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闻刺刺啦啦的一刺耳声过后,就是一阵彭的闷响,接着再看去,那两人此时不但刀剑相撞,连人都撞到了一起。
“好!”
底下人见此又一阵叫好,只可惜话音刚落,一个脆耳的“咔嚓”刚起,那剑锋的剑就断成了两截。
看到这,我瞳孔也跟跟着一缩,与别人一样不可思议的望着台上,这才一招,吴奎尽然就将剑锋的剑砍成了两半,实在是太过惊人!
“这吴奎是何方神圣?能有这番功力的人,我尽是没有听说过!”人乙惊惧的喊道。
剑锋站在擂台上,与吴奎分开后目光就一直有些呆滞,他望着手里仅剩的半把剑,嘴里不停的说:“不可能,这不可能……”
然而,断剑的事实却摆在眼前,无论他如何不敢置信,却都改变不了现状。
不知是因为刚才与吴奎身体上发生碰撞的原因,还是因为看见自己宝贝剑断成了两截怒火中烧的缘故,剑锋的嘴角慢慢的渗出一丝鲜血,最后脚步沉重的走下了台去。
一招,只是一招,吴奎便打败了对手,这立刻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一起,谁都想知道,这是吴奎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高手,同时我第一次热血沸腾,觉得这才是高手。
“还有哪位赐教。”吴奎这次豪气的大喊一声,将先前因为没有跳上擂台的恶气全喊在了这一声当中。
人乙说:“就这实力,若非那几个人,定是没人敢上来了。”
我与子玉无忧二人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诧异。
子玉说:“虽然我不大懂武林中事,不过这次还真是开了眼界。”
无忧说:“谁说不是呢,这吴奎还真是条汉子。”
我说:“估计没人敢上去了。”
子玉说:“未必,只是一般人不敢上去了,这接下来应该就有看头了。”
我和无忧同时点头。
事情果真如我们料想的一样,不一会的时间,果真上去了一位厉害人物,至于为什么知道他很厉害,因为是人乙说的。
这一次出现在台上的人让所有人眼睛为之一亮,这是一位身穿紫衣,青丝成瀑的女子,但见其肤若凝雪,唇若含丹,眸光流彩很是出尘。此女往那飘然一立,瞬间有种绝代风华之感,姿色绝不亚于那云城第一美人的倾城,也就是子玉的未婚妻。更难得的是,此女身上还有一股傲骨凝霜的气质,让悦美无数的我都惊叹连连。
“美人啊!”我伸手拍了拍子玉与无忧的肩膀,对二人叹道:“以后找媳妇就照这个标准了。”
子玉一笑,说:“就怕吃不消啊。”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也不差啊,莫要妄自菲薄。”
无忧在一旁笑了笑没有说话。
子玉又道:“这种女子不适合我,不过,也许适合无忧。”
接着我们二人看向无忧,见其脸色一变,不断的摇头:“二位可别拿我开玩笑,无忧早有心仪之人。”
我说:“哦?不知哪家姑娘如此荣幸,能得到才子垂怜?”
无忧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摆手道:“哎,这说来话长,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看比武吧。”
子玉给我打了个眼色,我识趣的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看台上的女子依旧伫立在那不动,静静的望着对面的吴奎。
面对绝色,只要是个男人恐怕都有异样情绪,吴奎这个一米八的彪悍大个站在那里脸上也有些不忍,道:“姑娘,等会你可要小心。”
紫衣女子淡漠道:“来吧。”
吴奎眉头一皱,也不再多加废话,拿起大刀朝着女子砍去。
因为紫衣女子上台之后便没有说任何话,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便用胳膊碰了碰人乙,结果碰了好几下都没反应,我转过头一看,才发现他的眼睛已经从那女子身上挪不开了。
我说:“喂,这位仁兄,你可认识上面女子?”
人乙痴痴的望着看台,木讷的点点头。
我一边在想这厮怎的这般没有出息,一边问:“她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他说:“此女乃是古墓派弟子,柳寒烟,古墓派在武林中行事向来神秘,比之林家还要低调。而且,传闻这个门派每一代掌门只会收一位弟子,且还必须是女弟子,这柳寒烟便是现任掌门所收,也就是下任门派掌门。”顿了顿他又道:“这个门派的女弟子都是绝色。”
说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话多了一点,这才转过头尴尬的看看我,道:“啊,那个这都是别人说的,都是别人说的,迄今为止,这个门派的人我也一个都没见过,这还是第一次。”
我说:“哦?那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古墓派的。”
他说:“因为别的门派不会有如此美人。”
说完,他又意识到自己漏嘴了,老脸又跟着一红。
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现,继续问:“刚才阁下说的几人里可是有此女?”
他一听,立马点点头,道:“有的。”
我说:“那还有哪几人,阁下不妨说来听听。”
这时,台上的二人已经过了两招,看那柳寒烟的样子并没有多吃力,反而吴奎却是满头大汗。
人乙许是觉得我话有些多,或者急着看台上比武,便简洁明了的道:“还有三人,其中两位分别是飘雪穿云掌鹤长天,九宫神剑孤独一,还有一位嘛,就是传说中少林叛离弟子空闻大师的徒弟,不过此人十分神秘,比之柳寒烟还要神秘,整个武林都无人知道他的名讳,所以都称他为空。”
“什么!”
我惊呼一声,周围的人瞬间齐齐的朝我瞟来,眼中尽是鄙夷。虽然我知道自己打扰了他们欣赏美女的兴致很不厚道,但我还是无法控制此刻激动的心情,空闻,空闻!
从那年下山以后,空闻二字几乎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甚至我有时会怀疑,这个空闻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
也许我只是做了一个八年的梦也不好说,但是仔细一想,我又觉得如果是个梦。那也太长了点,所以不可能是个梦。
但同样不知为何,从我下山之后,无论是我爹还是我娘又或者家族每一个人,他们皆没有问过空闻的事情,只是欢天喜地的接纳着我,而每当我想问的时候,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主要我觉得问了也是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