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告知他受伤的事,随后轻声嘱咐道:“千哥哥,我是自己家传秘术救你,绝不能为外人道。你能否再假作之前受伤之状,虽然清醒,但这伤口千万不能为外人看得?”
“贤弟——救我于水深火热,我岂能将贤弟家传秘术之事泄了出去,贤弟大可——大可放心,兄长这伤,好与否,都与贤弟无关。”千百贺则是一口答应下来,感动不已。
林溪将其扶回床上,像是语重心长的道:“千哥哥,你才华虽不堪——”
千百贺听得“不堪”而字,一股血冒到了嗓子眼,林溪却只是自顾自的讲着。
“但是却少有计谋,也算真诚待人,小弟不久便要离开这里了,希望临走时帮千哥哥一马。官场黑暗,愿千哥哥不要与他人同流合污,如若仕途受挫,丞相府想来会很愿意接纳仁兄的。不管怎样,林岚只希望千哥哥能在朝廷里安好,多心提防小人,知道了么?”
千百贺慢慢听这便开始泪目了,泛泪道:“贤弟这是要去哪?我们什么时候能再相见?”
林溪一笑:“千哥哥不必担心,只是出来太久,家中父母实在担忧,小弟我不得不回去一趟了。置于相见一事——有缘千里来相见啦。”
“贤弟——”
“林弟,你可好了?”徐昭言也担忧着千百贺的身体,见林溪还不出来,便出声问道。
“好了,徐公子进来罢。”林溪让开了位置,又示意千百贺闭上了眼睛。
徐昭言入得房来,随后又跟了几人来,便道:“这是我的属下及刚请的郎中,让他好好看看罢。”
郎中走了出来,便径直往千百贺的伤口看去,林溪立马说道:“那个徐公子,我们去外面谈谈可好?”
徐昭言一听,便点了点头,与林溪走了出去。
林溪回头打望,测量着与千百贺房间的距离,感觉不会听到他两说话之时,便停下了脚步。
“今日月黑风高,除了千百贺外,林笙、杨齐无人幸免,只是黄时墨回去了自家府邸,躲过了这一劫。”徐昭言站在阑干之前,面对着眼前的黑夜,弯月缓缓而道。
“公子信杨齐死了么?”林溪挑了挑眉。
徐昭言“哈哈”一笑:“没错,死去的那人面目全非,虽有随身证物作证,但依我看来,这人,当真不是那杨齐。”
林溪吸了口气道,“公子认为是谁?”
“这倒是吃不准了。若表面上的只是单纯的因别人阻碍了自己的仕途或者嫉妒着过关的四人,那这嫌犯倒是把罪全给了毫发无损的黄时墨,脱了个干净。不过此时没这么简单。”
徐昭言讲完转了过来,将身子对着林溪,捏着她肩膀道:“凤依,那杨齐想来是想杀你,却没能得逞,恐怕你面具也得换张了。”
“是,公子。”林溪便缓缓的将自己的假脸撕下,准备换一张上去。这面具,她自然准备了不少。
只是刚取下这面具,徐昭言便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林溪也好奇看了回去,就这样又对视了会儿。徐昭言始终温润的笑着,眉眼细致。林溪则是咬着唇,身子莫名的僵住了。
月如弦,风如歌,夜色如醉。
逐渐感觉气氛的不对劲,林溪心中大骇,赶紧转过了身将新面具套上,然后问道:“额,徐公子,不知你在上楼所言的给我推荐一处好去处,是在哪里呢?”
徐昭言也负手转过了身去,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