵嫣还活着。当看完那封熟悉笔迹的信笺时,心中震惊万分,喜忧参半,忙让刘管家调查来送信的人,虽然清风寨的老大派来送信的人很机灵,把信交给刘管家就藏了起来,可是赵光义是何许人也,轮武功才智,世间有多少人可以否及,更何况加上他手中的权利,所以只一天的功夫,就找到了清风寨送信的土匪——沈清杨。
赵光义是个足智多谋的人,所以在他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的情况下,沈清杨很快边自愿站在了他这边,不仅把清风寨的具体方位和具体情况一一告知,还自愿答应先回到清风寨做内应,帮他灭了清风寨,也答应一定会保护好语涵嫣。
赵光义按照约定,只和几个押送银子的人一起上清风寨山下的路口处,如他所料,土匪头目并没有那么轻易的把语涵嫣交出来,只说拿到银子便放入。他们不知,他们下山接运送银子的马车时,赵光义安排的军中高手早已从后门潜进了清风寨,而此刻正偷偷解救语涵嫣。
当看到山上传来‘五色’烟花的讯号时,就知道自己的人已经成功潜入清风寨,于是一声令下,便和伪装成押运的将士对着来接银马车的土匪,如火如荼的打了起来······
正当语涵嫣诧异着门外的打斗声的时候,忽然房门‘砰’地一声,被踹了开来,语涵嫣一看竟然是赵德芳,不由得惊异道:“啊德,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德芳边解开语涵嫣手中的绳子边道:“先别问那么多了,我带你先离开这里再说。”
赵德芳带着怀抱儿子的语涵嫣趁着人乱的时候,偷偷地从后山逃了出去,跑了很远,赵德芳看着香汗淋漓的语涵嫣,才停下脚步,道:“嫣儿,这里应该安全了,我们休息一下。”
语涵嫣闻之,才停住脚步,看着赵德芳道:“你还回答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德芳看着几月不见的语涵嫣,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那股思念之情,情不自禁地拥过语涵嫣,喃喃道:“嫣儿,我终于见到你了,你知道吗?在贵州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想你,发了疯似的想你,当管家休书告诉我你离开了开封,我好怕自己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我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开封,而当我打探到你被抓来了清风寨,心都快跳出来了,嫣儿,以后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我发誓,我一定用生命去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发生这样的事情,嫣儿,嫣儿·······”
语涵嫣听着赵德芳字字句句间的思念和用情至深,不由得心中一阵慌乱,而怀中的玄儿大概是被两个大人间压得不舒服,忽然‘哇哇’的哭了起来,语涵嫣忙一把推开赵德芳,安抚怀中的儿子,见儿子不再哭,这才好奇道:“对了,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打斗得很激烈。”
赵德芳答道:“应该是皇叔派人来围剿清风寨了吧?”
“你皇叔来了?”他终是来了,虽然写信时就知道他会来,可是此刻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的心乱如麻,还有说不出来的百味陈杂·······
赵德芳自知失言,不过随即一想,也是时候告诉嫣儿自己真正的身份了,于是解释道:“我刚听到管家说你被抓到了清风寨,就马不停蹄地赶来,管家不放心我,所以我就写了封信让管爱家带给皇叔,让他带兵来。对不起,嫣儿,我一直隐瞒了自己是当今皇上的四子秦王,还有皇叔是为了我才没有说出自己真正身份的,你别怪他好吗?”
“嫣儿,小心!”正当她心思百结的时候,忽然听到赵德芳一个急呼,接着自己被用力拉了一下,便看见赵德芳倒在自己的面前,胸前插着一只白羽剑,鲜红的血瞬间溢满他月白色秀景长袍,语涵嫣心中一震,大喊道:“啊德,啊德!”
语涵嫣顾着赵德芳的伤势,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刚才射向自己的那把弓箭再次向自己的身体瞄准就要射过来,只是没有等那人开弓,一路寻来得赵光义一个瞄准,就把那人射中了胸口处,接着便倒地下去。
“嫣儿!”赵光义看着眼前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孩,有些不敢自信地喊道。
闻之的语涵嫣这才反应过来,她看着赵光义,心中百味陈杂,可是眼下却顾不上那么许多,只哭道:“祁轩,救救德芳。”
赵光义看着赵德芳伤势严重,也顾不上问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只忙拿过随身佩刀把赵德芳胸口处的剑削短留下一小节。
赵德芳身受重伤,可是仍然不忘语涵嫣的安慰,只执过语涵嫣的手有力无气道:“皇叔,嫣儿是我最爱的女人,如果我真有什么事情,答应我,皇叔一定要护她的周全,一定不要让父皇因为我的伤而牵连她,好吗?”他怕自己昏迷期间,或者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父皇会迁怒于她,而放眼整个大宋,可以保护她的只有皇叔,所以他必须要让他答应,这样他才可以安心。
“啊德,你别说话,别说了。”语涵嫣看着舍身救自己,此刻身负重伤还在关心自己的安慰,心中不由得深深动容,只泪眼婆娑地哭喊道。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要好好地,现在你先别说话,留着体力。”赵光义吩咐道。
闻之的赵德芳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