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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海边,有一位老人(2)

老街汉子

老街像一截儿被人随意丢弃的麻绳,弯弯曲曲又错落有致地卧在伊河岸边。老街盛于明清,兴于何时已无人记得。老街不宽,三丈有余,却蜿蜒十里。

逢集过节,街道上人群拥挤,远远望去,整条街就象条扭动的蛇。老街两旁店铺挨着店铺,这里的人们历代以经营店铺为生计,家家户户日子殷实。老街人固守着小富即安的传统,自古宁愿捐款捐物也不放男人外出当兵做官,因此当地流传一句俗语:老街有男人无汉子。

牛五出现了。牛五每天清晨在薄雾中跺着青石板从老街南头的葫芦大院向街中的钟鼓楼走来。钟鼓楼下马家羊肉汤馆刚好肉烂汤肥,牛五是第一个顾客。一碗肥汤,两个火烧馍泡进去,碗面上漂着一层红红的辣椒油。牛五一边摇头晃脑的吹着一边顺着碗沿呼噜呼噜的喝着,喝下多半碗汤,再让老板把碗添满,碗中的馍正好跑透。肥汤下肚,热气便往脸上窜,额头便渗出细汗。牛五惬意的抹抹嘴,伸伸双臂。此时太阳正好担在钟古楼的檐角。

牛五跺着青石板回到院中。嫂子说:“五子,你退伍回来三个月了,该出去找点事做啊。”牛五晃着脑袋,“那哪行啊,我在大军区给司令员做过警卫,不能给首长掉脸。我就不信没人来请我。”还真有人来请牛五。宏发公司金老板是做电料生意发大的,专程到葫芦大院找牛五。

“你真是给军区首长干过警卫?”

“那还用说!”

“擒拿格斗、少林、太级都会?”

“那还用说!”

“酒量咋样?”

“那还用说!”

“好,跟我干,月薪两千。”

金老板的生意也不忙,平日零打碎敲,主要靠揽大宗生意。周末,金老板急匆匆叫上牛五,说:“揽了笔大买卖。这次一定要把宋处长打发好,他就爱喝酒,喝痛快了,单就签了。三百万啊,够咱吃一年了。”牛五拍拍胸脯,“那还用说。”

老街水席远近闻名,来古城旅游观光的人们差不多都会慕名到老街品尝水席。老街水席始于唐朝,因上菜是一道一道往桌上端,吃完一盘撤下去再上另一盘,如行云流水一般,而且几乎道道菜都带汤,干稀有致汤随菜走,故此得名。

一张八仙桌,四人各居一端;一瓶杜康酒分成四杯,金老板微微笑着说:“宋处长远道而来给我带来了财运,去年到贵府被你灌得找不到北,告别时没找到门却拉开了你家的立柜门,哈哈哈。今天我可是来还愿的。”宋处长兴致勃勃:“怎么,带着保膘壮胆啊。不就是四瓶杜康嘛,来!”

金老板对牛五说:“五子,喝!”

牛五说:“老板,那不行,我不能空着肚子喝酒。”

金老板说:“好,先上盘蒸馍,韭黄炒肉丝,让我这小兄弟垫巴垫巴。”

牛五说:“再加五块豆腐乳。”

馍菜端上。牛五拿起个蒸馍从中间掰开,熟练地夹起豆腐乳,用筷子一捻,把整块豆腐乳均匀的摊在馍上,再加进韭黄肉丝,大口大口的吞嚼。很快五个馍就没了踪迹。客人看得眼都直了,好胃口,好胃口。

“五子,饱了没?”

“老板,饱了。”

“好,把酒干了。”

“那不行啊,我吃饱了是不喝酒的。”

金老板嘴都气歪了,“饿了你不喝饱了你也不喝,你啥时候喝?”

牛五说:“部队规定不准喝酒,要关禁闭的。”

金老板火了,“你滚,你给我滚!”

“老板,我不能走。你干,醉了我背你回家。”

金老板喝得醉成一堆烂泥,还真是牛五把他背上五楼的家。

丢了一宗买卖,金老板气得躺了两天。找了个借口,派牛五去公司门岗做警卫,做了警卫的牛五每天也神气的雄赳赳气昂昂。

一天凌晨,有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从金老板的屋里出来,唤牛五开门。牛五说:“公司有规定,为保安全,每晚十一点到次日早晨六点半,没有特殊情况不得开门。请你再等九十分钟。”女人讥讽地说:”不至于我叫你的老板来为我开门吧。“牛五说:”规定是公司定的,老板也要执行。“女人沉不住气,对牛五大声吵嚷,牛五就是坐着不动。公司的人惊动了,有的跑来看热闹。金老板的夫人也听说了此事,到公司指着金老板的鼻子臭骂了一通。

金老板对牛五也没说什么,态度是大不如从前,后来就拖欠工资。三个月后,金老板愁眉苦脸的对牛五说:”公司经营不景气,外欠款也讨不回来。明市K公司讹了咱三十万货,两年了一分也没给。一帮子无赖,没人敢去。你若能讨回来,百分之三十提成;讨不回来你也就另攀高就吧。“牛五说:”那还用说,我明天就去。“

K公司的办公楼气派豪华。K公司的老板听说牛五是来讨账的就呵呵地笑,“你还来讨账啊,你们给我们的货是次品,还没找你包赔损失呢。看你大老远来的,也挺辛苦,到财务支五百块回去吧。”牛五说:“我不要五百,我要三十万。”老板收敛了笑脸说:”你恐怕还不知道我们公司在本市的影响吧?快走,我手下的弟兄脾气有些不好。别惹不高兴啊。“门外就进来两个高出牛五一头的虎彪大汉,牛五啥也不说扭头就走。

下午,牛五背了个编织袋又来到K公司。牛五从袋中倒出一堆红砖,老板吓了一跳,立即叫来两个保膘。保膘正要上前,就见牛五蹲下身,拿起块儿砖一掌劈下,砖便断为两截。保膘怔住了,不敢靠前。牛五连劈五块砖,脸不红气不喘。随即左手拿起半块砖,右手中指尖顶在砖面,红色的粉尘纷纷扬扬,顷刻间红砖就被手指钻透。牛五连钻五块砖,还是脸不变色心不跳。牛五抽出一节铁丝,将钻透了的砖块穿成串儿,这才缓缓站起身,拍拍手掌,“我初来乍到也没啥送老板的,这串项链算是见面礼。”说罢,脚尖挑起铁丝,小腿一抖,那串砖便挂到墙角的衣架上了。

三十万的汇票放在金老板的面前,金老板张大了嘴。

牛五说:“我知道老板对我好,可我不适合在这干。没帮你做啥事又不好意思离开,今天我可以告辞了。”

金老板拿出十万元:“五子,这是给你的。”

牛五摇摇头,“欠我的工资给我,公司的钱我一分不要。”

老兵

老兵是个粗人,1948年6月,老兵跟随华东野战军挺进中原,解放古城开封时,他任爆破分队的队长。开封守敌长期经营城防工事,形成了永久性的防御体系。城外挖有地壕,深宽各一丈有余,挖壕土方用来加厚城墙。城门外筑有三角地堡群,城外200米以内的住房都拆迁了,形成了一片开阔地带。老兵担任爆破队长,负责爆破宋门关。宋门关的守敌仗着城墙高壁厚地势险要阻击了部队的进攻。老兵率人冒着密集的炮火连续两次对城墙实施爆破,都因威力不足,城墙未炸开。老兵急红了眼,将两只炸药包捆扎在一起,又上。通信员扯住老兵的胳膊:“队长,我去!”老兵一脚将通信员踢开,冲机枪手吼着:“你给老子狠狠打!”机枪手端起机枪,将猛雨般的子弹扫向城头。老兵身捷如猿,左蹿右跳,连滚带爬到了墙根,一声巨响,城墙裂开个缺口,部队攻上了城头。老兵烤焦的衣裤上被子子弹穿了六七个洞,他却一点也没伤着,老兵拍拍头,十分得意地对自己的属下说:“看到没,子弹也欺软怕硬。”部队开庆功会,首长点名让老兵发言,老兵背了大半宿的发言词,一登台就忘了个净光,干脆一挥手,说:“也没啥了不起的,我就是往城墙上送了三次炸药包,一次也没牺牲。”笑声比掌声还热烈。

建国初期,军区办了干部文化实习班,当了团长的老兵又在文化实习班当上了班长。拿顺了枪的手就是拿不顺笔,每节课老兵都要折断几支铅笔,老兵着急上火,腮帮子肿得老高。教员说,学习像你炸雕堡一样,有困难。只要有勇气和恒心,就没有攻不下的堡垒。老兵心想,说的是呢,便下了狠劲,几个月不回家。一天,教员交给老兵一封信,说:“团长,你把收信人和发信人的地址写颠倒了。”老兵挠着头,憨憨地笑着说:“收到收不到也没啥,只是想叫你嫂子知道我也能给她写信了。”学员们起哄,拆开了信,信上只写了一句话:老婆子,你吃了吗?

补习班有个学员姓王,爱摆老资格。有次他骂了教员。老兵找王学员谈话:“你立过几次功?”王学员神气地摆摆头:“三次!”老兵说:“我才立了五次。你立的啥功?”王学员底气不足:“一个一等功、两个二等功。”老兵说:“我才两个特等功三个一等功。你是啥职务呀?”王学员耷拉下头。老兵说:“打仗立功,敢打敢拼,那是半个本事,能文能武那才是大本事。咱来这儿学习不就是要学这大本事吗?”

一晃过了几十年,老兵黑亮亮硬扎扎的头发花白了。他从将军的位置上退了下来,每日照例要到熟悉的营区走一走,转一转。营区坐落在临近海滨的东山坡上。站在营区,可以鸟瞰整个城市,营区脚下的那条黄金海岸,每日都被密密麻麻的中外游客铺满。老兵时常坐在营区山崖边的岩石上,出神地望着大海无垠的碧波和如织的游人。

“怎么回事?”老兵被身后传来的一阵喧哗声吸引。

一位值勤战士跑了过来,敬了个礼:“报告首长,这位导游带着几位外国朋友要到营区里游玩,我不放行,他们就闹,还说脏话。”

老兵对导游说:“请你告诉这几位外国朋友,这里是军事重地,游人止步。你们必须向这位士兵道歉。”

导游不屑地瞥了老兵一眼,对外国游客叽咕了一通。

老兵双眉一抖,一把揪住导游的衣领:“你还是个中国人?你让我向他们道歉?”

老兵转向几位蓝眼睛黄头发的外国游客,用不流畅的英语说:“我以中华人民共和国一名将军的名义,要求你们对刚才不礼貌的言行向这位士兵道歉。”

外国游客望着威武的老兵,连连向士兵道:“Sorry Sorry。”

导游嘟哝着:“人家的卫星连陆地上的男女都能分辨清楚,还有啥了不起的秘密。”

老兵提高了嗓门:“人家科技发达,难道我们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吗?你这种混帐话,放在从前,老子敢毙了你!”老兵说着,手习惯地摸向腰间。

导游脸白了,带着几个人匆匆离去。

老兵拍拍士兵的肩头,背起手朝山崖上走去。夕阳正浓,余晖似一把神斧,将老兵铸成一座雕像。

将军树

将军指着眼前一片茫茫的戈壁滩,用仅存的左臂潇洒威武地一挥:“同志们,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搭帐篷。”金黄的戈壁滩星罗棋布地支起泛着淡淡绿色的蘑菇般的帐篷。将军走进一顶帐篷,看到敬着军礼的小战士脸上挂着一滴未来得及拭去的泪珠。将军和蔼地笑了:“怎么,小鬼,想家了?”小战士抹了把脸:“报告首长,没有。”将军把自己的手绢递到小战士的手里:“那你哭啥子嘛。”小战士低着头:“这里,一棵树都没有,一点绿都见不到。”将军的面色凝重起来:“是啊,这里没有树没有草,还缺水。我们来了就要改变这一切。”

部队的备战任务很重,营区的建设计划一再提前。闲暇下来,将军就带着大家在基地的四周植树。基地缺水,生活用水靠军车运送,每人每天的用水都有严格定量。连刷牙也只有两口水,植树就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战士洗脸擦澡洗衣都不用肥皂,积攒下的水用来浇树。树,植了,枯了;再植,还是枯了。小战士成为老兵,退伍时,将军来了。将军手里托着一个瓷盘,盘里生长着郁郁葱葱的蒜苗。将军说:“很对不起啊,小鬼。只能送你一盘绿蒜苗喽。但是,你要相信,我们的营区将来一定会比你手中的这片绿还要美哟。”

距营区二十里外有条季节河,每年雨季都会给干旱的戈壁滩留下一段时间的滋润。将军带着战士开出一道引槽,把河水引入营区的水塘。营区建起拦风沙的围墙,挖沙填土栽下耐风沙的胡杨树。营区的入口处竟然有五棵胡杨树泛出了嫩嫩的绿芽,战士搬出锣鼓家什,敲敲打打过年一般热闹。几乎所有的人都给家里写了信,报告的第一件事就是我们植的树发芽长叶了。以后,所有退伍的老兵,离开部队时都要到胡杨树前照相,留做纪念,所有的新兵寄回家的照片,背景都有那五棵逐渐茁壮起来的胡杨树。将军每天都要到胡杨树前来看看转转,他熟悉每一棵树的每一枝树杈。落下的树叶,他也会小心地捡起,托在掌心凝视许久。

又是一个炎热的夏季,五棵胡杨树已经能够遮出一片荫凉,将军又来到胡杨树前,忽然,将军惊愕地瞪圆了眼睛,一棵树上攀着个穿开裆裤的娃娃,手里攥着几根折断的枝条。将军几乎是飞上前去,一手把娃娃从树上抱了下来。将军拿过娃娃手中的枝条,眼中盈着泪:“你是谁家的娃娃?你干啥子要折树噢!”娃娃被吓怔了:“我要编草帽。”营区营长喘着气跑过来:“报告首长,是我的孩子,家属刚随军。”营长对娃娃扬起手,将军严厉地制止了:“娃娃没有错,有错的是你。从今天起罚你三天禁闭。你以后的任务就是好好植树。”将军走了几步又停下,把手中的枝条塞到营长的手里:“编个草帽,给娃娃。”

后来,营区里经常可以看到扛着锨提着水桶植树的营长,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开裆裤拿着玩具水桶的娃娃。营区一茬一茬的树绿了,远远望去,黄澄澄的戈壁滩冒出一片绿洲。营长给树浇完水,双手垫在脑后打盹儿。忽然一股清香飘来,沁入肺腑。他睁开眼睛,娃娃坐在身边,手里捧着两只青黄色的梨。他一跃而起,抓过梨问娃娃:“哪来的?”娃娃小手指向远处。只有一个影影绰绰的背影,但是那只空空的袖管被风吹起,像一面猎猎招展的旗帜。将军后来告诉营长,那几个梨是他到兄弟单位开会带回来的。这种梨树耐旱抗风沙,很适合我们营区栽种。将军让他带人去学习取经,说有一天我们的营区也要变成花果山。

营区的梨树采摘下的第一筐果子,基地委托营长和娃娃把果子带到北京医院,送给将军尝尝。弥留之际的将军望着黄黄的果子,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两眼放出欣喜的光芒。他颤抖着手捧着一个梨,慢慢地放到鼻下,深情地闻着,闻着。护士把将军枕边厚厚的笔记本交给营长,本子每一页里都夹着一片树叶。

根据将军的遗愿,将军的骨灰埋在了营区的五棵胡杨树下。战士把那五棵胡杨树亲切地称为“将军树”。

我就在“将军树”下站岗。我就是当年折断树枝编草帽的那个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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