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的智慧。”似乎是为了强调什么，楚玄重复了一遍，扫了郑扎一眼：“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素以礼仪之邦自称，最重面子的民族，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史书上写某某人吃人的事迹？别说什么文人风骨什么的，你想有个吃人的祖先？想想看猪尾巴王朝的纹字狱，想想猪尾巴王朝为什么要修六库全书。即使真有吃人的诸侯存在，那也是蛮族的诸侯。除非是重口味魔幻小说，要不然，一个以智慧生物为主要构成的社会，永远不可能出现大规模食用另一类智慧生物的可能。”
“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依据，但是好吧，楚玄，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郑扎挠头，放弃了反驳的打算。
“猎杀第六席的计划绝对是个幌子，我们不能参与，我们的实力虽然在轮回者中算高的，但是在顶尖战力面前妥妥的炮灰。”
楚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郑扎似乎觉得自己被看扁了，不服道：“如果能量足够，我使用自创的技能‘无敌·一拳两饼饼’绝对能和圣王殿的元老圣人一战。”
“然后能量用完，等稻谷圣人名正言顺地侵占你的身体？”楚玄冷漠地泼了郑扎一盆冷水，“别忘记了，你所谓的自创技能已经被稻谷圣人注册了技能专利权。”
“好吧，都听你的。”郑扎投降道，他的自创技能‘无敌·一拳两饼饼’，可以直接一个拳头将黑暗锁高于自己两阶的敌人打成两个饼饼。不过这个自创技能并非是他首创，技能的首创者是主神都市的元老圣人——稻谷圣人。因为稻谷圣人在主神都市注册了技能专利权的缘故，只要使用一次这个技能，就必须向稻谷圣人缴纳一张S级任务卡作为专利费。如果任务卡不够，就得拿肉体来偿还。
这个主神都市的技能专利权有些坑爹，只有黑暗锁四阶高以上的轮回者才能看到。郑扎之前根本不知道这回事，遇到危险总使用这外挂技能把敌人打成两饼饼。结果踏入黑暗锁四阶巅峰当日就倾家荡产，别说存够二十张任务卡回家，连身体的使用权也差点被抵押了。
“妈得，该死的专利权！”
郑扎恼怒地挥了挥拳头，如果无法使用外挂技能，他就是一个高阶圣人实力的轮回者而已，根本不可能和圣王殿的元老圣人对抗。更别提实力比元老圣人还高的空间秩序守护者。所以只能离开这个星球了到宇宙的对面去了。
“不过，楚玄，我们有宇宙飞船吗，没有飞船怎么去M78星云？”郑扎困扰道。
楚玄曾经帮M78星云的咸蛋超人策划入侵ET的故乡，虽说最后以咸蛋超人之母和ET之王联姻作为战争的终点，不过也获得了咸蛋超人的好感。每次两人要临阵逃……战略撤退都会前往M78星云约咸蛋超人之父去ET的故乡钓鱼。
不过在上个世界，郑扎用了一次外挂技能，结果为了向稻谷圣人交技能专利费，两人的时空穿梭飞船等装备已经打0.98折卖掉了。
“宇宙飞船的事情不用担心。”楚玄高深莫测地说：“我之前去了一趟多啦A梦的世界，用一只老鼠威胁那个蓝白生物，换来了一个神奇时空穿梭门。只要启动神奇时空穿梭门，在心里默念想要去的地方，我们就可以直接瞬移到目的地。”
“什么！楚玄你又去威胁那只蓝白生物了吗？”郑扎大骇道：“难道你忘记了上次我们被它变成铜锣烧的可怕遭遇吗？”
“上次是准备不足，下次我去把它捉来做宠物给你看。”楚玄扶了扶眼镜，说：“为了不让主神都市发现我们离开，我来之前特意强化了一个自在法的技能，只要留下两个火炬就行。”说完，也不理会郑扎‘人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大喊，制造了两个人偶，然后拿出一个鲜嫩欲滴的红苹果，二话不说地咬了一口。
一阵光芒闪动，两人凭空消失了。
———
“居然是联合任务，这次稍微麻烦一点呢。”周易看着红色弹窗上的文字轻声道。
一个窗口代表只有一个任务，一个任务就代表一个队伍，也就是说只有一个队伍在这个世界执行任务。
根据周易这十年来和轮回者打交道得到的情报，主神都市分三十二个区。这三十二个区定时在主神都市的任务系统那里接受任务，任务分为三种类型。
类型一：普通任务。这类任务一般都是各区各自组个小队进幻想世界烧杀抢夺、奸银掳掠。一般比较自由，只要完成规定的杀人数或者抢夺足够的物资量就算完成任务。
类型二：对战任务。这类任务是两个区以上的队伍，到同一个幻想世界竞赛谁杀的人多，谁抢的东西珍贵。不过，因为杀别区的轮回者能得到丰厚的信仰点的缘故，很多时候轮回者会把任务放一边，先将能杀的轮回者杀完再说。即使周易不出手，能活下来的轮回者也没有几个。
类型三：联合任务。这类任务是五个区以上的队伍，到同一个幻想世界做同一个任务。一般都是毁灭某个世界、灭绝某个种族或者打败某个神明。在这类任务中，所有的轮回者都是一个队伍的成员。提倡轮回者相互合作，禁止相互残杀，杀害队友不但没有奖励，反而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周易比较喜欢处理类型二的任务，因为这样可以躲在暗处设计，让贪欲、私欲驱使轮回者相互残杀。虽然他杀过的轮回者不少，可能不杀人还是尽量不杀人的好。
类型一的任务就不怎么舒服了，即使能用阿赖耶之力进行各种巧合杀人。比如让一名轮回者在洗澡的时候头先着地的摔跤，恰好地面有颗螺丝钉将轮回者钉死之类的。虽然不用动手，但是杀人就是杀人，这是无可争议的事情。
周易最不想处理的就是类型三的任务，一旦任务为联合任务，就不得不亲自动手杀人，而且杀的人数量庞大。
因为非联合任务时，轮回者队伍的人数上限一般为二十人。也就是说，普通任务时自己只需要杀二十个轮回者，对战任务任务至多杀640个轮回者。可是联合任务的轮回者人数是没有上限的，最少的数量都是以千计。用主神都市的黑话来讲，联合任务就是用来下副本刷BOSS的。
“消灭空间秩序守护者，这次的目标居然是我？”
周易奇怪地望着任务信息，主神都市发布的任务通常是对付剧情人物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说要杀空间秩序守护者的任务。而且在主神空间，空间秩序守护者可是绝密的存在。
根据周易的调查，为了让轮回者放开手脚去执行任务。主神都市在轮回者身上加了一个枷锁，让能力弱的轮回者无法听到、看到、记起任何与空间秩序守护者相关的事情。那个枷锁在主神空间被轮回者称呼为黑暗锁，
黑暗锁共有五阶，只有开启四阶黑暗锁的轮回者，才能突破主神都市的信息封锁，进而知道空间秩序守护者的存在。如果没有开启四阶黑暗锁，即使见过空间秩序守护者，相关的记忆也会在回到主神都市的时候被清零。
周易曾经尝试过解除轮回者身上的黑暗锁，结果发现黑暗锁一旦解除，轮回者就会变成没有思想的可怕怪物。如同野兽一般吞噬周围的物质、能量。
对于这个黑暗锁的作用，盖亚是如此解释的：“主神都市在轮回者身上做了基因调整。将一些稀奇古怪的基因写进了轮回者的基因链中，这些基因链能让人体没有限制地超常规进化。只要能吸取到足够的力量，一个五六岁的轮回者也能变成吞星者。黑暗锁是个安全装置，其存在的作用有三个，第一个就是保持基因链稳定，让轮回者保持人类的外形和特征；第二个就是定时检测轮回者的大脑记忆贮存区，保证轮回者不会知道某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而第三个……”
至于为什么没有听到第三个，那是因为当时的周易听得脑袋发昏，他问了一句：“盖亚姐姐，基因是什么？”
当时的盖亚闻言瞪大了双眼，最后试探性地问了周易一个问题：“阿赖耶妹妹的剑，1加1等于1吗？”
周易思考了三秒才得出不等于一的答案。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总而言之，空间秩序守护者的存在，对于主神都市而言是个绝对的秘密。现在如此光明正大地告诉轮回者要杀这样的秘密存在，完全违反了主神都市的行事风格。
“看来上个月的事情踩到了主神都市的痛脚呢。”
周易想起什么似的轻轻一笑。
上个月，他追杀一名圣二代，追到主神都市的圣王殿，当着一群长得奇形怪状的生物杀了那名圣二代。就是在那时，他发现了轮回者是活体生体兵器试验品的真相。
没想到仅仅过了一个月，主神都市就开大军来到幻想世界报复。
“不过有些奇怪，主神都市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难道想要全面开战？”周易皱了皱眉头，作为幻想世界的空间秩序守护者，主神都市不应该也不可能知道他会出现这个世界。
“不管了。既然我出现在任务列表上，那就代表有轮回者出现在这个世界，所以不能玩转校生的游戏了。”
正如之前所说，轮回者执行的任务基本上是和幻想世界的剧情人物有关。如果按照以前的套路，周易会以万年转校生的身份接近剧情女主角，然后呆在女主角身边等待轮回者送上门。至于为什么是剧情女主角而不是男主角……他性取向很正常。不过，当前的情况明显不适用于一般情况。
周易晃了晃头，将心中的疑惑扔到一边，双眼微闭，心念一转，能力发动：“进入战斗状态！”
瞬间，整个世界被幽暗的红所笼罩，无数的信息进入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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