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件事情,由于寄过去的合同出了点问题,我昨天又急忙从新寄了一份。所以状态到现在都还没改,各位的打赏暂时还没办法投出。所以……我需要推荐票啊!!)
作为一个男人,张明觉得没病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实在是有辱“男人雄风”这四个字。可是你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有时候兄弟朋友会比你的父母更唠叨更会训斥人。
胖子丫就是这个典型。
他硬是要求张明在医院里住满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啊……这让张明想起一句话:一百遍啊一百遍……他心里恶狠狠的想,你丫有钱吃饱了撑的!等哪天你擦破了一点皮,老子砸锅卖铁也要你在医院住上一个月天天去闻福尔马林的味道。
在这一个星期里有过一个意外的来客,是赌牌输给他的那家伙。现在张明知道了他的名字。嗯,很有个性,叫聂天狼。
聂天狼走的那一天也是张明出院的同一天。他出于礼尚往来就和胖子去机场送了他一程。在机场,聂天狼笑的如沐春风,说什么我很喜欢你,很欣赏你。以后混不下去了可以到云南找我,提我名字就行。
张明说了声谢谢,心里却道,我可不喜欢你……咱纯洁青年,不搞基。小爷我一定会在这里混开的。有胖子这混黑的兄弟又有那么有钱的准岳父,岂能混不下去?
刚出机场胖子眼尖的就看到了一个带着墨镜,一头浅黄/色波浪发,拉着棕色拉杆箱的女青年。
用胖子曾经无数次夸奖性感女人的标准话来说就是:拉箱子的姿势都有那么一股斜视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天让眼泪回流的淡淡忧伤。胖子用已经被肥肉保卫住的下巴点了点那个女人的方向说:“此女堪比晓晓孟孟。”
还不待张明说话,胖子就流氓般的冲着那个女人吹了声口哨。
女人一愣,回头看了一眼,随即竟转弯向他们走了过来。
我……靠!难道胖子魔力这么大了?还是说这女人有特异功能直接看出胖子是有钱人家的爷们?亦或者说这女人根本就是那种游走在城市边缘干那种职业的女性?嗯,俗称的暗娼。
女人拉着箱子走了过来,把箱子往地上一戳。随手摘下眼镜,浅浅的笑着说:“刚才是你吹的口哨吗?”胖子用手指了指张明说:“是他吹的。”张明都气炸了。不过胖子却拉了拉处于爆发边缘的张明,对这女青年说:“难道你觉得我们吹的好听,还想再听一次?”
“想。”女青年毫不犹豫。
“可我们不想吹了,嘴累了。除非……除非有点代价吧。”
“好啊。”女人浅笑,两个小酒窝非常好看。不过这女人的表现让张明觉得她估计就是干那一行的。要不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呢?女青年阳光灿烂的笑着说:“不过,你们吹之前我得送你们两句话。第一句呢……我觉得你们好像条狗。第二句嘛,就是两个字——***!”
说完这女青年从新带上墨镜,潇洒的拉着箱子走了。走路的姿势让胖子和张明再也不觉得她有什么明媚的忧伤了,反而仿佛是内裤扯到蛋的蛋疼。
张明骂道:“爽了吧?”
“******!****!她,她,她竟然骂我们像狗,还说我们***??麻痹的,我***吗?你说,我他妈***吗?”
“***!”
胖子大怒:“我靠。我他妈还不是为了让你多看几眼美女啊,兄弟为你着想,你还骂我。还有天理吗?”张明都快吐了:“拉倒吧,没看到那个女的吗?人家是在玩咱们呢。”
胖子脸红道:“我看她搭腔,我以为她是那种很好调戏的女人。谁知道她是过来调戏咱们来着。怪不得现在都说,男人像女人发展,女人呢就向野兽发展。”
“……”
张明和胖子约定,这件事绝对不能外传出去。有损形象!
晚上的时候张明胖子和晓晓孟孟吃饭,孟孟来的有些晚。来后忙说:“不好意思啊,今天我朋友从美国回来了,我就去见了见她。”
“男的女的啊?”胖子阴阳怪气的说道。孟孟瞪了他一眼,“当然是女的了,还是个才女呢。”
“才女?切,这世界上还有才女吗?哪呢哪呢……哎呦,有有有,你们俩就是才女。”胖子呲牙咧嘴的揉着胳膊。张明骂道:“活该的你。”
胖子撇撇嘴继续吃饭。
“怎么没把你朋友一块叫来。”张明夹起一块花生米嚼在嘴里嘎嘣嘎嘣响,随即想起了今天见到的那个彪悍女青年心里就更向往那种文艺女青年了,遂问道,“你朋友很文艺?”
“呃……算是吧。她是个作家。写过几本很畅销的书。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她就是我们系的才女呢,什么活动啦都会找她助阵,出名的很。有一次学校还特地为她举办了一个校园签售会呢。”
“这么厉害?”
“那当然了。她叫林落白,她还特别喜欢唱《牡丹亭》,整天咿咿呀呀的唱,‘为你如花美眷,似水长流’。有时候还唱‘怕流水年华春去渺,一样心情别样娇,不是我苦苦寻烦恼,如意珠儿手未操’。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呵。”
“她还特别喜欢王祖贤,认为她是个不老的女人呵。有一次她特地逃课去电影院看《游园惊梦》,回来后我们问她电影讲的是什么。你猜她怎么说的?”孟孟夸奖的天花乱坠还不断勾起胖子和张明的好奇心,待胖子刚想配合问一下的时候,孟孟说:“这林落白啊就给我说了九个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张明想,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很文艺,就是不知道……呃,长的怎么样?不是说一般文艺点的女孩子长的都……不能说都不好看吧,最起码比起那些整天只知道想办法打扮让自己更漂亮的女人来说都缺点妩媚的味道。
胖子张口就问:“长的好看不?”
张明就乐了。胖子,你太了解我的心了。
孟孟撇撇嘴:“当然好看了……”经过孟孟详细的描述,张明脑海中渐渐勾勒出了一个少女的影像画面。略带几分苍白的美丽少女,不是很出众的五官,清清淡淡的轮廓。秀气耐看的眉眼,一双眼睛总是格外的清秀诱人,像暮春里的一汪净湖,晚风拂过,有落花如雪纷纷从她眼中翩坠……
有这么完美古典的女孩么?张明心想,有也会让社会污染了,想想都觉得痛心疾首,恨不得把这样的女孩关到屋里不让她接触这个肮脏的社会(呃,貌似这种说法更显的邪恶了)。不都说吗,社会就是个强/奸犯和妈妈桑的共同体,它使用暴力不分男女老幼,它能逼迫一个清纯无比的女孩变成一个只认钱的婊子,也能让一头雄霸四方的狮子变成绵羊。
孟孟叹口气:“不过落白也是单亲家庭。她只有妈妈。她的妈妈是个很奇怪的女人,喜欢穿旗袍。她的妈妈也很爱唱,不过唱来唱去都是那一句,我也记得。那一句是: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参透了酸幸处泪湿衣襟,我只道铁富贵一声铸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
原来如此。都说很文艺的女生家庭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同。或书香门第,或……嗯,就这样的。
说到这里张明还真想见见这位文艺的唱《牡丹亭》的女性了。“把她叫来吧,认识一下。”
“是啊是啊,叫来叫来。”胖子也起哄说。
架不住张明和胖子的轰炸,孟孟给林落白去了电话。挂了手机后说:“待会就来。”
张明叫来服务员添了副餐具又点了两个菜后坐等文艺女青年的到来。
大约十五分钟后,孟孟眼睛一亮道:“来了!”
胖子和张明同时起身向门口望去。一看……傻眼了。禁不住骂了声****。
这就是文艺女青年?
这就是那个喜欢唱“怕流水年华春去渺”的古典女性?
这就是那个喜欢王祖贤,用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忧伤女人?
这就是那个幻想中有落花如雪般的撑着油纸伞在雨巷中静静走过去的苏州小桥流水人家的女人?
靠……日……妈的!
这不是骂我们狗!骂我们***的还被认为是暗娼的性感女人么?
真是无法把文艺女青年跟嘴中爆出“***”的女人相连起来。
胖子傻了,脖子僵硬的转过来看着张明。张明立刻起身道:“我去趟厕所。”
“我陪他去。”胖子起身追赶。
后面只剩陈晓晓和孟孟在无风的风中凌乱,凌乱再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