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已经猩红的浸了一片.张宝瑞面无表情，手里的圆珠笔快的像缝纫机的针头，嗵嗵嗵的化成影，一遍遍的戳进小嘎子的脸，那脸上被戳的都是洞，呼呼的往外淌血，最后人不行了，瘫死在地上，脸就歪在那儿，血窟窿密的像把漏勺.
“小嘎子，你是个怕马屁的高手.”，张宝瑞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脱下雨衣.
“可你没有金项链啊，这孙腾飞还欠我一半的赃物没给我，我怎么能让你现在就把他的事务所端了呢.”
话音未落，张宝瑞就开始小心的把沾满血浆的雨衣从内往外裹好，检查了一下漏不出血来，信步走回自己的警车，打开后车厢，嗵的扔进去.随后一把关好上盖，折身走回来，扶着车顶，淡淡的看着小嘎子的尸体.
“就说是那王努力干的.”
可这是雪夜，那积雪布满了踩痕，但王努力的脚印可没有烙在尸体附近.
“无所谓，反正我是队长，我说是谁就是谁.”
张宝瑞也不着急，打开车门，从储物箱里翻出香烟，随手点上，吸了一口接着想.
“要不要现在把孙腾飞也干掉呢？”
他思量了几下，感觉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这人要是死了，那肯定就得对死者进行调查，事务所里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尸体，不封了才怪，万一这家伙把赃物放那儿了，那自己冒着这么大风险还捞不着好处，岂不是亏的慌.
另外，这孙腾飞还有价值，让他活着以后能捞更多的钱，我给他案子，给他线索，他去杀，缴获的赃物五五分.挺好的，死了真是可惜.
“哇噢....哇噢....”，节奏起伏的蜂鸣声从远处飘近，张宝瑞知道队里的人都来了，自己也容不得多想.
“就这样吧，反正我是队长.”
说完，他冲那些渐进的警灯挥了挥手，告诉他们.
你们的队长在这里.
=====
古风精神病医院，王努力不再继续讲述.
“后来呢？”诗文文问.
“后来……后来我就跑了呗，四处躲藏，最后窝到这偏僻的精神病院里来，做个看大门的.”，王努力苦笑着，手跟着捏起沉闷的酒盅，可举到半空，僵了半天，那酒却没有心情送到嘴边.
“他们不会追捕你吗？那么多警察，就搜不到你一个人?”
“追？你觉得那张宝瑞会让那些刑警找到我吗？他巴不得我跑，跑到天边才好咧.找不到人这案子在我头上才扣的结实，人不出现，怎么对证.”
“你就没想过去说明真相.”
“哎……”，一声叹息.
“文文，不是那么简单的.我要是去了，说什么也没用.除非我说那些事是我干的，不然我连派所儿都出不去，进去了只会被他们活活打死.”
王努力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这个世界大部分是公正的，只是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真碰上一位穷凶极恶的主，谁会不往那方面想啊.
想着想着，王努力把那杯白酒划了个弧形，洒在地上.
“嘎子，只是可惜了你这块拍马屁的好料.”
祭奠的行为，令休息室的气氛有些压抑，还好这时莫有闲端着两个热菜走了进来，孙美丽也跟着他，她光在厨房忙乎，现在也该吃点饭了.
“你们继续吃，我先回去，老了，喝不了那么多了……”，王努力晃晃悠悠的起了身，情绪有点激动，脑袋更是晕乎乎的.
孙美丽挺懂事，扶着王努力就走了出去，饭一会儿再吃吧，这王师傅别一会儿摔个好歹的.
一看这孙美丽和王努力两人搀着走啦，莫有闲就冲诗文文说，“都是自己人，咱俩也不用客气，来，接着吃.”
“嗯.”，诗文文点了点头，她也有点饿了，低头就用筷子扒饭.
“一边吃一边讲讲后面吧.”，莫有闲嚼着米饭说，“后面的故事还蛮长的咧.”
诗文文低头看了看材料，“再讲就是2013年初的事情了，孙腾飞和赵晓翠生活在一起，他们的女儿孙晓晓也长大成人.”
可……
诗文文还觉得有些疑问，她小声道，“有闲教授，那王师傅当年在现场真的没有去欺负赵晓翠吗？”
“欺负啥欺负，他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不然怎么会天天对着录像机哎呦哎呦.”
“可……您是说孙腾飞当时判断错了？”
“嗯，他不是也说吗，只是有那种可能.”
“但这样说，那第二起案件到底是谁干的？”
莫有闲摇摇头，“这就不好说了，因为那起案件后续也没有侦破，2013年发生的事情只是和山村案有关，但这铁桶案倒是一直被尘封，到今天也没个动静.”
“后续也没有侦破？”
诗文文的眼神有些迟疑，她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讲下去，有些疑问她想说出来，可话到嘴边，转了两圈，最后还是咽进了肚子.
“继续吧，孙晓晓该出场了.”，莫有限催促道.
诗文文应和着去瞅了瞅孙晓晓的基本介绍,上面有一张她的照片，眉清目秀，娇小的脸型，精致的五官，皮肤白皙的象羊奶凝乳.
可注解上却标明.
恶**待倾向.
“什么叫恶**待倾向？”，诗文文有些莫名.
“就是无差别的那种.”，莫有闲用筷子空中随意划了划，“不像他爹，还有点原则，这姑娘是啥原则也没有的.只是，杀杀杀.”
“哦……”，诗文文点点头，这应该是遗传的孙腾飞，可这女孩儿却是赵晓翠的女儿，按理说不应该是虐待狂，但赵晓翠出生的村庄几百年来都是赶上山的武疯子，如果跨代遗传到这女儿的身上，也是说的通.
但，这照片上的女孩儿长的一点也不像赵晓翠，更不像孙腾飞，重要的是，她竟然长着一头黑发，那赵晓翠的女儿不是一头白发吗.
这女孩儿怎么看，都像是孙腾飞和赵晓翠收养的，而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亲生女儿.
王努力当年离开了小嘎子，他去干什么了？去买烟，可他后来没回来是不是.他真的去买烟了？
孙腾飞为什么要追逐王努力，因为他怀疑王努力要对他的养女不利，这照片上的孙晓晓又明显不是白发的养女，难道当年王努力真的把那白发的女孩儿怎么怎么样了？之后他一直被追捕，但从来没有被抓到.孙腾飞和赵晓翠后来是不是又收养了一个孩子，同样取名为“孙晓晓”？
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能证明王努力在小嘎子死亡时去做了什么事.
“又怎么了？”
“没事没事……”，诗文文连连摇头，她内心感觉不能说出来，冥冥之中，这家精神病医院似乎有点不对劲.
太明显了.
那孙美丽的发根是白色的，虽然她可能会频繁的染发，但发根的颜色并不好处理.
诗文文知道那一定是白色.如果王努力和孙美丽两人仅仅是装作同事关系呢，如果王努力当年离开小嘎子，就去把他的证据再次偷了出来，带在自己的身边，一起亡命天涯呢.
如果他当年欺负了赵晓翠，如果赵晓翠女儿的父亲是王努力，那这种情况是有可能的，他给他改了名字叫孙美丽，嘱咐她，在外人面前，只能装作同事的关系.
不能说出来，好像有点不对劲.
诗文文又看了看材料，下面的案情该到孙晓晓了.
无差别虐待杀人，极度凶残.
（停更三天，这卷犯了很多错误，写的很乱，需要点时间反思，另外这卷也拖的太长，所以后续的剧情重新再开一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