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九死
四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四月是馨馨一年中最喜欢的月份，因为这月没有冬日的严寒，也没有夏日的酷热，更没有秋日的干燥，有的只有让人心情愉悦的春风习习。
柳章鸿出征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来一直捷报不断，柳章鸿一到勘城就连连打了胜战，硬是将越国的军队逼回越国境内。不过生怕越国再来进犯，柳章鸿只能暂时镇守勘城，等皇帝拟定新的边疆大将之后方能回京。
“嗯，不错，还是我们馨姐儿乖，今日要不是馨姐儿提起，祖母都忘记咱府上还有如此优美景色。”柳老夫人看着四周飘扬着的垂柳，很是惬意。
“嘻嘻，祖母肯定是消遣孙女，孙女可是听说这碧翠亭是祖母您亲自取的名儿呢，此时祖母却说快忘记此处，孙女不信，嘻嘻.....”馨馨轻捻着手帕吃吃笑道。
这碧翠亭建于晨乐阁的西边的湖中，要想进亭内，必须走过一条建与水上的长廊，湖的四周种满了柳树，春天时节来到碧翠亭欣赏此处美景是最好不过了。此处是去年年底柳府宴客之时馨馨无意间发现的，所以一到春天就带着丫鬟婆子常来此处歇息。今日早膳前跟祖母聊天，无意中聊到这里，祖母年岁渐大，每日窝在屋中反而容易得富贵病，适当的散步还是很有必要的。所以馨馨就提议祖母用过早膳后此赏景。
此时祖孙两正坐在亭中吃茶说笑，老夫人只留了桂枝一旁伺候，其他的丫鬟婆子全部候在亭外的长廊上。祖孙两对面而坐，馨馨的位置正斜对着长廊方向，馨馨无意中一瞥正好看见一个丫鬟行色匆匆的跑来想要进亭，被站在长廊最外面入口处的两个婆子拦住，馨馨看那丫鬟连连行礼然后凑在一个婆子耳边轻语几句，那婆子瞬间白了脸色。
“咦？那不是蔡姨娘身边的青草吗？这么一大早的她不在蔡姨娘身边伺候，跑这里干什么呀？”馨馨看见那婆子脸上的犹豫之色，状似无意的开口道。
柳老夫人是背对着长廊，所以她不知自己身后处发生的事情，此时听到馨馨开口连忙转过脸去，正好看到外面的青草一脸哀容，柳老夫人心中一突，莫非是采莲出了什么事请？
柳老夫人给桂枝使了一个眼神，桂枝会意，对外面喊道：“让她进来禀告。”
青草一听自己能进来，几乎是一路小跑进了亭中。一进来就跪地大呼救命：“老夫人救命哪，呜呜......我们姨娘流了好多的血......正等着老夫人救命哪.......”
“什么？怎会如此？你这丫鬟先莫哭，好好将事情说与我听，既然你家姨娘出血了怎么不去请大夫？怎么就会见红呢？前几****见采莲还是好好的。”柳老夫人一听青草的话，惊得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大夫请了，可血却无法止住，大夫说他也爱莫难助，不过那大夫却说宫中的裴太医擅长医治女子之病症......所以三小姐就命奴婢去请示夫人，可是那成想夫人正好带着二小姐出门了........奴婢无法只能来求老夫人救命了，呜呜......”青草跪在地上边哭边说，虽然有些语无伦次，不过在场的人都已经听懂了最主要的部分。
“桂枝，你拿我的对牌速去请裴大夫。”柳老夫人匆匆安排，自己带着人往莲花院去，而馨馨一直跟在祖母身边。
莲花院西边的耳房内，此时正传出女子痛呼的呻吟声，“太医.....太医为何还不来？啊......救命......”因为疼痛前面一直喊叫，此时女子的声音听到在场的人耳中却是如蚊子般嗡嗡响，只有坐在床边的女孩附耳才大概能听得懂。
“姨娘不要担心，太医马上就来，曦儿已经让青草去禀告夫人，姨娘一定要坚持住，如果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曦儿以后可怎么办呐？呜呜......”柳含曦比起同龄人还算早熟些，可是她毕竟才八岁，看着自己的生母血流不止，很是害怕。
“报应啊......报应啊.....当初......我就不该帮她.......这是少夫人来向我索命来了......可是我爱着大少爷，少夫人又容不得大少爷收通房......少夫人不死如何才会有我的姨娘之位？嘻嘻......所以她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答应帮她......最后我们两都如愿以偿.....啊......疼......疼......疼啊.....呜呜......”蔡采莲躺在床上又是笑又是哭，只是她说的话只有她自己能听清楚，就连附耳而来的柳含曦也只听到了只字片语，她只听到“报应啊，索命啊，少夫人啊，帮她。”这几个字，其他的根本听不清。
“姨娘，姨娘，您说什么？再说一遍，曦儿听不明白。”柳含曦对着蔡采莲轻声说道。
而蔡采莲因为腹中疼痛难耐，精神出现了恍惚根本听不进女儿的话，她还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很小心，为什么还会如此？王碧，你好狠的心，我的孩儿还这么小，还没有出生，还没有见过这世上的一缕阳光......王碧，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今日我蔡采莲不死，那么今日之仇我必定会加倍奉还......啊......王碧......你害我....”蔡采莲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喊的，喊完后就昏迷了过去。
柳含曦正好听到蔡姨娘最后喊的话，眼神微闪，正想问个具体，却发现姨娘已经昏迷过去，连忙大声喊叫，而在耳房里伺候着的几个婆子也都纷纷哭喊起来。
柳老夫人带着人来到莲花院的时候，正好听到耳房里传出的哭声，脚步一乱差点摔倒，好在身边的馨馨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她。老夫人这才发现馨馨也跟着来到莲花院，虽然她很是心急耳房内的情形，不过她还是让人看住馨馨不要进去。在古代，未出嫁的女子是不宜进产房的。
柳老夫人带着几个人进去，吕丹娘就是其中的一个。一进耳房，浓郁的血腥味冲鼻而来，让让犯呕。柳老夫人好不容易才忍住腹中的翻江倒海，抬头看到坐在床边的曦姐儿，连忙让人将她抱了出去，此时事态紧急她也没空责罚曦姐儿身边的人。
屋内的人此时也停止了哭喊，发现是柳老夫人纷纷行礼。一个很是富态的妇人开口说道：“柳老夫人，贵府姨娘怕是要小产，可是腹中胎儿过大，民妇试了很多次，都无法下胎，长此下去怕是蔡姨娘也是凶多吉少。”这妇人正是前几日刚请的稳婆，本想几个月后等到蔡姨娘生产时用，哪成想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柳老夫人看床上昏迷的蔡采莲那副惨样，也知稳婆所言非假，不由红了双眼。虽然蔡采莲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也是个庶出，可那也是她儿子的骨肉啊，而蔡采莲以前一直是伺候自己的丫鬟，长久以来也是有很深的感情，如今看着蔡采莲这样，柳老夫人怎能不伤心？
“还有脉搏，虽然有些虚弱，不过应该还能救。老夫人，丹娘略懂医术。”吕丹娘趁着大家悲切之时来到床边。
吕丹娘会医术之事，柳老夫人是知道的，毕竟青青是桂枝的外孙女。此时听到她说蔡采莲还有救，不由重燃希望。
“哎呀，此时还计较那么多作甚？丹娘快快替采莲看看，就算采莲真的......老身也不怪你。”
“是，谢老夫人信任。我需要一桶滚烫的热水，还有一碗千年人参汤，一定要快，不然神仙也救不了。”吕丹娘边说边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
屋内的婆子早就在吕丹娘开口之时就纷纷出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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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看到有人在**里发道：“今日有人送我花和巧克力，就当是过情人节；没有花和巧克力有人给我打电话问候我，就当过元宵节；什么都没有我就当过星期五。”哌哌觉得很有道理，嘻嘻......
刚回家不久，哌哌赶着码字，就当是哌哌送大家的礼物，希望大家跟哌哌一样元宵节、情人节、星期五一起过，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