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事成定局
“红花，你也知道，这事是老夫人的意思，你快起来吧，你跪着求我也是无济于事。”况且这青香到柳成灏身边倒是很不错，自从他搬到外院后，自己放在他身边的眼线都被他找了各种由头给换了，要不然这次自己也不会收买太医。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不牢牢抓住呢，想不到这柳成灏会被青香迷倒，是个小色胚啊，枉她以往还处处防着这小子，看来真的是自己太过小心多疑了。只是在几年以后她对自己今天的这个决定是后悔不已啊。
跪在地上的红花听了王氏的话，眼里不由闪过失望，女儿说的对他们只是将军府里的下人，夫人根本就不可能为了他们去得罪老夫人。是她自己太痴心妄想，以为自己好歹伺候了夫人二十多年，看在这么多年的情谊，夫人肯定会帮他们，可是夫人却开口直接拒绝，是自己太天真了。
“好了，红花，你快起来吧，这地上凉。其实你家青香待在大少爷身边也是不错啊，以你女儿的容貌，将来肯定能当上姨娘，到时候可是半个主人，这府上不知有多少丫鬟想做大少爷的贴身丫鬟呢。你啊，就等着享福吧，你可是生了好女儿啊。”
“谢谢夫人夸奖。”红花见事成定局也只能从地上站起身来，只是她的心里却是想着事情，能当大少爷的姨娘当然是最好的，只是这前提是大少爷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啊，她是很了解自己这个主人。看来自己回去得好好问问女儿，对于当大少爷的姨娘是不是有把握？如果这事真成了，那么自己得好好为了女儿计划下。
而这边松鹤院偏院，柳成灏对青香温柔的说道：“青香，我妹妹也已经会馨然居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贴身丫鬟了。真是抱歉，之前没有问过你的意愿，如果你不想的话，我现在就跟祖母说，让你重新回妹妹身边去。”
看这柳成灏一脸期盼的俊脸，青香犹豫了，虽然之前她确实有些不愿，不过现在想想跟着大少爷也是不错，起码不用跟自己的老子娘分开。大少爷又是个温柔的，现在他又跟自己道歉，那是因为大少爷没有将自己当下人看待。如果将来自己真的能当上姨娘，那不是.....青香越想越觉得留在大少爷身边这是个好主意。如果馨馨知道青香的这些想法，肯定会感叹，果然古代的女子都是比较早熟的啊。
“不，大少爷，奴婢愿意的。奴婢扶大少爷去床上躺着歇息吧。”青香红着脸轻轻扶着柳成灏的胳膊。
“真的吗？那太好了，青香，你要快快长大哦，现在的你还太小。我在等着你长大。”
青香觉得此刻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等得到大少爷如此深情的等待，她更是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只是光顾着害羞的她，没有注意到柳成灏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冷漠。
青香这件事情在下人们之间如同刮起了千层浪般，尤其是在丫鬟们之间更是沸腾起来。这府上少爷本来就不多，成年的也就一个，现在这青香既然能被大少爷看中做贴身丫鬟。那些自诩相貌不差的更是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希望能引起大少爷的注意，毕竟过几日大少爷就要搬回外院了，那她们这些内院丫鬟的机会可就渺茫啊。可惜最后，柳成灏在几日后只是带着青香和小琴俩个丫鬟搬回了外院。
这日早晨，馨馨按照平时的习惯，提早一刻钟来到松鹤院，一进屋里，就见几个小丫鬟打扮的小孩正畏畏缩缩跪在地上。“祖母，她们是犯了什么错吗？”
老夫人听了哈哈大笑，“傻孩子，你也不看看这几个丫鬟都是生面孔，这些啊是人牙子那里送来的小丫鬟，我打算选个六七个留下。这不，你父亲他们很快就要回来了，这府上一些到年龄的丫鬟也都要放出去嫁人，一下子，这府上是到处缺人手。本来这事应该是你母亲管的，不过我看她这几日忙着对账，所以老婆子我就将事情给办了。你身边不是少了个丫鬟吗，正好，你先来挑个丫鬟。”老夫人一想起自己的儿子马上要回来，心情极好。
“是，祖母。”于是馨馨还真的就开始认真的挑选起来。地上总共跪着十多个丫鬟，馨馨逐一看了个遍后，就站一个瘦弱的小丫鬟面前。“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几岁了？为什么会被卖到府上来呀？”馨馨柔声道。
“我....啊....奴婢叫蔷薇，今年十岁，奴婢的爹本是村里的教书先生，可是几个月前一场大水，将奴婢的爹给冲走了，娘亲带着奴婢和两个弟弟好不容易才来到京城。可是已经没有盘缠了，为了两个弟弟不至于露宿街头，奴婢自愿卖身给人牙子。小姐，你选奴婢吧，奴婢一定会好好干活的，绝不会偷懒。”蔷薇说到最后，双眼蓄满了眼泪，她昨晚听到一个男人让人牙子送几个小丫鬟到怡红院，她不想被送到怡红院，虽然只是当个丫鬟，可是那里毕竟是妓院啊。
刚刚看这十多个丫鬟里面就这个蔷薇最是惹她注意，虽然她跟那些丫鬟一样害怕的瑟瑟发抖，但是她的双眼却是那样的坚定，这是个坚强的孩子。所以馨馨就忍不住开口，只是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个身世。
“祖母，我就要这个蔷薇了。”
“馨姐儿，祖母知道你心肠软，一听这丫头这样的遭遇就想出手帮忙，祖母也很同情这丫头，只是你看这丫头瘦不拉几的。”老夫人对于孙女选的人很是不认同，这几个丫鬟中，就这个叫蔷薇的看起来最瘦小。
“哎呀，祖母，孙女就是喜欢这个蔷薇，孙女从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合孙女的眼缘，你就答应孙女，好吗？”
“呵呵，好，好，既然馨姐儿开口，祖母只能答应了。”每次馨馨一撒娇，老夫人只能无奈的答应，谁叫她宝贝自己这个孙女呢。
“谢谢，祖母。”馨馨高兴的应着，而这边的蔷薇也连忙对着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后来桂枝又代老夫人选了六个丫头，将钱付给人牙子后，桂枝就带着蔷薇和另外六个选下来的丫头一起下去。将来这半个月来，这些丫头都会由府上的妈妈进行管教，等教会她们府上的规矩之后，就会被分到不同的院落。
而蔷薇又有些不一样，因为已经被馨馨选中了，所以她是直接到馨然院。
当馨馨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蔷薇已经跪在地上，“谢谢大小姐，大小姐的再造之恩，奴婢永生难忘。”说完给馨馨磕了三个响头。
“等等，我都被你搞糊涂了。我选你跟再造之恩有什么关系？”
“大小姐有所不知，如果今日奴婢没有被您所选的话，那么奴婢只能被卖到怡红院里当丫鬟了。所以大小姐您等于说是救了奴婢的命，奴婢谢谢大小姐。”
“呵呵，要是这样说起来，蔷薇你应该多谢谢你自己。如果不是你那坚定的眼神，我可能不会注意到你，毕竟你在那一堆里太过渺小了。不过后来听了你家里的遭遇以后，我才决定选你。你爹是教书先生，那么你应该也识几个字吧？”
蔷薇想不到大小姐会问这个，不过她还是红着脸答到：“是的，奴婢识几个字，奴婢的爹说女子就应该识几个字，将来才不会被夫家欺负。可惜现在奴婢的爹已经不在了。”
“想不到你爹倒是个开明的人啊，这以后你就跟这青桃吧，她会教你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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