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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黄金之门

灯下黑,本意指光在照射不到的区域形成的影子,引申义为人们没有察觉发生在身边的事和物。进入月世界之后,周易就是犯了这样的错误。他从一开始就排除了苍崎橙子是轮回者的可能。

苍崎橙子,月世界的两大空间秩序守护者之一,轮回者天生的死敌。所以不可能是轮回者,而是一名值得托付信任的伙伴。以这个结论为前提,即使‘苍崎橙子’告诉他假Archer(李不拿)是轮回者,即使其后由美缀绫子的出现怀疑到整个月世界的居民,他都没有将目光转移到苍崎橙子身上。

除此了灯下黑外,他还犯了两个严重的错误——低估了轮回者,低估了自己的重要性。

早在成为空间秩序守护者的第二年,周易就开始有意识地培养幻想世界的本土势力,让他们以自己世界的空间秩序守护者为核心,建立一个专门对抗轮回者的联盟。

虽然碍于阿赖耶真理的存在,周易无法给予超出世界观的力量。但是却可以告诉那些联盟的成员一些信息,比如告诉他们原时间线上会发生的事,让他们围绕时间线进行相关的防备措施。

事实证明,周易的做法是对的。在信息对等的情况下,对幻想世界(动漫类幻想世界)的本土势力而言,解决入侵幻想世界的轮回者不是难事。比如《魔法少女奈叶》世界、《猎人X猎人》世界、《物语系列》世界、《剑风传奇》……等世界就是如此。

特别是《魔法少女奈叶》世界。在周易猎杀轮回者的那十年,这个世界被轮回者入侵了不下百次。除了最初几次在情报劣势下被算计外,以后的入侵事件基本都是由三位女主角自己联手解决。周易存在的作用更多是一个保险。

所以,在从盖亚口中听到猎杀轮回者同盟会的时候,周易有种‘终于成长到这一步了’的欣慰。

“终有一天,幻想世界不会存在什么轮回者,更没有什么空间秩序守护者!”

这是周易的愿望,在他心里,幻想世界的居民本来就有足够的觉悟、意志和力量,应对一切可能的困难!

然而……他太天真了!

轮回者的强大可不是简单的强大!他们不是什么给勇者送经验、装备、女儿的蠢货魔王。而是懂得趋利避害、总结经验的高智商人形害虫,除了人类该有的道德、人性外,他们拥有任何人类会有的东西,有些的智商、天赋、能力、意志……等东西甚至远超人类!

动漫类幻想世界的居民能够抵抗轮回者的入侵,最大的依仗还是有身为空间秩序守护者第六席的周易作为靠山——从周易被囚禁在‘无的世界’长达二十年,主神都市的高层依旧诚惶诚恐地实行着‘信息孤岛’之类的安防措施,并且还将‘在剧情完结前侵犯主线剧情人物就抹杀’的法则写进黑暗锁,就明白主神都市的高层对周易恐惧到何种地步。

因为周易的存在,主神都市的高端战力才不敢随意前往幻想世界。

因为周易的存在,主神都市的中端战力在幻想世界行事才会有所收敛。

因为周易的存在,主神都市的很多计谋才会在绝对的力量差距之下变成笑谈……一旦周易不在了,在主神都市那绝对的情报优势(不仅仅是原剧情上会发生的事情,还有主要剧情人物的能力、人际关系、爱好,这些东西即使周易提醒也没用,除非他动手去扭曲一个人的意志)、庞大的智囊团、复数的高端战力前,幻想世界的本土势力就会土崩瓦解。

月世界就是最好的例子。

半年,确切地说是164天0小时3分03秒,月世界的本土势力,由魔术师、魔法使、真祖、死徒、UO、各国间谍机关组成的机构——月之协会被主神都市彻底瓦解的时间。

在这比164天多一点的时间里,主神都市有114天的时间是用挣扎类轮回者(一般是特指那些对现实世界产生绝望而进入主神都市,并且没有经历过几次任务的绝望者,在主神都市的别称是肉猪、炮灰等)来测试各类设备的功能是否达标,并派遣先遣部队进行相关布局。莉雅丝在模拟苍崎橙子的时候,向周易说的‘疑为轮回者事件’就是主神都市在月世界的准备工作。

第115天,在死了八百万左右的挣扎类轮回者后,主神都市终于将一系列计划需要的数据、布局完成。随即,以高级圣人为领导的轮回者部队开始大举入侵月世界,对月世界的本土势力由内向外地腐蚀。

第一个发现轮回者的人,是两仪式和黑桐干也……哦,错了,是两仪干也才对,是两仪式和两仪干也的女儿两仪未那。

虽然没有找到确实存在的轮回者,虽然月世界秒秒钟死个上百万人,又出生上百万人是很正常的。但是4个月不到的时间,发生这么多起‘疑似轮回者入侵事件’,月世界的本土势力智商再低,也明白轮回者已经出现在了月世界。

“以轮回者有能力隐瞒阿赖耶(爱尔奎特)的意识辨别为前提,将事件的相关人员,从‘疑似轮回者’的身份判定为‘就是轮回者’。应对措施由‘监视’改为‘魔术和科技相结合的刑讯逼供’,找出他们到底是怎么躲藏的!”

早在主神都市入侵月世界的第19天,就有月之协会的成员如此提议。提议者是一名月世界国家谍报机关出身的精英特工。

“我们不能以‘为了守护多数人,可以牺牲少数人’作为行事准则,除非身为决策者的我们就是那被牺牲的少数人中的一员!!”

在月世界的两大空间秩序守护者之一的两仪干也的强势反对下,这个提议被无限制搁置再议。看似迂腐而愚蠢,却无形中让月之协会的核心圈子,避过了一次被渗透的危机,因为提议的人就是一名轮回者!

主神都市高智商的存在不要太多,自然是想到了挣扎类轮回者被捉到的可能。所以针对性地制定了上千个能让我方渗透人员升职的方案,千古流传的苦肉计(其实是炮灰计)自然也在其中。反正挣扎类轮回者又不知道行动方案,想泄密也无从着手,更何况还有作为保险的黑暗锁存在——四阶黑暗锁之下且非圣二代的轮回者,泄露主神都市的秘密会当场死亡。

取代这个提议,两仪干也和两仪式开始了更加繁忙的调查和奔波。自然而然地,身为这两个人的女儿,两仪未那就成了留守儿童。作为一名智商在平均值之上,情商同样在平均值之上,能力更是在平均值之上的留守儿童,两仪未那自然是不可能呆在家里做乖乖宝宝的。

在主神都市入侵月世界的第164天,在一次例行公事地去找苍崎橙子商谈‘如何把爸爸从妈妈身边抢走’时,两仪未那碰到了一个轮回者伪装的月之协会成员。纯粹是腹黑性格发作的缘故,她对那名轮回者进行了各种毒舌。然后……

连向外界求援的机会都没有,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月之协会的主要战力,在3分03秒的时间内,就被轮回者强大的实力、针对性的偷袭、人数上的压制下(在实力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还用偷袭和人海战术,可想而知这一代的轮回者有多么谨慎)碾压性地击垮。

最后,在代理阿赖耶爱尔奎特的帮助下,苍崎橙子等人退守到了月世界的最后净土理想乡。不久,又继续退到了理想乡的最深处黄金之门。

所谓的黄金之门自然不是黄金制造的门,而是一个特殊空间。里面有山有水,有虫鸣鸟兽,就相当于一个小地球。如果说理想乡是六次元世界,黄金之门就是月次元世界。一个独立于科学和非科学外,月世界特有的次元世界。维持月世界正常运转,让月世界为月世界,月世界特有的魔力回路系统就在黄金之门内。

黄金之门外有七层防御,代表月世界的五大法,不在五大法内的第六法,还有月世界的阿赖耶之力。

第一层是只要魔力足够就可以无限自我修复的纯物质构造;第二层是能够对一切有概念的物进行毁灭性攻击的力量;第三层是可以将物质直接切碎分离到异次元的多重折叠次元;第四层则是错乱无章的时间线片段……第六层是能无限提供魔力的能量枢纽,第七层则是月世界的阿赖耶之力。

毫不客气地说,黄金之门兼具最强的盾、最利的矛、最危险的物质、最复杂的空间等等性质,属于绝对防御的存在。然而,在轮回者面前,特别是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的轮回者面前,没有任何事物是绝对的——除了第六席的强大和可怕外。以下是《月世界魔力回路系统夺取计划》的策划人铁教授,关于任务耗时的记录摘选:

“第一层。

评价:最麻烦的。

因为无限再生的缘故,必须用强大的攻击进行一次性的破坏才行。经过多次的尝试后,9位高级圣人联合999位初级圣人在合击阵法逆天九星阵下成功将其攻破。

耗时:因为月世界的特有力量体系,前期的研究准备耗费了大量时间,最后耗时为六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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