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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潘振山很快签完自己的名字,又在信封上写了“叶团长收”几个大字,便将写好的信封和信纸都交给了参谋长。参谋长又拿笔在信封左角上画了三个代表十万火急的“十”字,便转身交给站在旁边的一个副官道:“你立刻骑马去赶上独立团,一定要把信当面交给叶团长。”

“是。”那副官接过信,敬了个礼,转身匆匆上马去了。

潘振山又向参谋长道:“通知三十六团,马上向咸宁前进。”

“对。”参谋长已经完全理解了潘振山的真正目的,他会意地笑道,“为了独立团的安全,师长的决策非常英明。”

在通往咸宁的铁路线上,此刻沿途塞满了被缴了械的北洋军士兵、倒毙的人和骡马的尸体,毁坏的枪支和一箱箱的弹药,遗弃的军服、军帽和五颜六色的旗帜……

从汀泗桥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八点多钟了。在昨夜的暴雨之后,太阳似乎也洗了一个澡,发出了更强烈的光。独立团官兵们昨天跋涉了大半夜的艰险崎岖的山路,清晨又经历了一场紧张激烈的战斗,都已经非常疲劳了。有的人身上还受了伤,但谁也不愿意留在后面的收容队里,只是匆匆用药棉和绷带包扎了一下,就随着队伍继续向咸宁进发了。

饥饿、疲乏和炎热,这是独立团士兵们在向咸宁追击途中感受到的三个比北洋军更加凶恶的敌人。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炎热又更加超过了饥饿和疲乏,变成使他们在急行军中感到最痛苦难受的事情了。在炽热的阳光下,铁路上的路轨和枕木都晒得发烫;那些铺路的碎石子,又十分尖利,使他们就像行走在荆棘丛中一样。

他们的草鞋大都磨薄了,有不少人磨穿了底,踩在那滚烫的碎石子上每一步都十分疼痛,但他们仍然还是以急行军的速度跟随队伍在前进。万先廷和一些弟兄在半夜攀越穿石岭时,就已经磨破了脚趾,后来又立即投人紧张的战斗,根本没有时间包扎。此刻他的双脚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小腿以下仿佛都开始肿起了,但他还是把自己带的最后一双新草鞋给了连里的弟兄,并严格命令勤务兵张小鹏不要把他脚上的伤情告诉别人。他带领第六连走在全团的最前面,实际上那速度就像是在进行长途赛跑一样。

在炎天酷暑中,渴是比饥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折磨。他们水壶里的水早就喝光了,沿着铁路两侧,大多是荒凉的丘陵,很少有农户住家,因此根本找不到水。看见路边有水塘时,他们就急急忙忙地跑过去灌上一壶水,然后又跑回队列一面走一面喝。

有不少人把洗脸毛巾在水塘里打湿,把水淋淋的毛巾搭在头上,上面再戴上斗笠。

但这样也只能凉爽一会儿,毛巾很快就被骄阳蒸发干了。虽然他们的体质在训练时期和几个月的行军战斗中经受了一切难以想象的艰苦考验,成为千锤百炼的钢铁,但在这急行军的追击途中,还是有不少弟兄在极度的炎热劳累中中暑倒下,不得不留在途中就地抢救。

一路上,他们追过了大批北洋军逃跑的败兵。这些敌人十分狼狈,有的连路也走不动了,躺在铁路边上喘息;见到革命军过来时,都显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跪在地上哀求饶命。独立团的士兵们也顾不得管他们,只是让他们放下武器,自己集合起来,带往汀泗桥方向去集中收容。

经过两个钟点的快速追击,在将近上午十点钟的时候,第六连最先赶到了咸宁城外的河边。这条河名叫淦水,河面比汀泗河还更宽一些,现在又正是洪水季节,只见咸宁城仿佛完全被洪水包围着,周围一片汪洋。河面上只有一道铁路桥通向对岸,敌人已经向桥头进行了火力封锁。那蝼还没来得及逃过河去的敌人,都被第六连的士兵们缴了械。万先廷站在桥头隐蔽的地方,可以望见远处的咸宁车站上一片混乱:铁路线上停着不少军车,好像都是刚刚到达的;许多北洋军士兵拥挤在站台上和列车旁边,似乎正在等待命令调动。万先廷看着周围的地形,虽没有汀泗桥那般险要,但假如北洋军那样多部队都集中起来沿河进行封锁,要冲过这道铁桥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他不觉想起在攸县那次抢占浮桥的战斗,当时面临的也正是这种情况。现在敌人虽然不能像撤掉浮桥一样地很快将铁桥撤掉,但进攻汀泅桥给十二师带来那样惨重的牺牲,不能再让更多弟兄们的血流进这条河中了。这时,樊金标也带领第二营主力赶到了河边,万先廷立刻向营长报告了对岸的情况和自己的判断,请求让他带领第六连尽快从铁桥上冲过去。樊金标用望远镜向对岸观察了一瞬,表示赞同地向万先廷说道:

“我看是应当尽快冲过去。不过这道铁桥比攸县的浮桥险要得多,而且冲过桥后还有一千多米铁路线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下面,我们也必须要有强大的火力掩护。团长和第一营长也已经跟上来了,我们向他报告一下,请求他把团部的机枪连调上来进行配合。你们先做好向桥上突击冲锋的准备。”

樊金标派一名副官赶到后面去报告。过了不到十分钟,叶挺和参谋长就带着扛了六挺重机关枪的机枪连赶到了桥头。他听樊金标简短地介绍了对岸的敌情和进攻铁桥的部署,又举起望远镜来向咸宁城周围巡视了一遍:只见在咸宁城外的南端、东端和北端的那些高地上,到处都有敌人在匆匆忙忙地来来往往,有的还在上面开始挖工事。叶挺一眼就看得出来,敌人虽然很多,但秩序却十分混乱,可能大部分都是刚从铁桥这边逃过去的惊弓之鸟,他们的紧张恐惧的心情还没有镇定下来,胜利的把握是充分的。但由于敌人在数量、地形和火力上都占有很大的优势,这次进攻也必须进行严密的组织。他在迅速地进行了判断和思考后,便果断地向参谋长口述命令:

“以机枪连和特别大队,在铁桥两侧占领阵地,用火力掩护第二营向对岸冲锋。一营和三营随二营后面跟进,迅速占领车站和县城。”

这时,一个骑马的军官奔驰到叶挺旁边,全身汗淋淋的,跳下来敬礼报告道:“叶团长,师长的十万火急信件!”

叶挺接过信来,抽出信纸很快看完,他脸上仿佛掠过了一丝嘲讽的微笑,声音仍然十分平静地问:“你是什么人?”

那军官立正回答道:“报告团长,我是师部的上尉副官周德海!”

叶挺仍然平静地问:“你会看地图吗?”

那副官有些惶惑地怔了一下,又立刻大声答道:“会!”

“你计算一下,咸宁距汀泗桥有多远?”

副官略略想了一下,很有把握地说道:“十二公里,二十四华里!”

叶挺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地问:“那么按照命令,是不是还要我们退回去九华里,把这些地方重新让给敌人呢?”

那军官这才悟到了叶挺问话的意思,他尴尬不安地急忙解释道:“报告团长,这个命令是师长在汀泗桥写的。因为路上败兵太多,我一直到这里才赶上你们。……”

这时,桥头两边的六挺重机关枪一齐吼叫了起来,接着响起了嘹亮激昂的冲锋号声,万先廷在最前面高举着驳壳枪,带领第六连的士兵们勇猛地向铁桥中间冲去……

叶挺好像已经完全看到了战斗的结局似的,他把目光从铁桥上转向站在旁边的那个副官道:“你回去报告潘师长,就说我们已趁敌人混乱,冲过铁桥,占领了咸宁。如果怕我团孤军深入,请主力尽快向前面跟进!”

“这……”那副官还想要说什么。

叶挺看也不再看他,只是提着望远镜插进一、三营冲上铁桥的队伍中间,大步向激战中的对岸走去。

第二营的队伍像一条飞奔的巨龙,勇猛地冲向铁桥对岸。敌人在桥头进行了拼命抵抗,用机枪和步枪向冲过来的队伍猛烈射击,但那些士兵们冒着飞蝗般的枪弹,毫无畏惧,前仆后继。他们那不顾一切的威猛气势确实使人丧胆,桥头的敌人看看抵挡不住,便纷纷向后溃逃了。

万先廷带领第六连冲过铁桥后,沿着铁路线继续向车站追击。后面的第二营主力和一、三营的队伍也都很快冲过了铁桥,机枪连和特别大队也以最快的动作,从桥上冲过来,不顾铁路的路基下面是一片洪水和沼泽,奋勇攻占了南门外面的那座小山。六挺重机关枪立刻从小山上居高临下地分别向车站和城门进行射击,掩护前面的队伍向纵深攻击。

按照团部的部署,第三营占领车站;第一营通过车站后继续向北面的贺胜桥方向进行警戒;第二营占领县城。各营在冲过铁桥后,便像几把尖刀一样向各自的目标插去了。

咸宁县城在车站的东面,县城的北门正对着车站,距离只有一华里多路,城墙也不算很高。但是在车站和县城的北门中间,隔着一大片湖水,只有一条五六尺宽的大路从车站通到北门。当万先廷带领着第六连向城门口冲去时,大路上挤满了从车站逃出来的北洋军,他们争先恐后,不少人掉进路两边的湖水中。万先廷命令士兵们,只要敌人不开枪进行反抗,就不要向他们射击,只是让他们放下武器后回到车站上去集合。许多吓破了胆的敌人看见革命军像一股旋风般地追过来,眼看难以逃脱,都急忙把自己的枪械丢进湖中,举手站在路旁投降。由于败兵太多,城门口也十分拥挤,当守城的敌人发现广东军的队伍向城边冲过来,急忙想要关城门时,拼命向城内拥挤的败兵已经使城门根本无法关上了。守城的敌军知道抵抗也没有什么效力,便也同那些挤进城门的败兵一起向城内逃跑了。有几个军官虽然想进行阻挡,根本阻挡不住,他们也被那些潮水一般的败兵们卷在一起,他们咆哮的声音被淹没在败兵们的叱骂和叫喊中了。

咸宁城内的街道,是东西一条长街,南北一条短街,成十字形交叉着。北洋军在咸宁的城防司令部,就在进北门不远的那条街上。这里先前大约是一个富户的房屋,临街有一座巍峨的门楼,门外有几级台阶,黑色的围墙。万先廷从俘虏的嘴里,知道了这里是北洋军驻守咸宁的最高指挥机关,便首先缴了守卫在大门外卫兵的枪,然后带领队伍冲到里边,让各班分头到那些房屋里去搜索残余的敌人。

刘大壮带领全班冲进一个大厅,厅内有办公桌和公文柜;墙上挂着大幅军用地图,地板上丢弃着许多公文纸张和给养用品,显得十分混乱。刘大壮凭经验可以看出,这里一定是敌军的一个指挥官办公的地方,但是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大约那些军官们都在听到枪声时仓皇逃跑了。刘大壮知道这样的地方是很重要的,便关照弟兄们不要随便乱动桌上和柜里的那些东西,等连长来后再看如何处置。

正在这时,突然办公桌上的一架黑色电话机“玎玎玲玲”地响了。士兵们都不禁惊讶了一下,有些人过去还从未见过这种能自己发出声音的怪物,不知是什么东西,都只是好奇地注视着,不敢走近那怪物的跟前去。

那怪物还在“玎玎玲玲”地响着。见多识广的老班长刘大壮,当然认识这种东西就叫电话机,只要两根细铁线连着,就是远隔几百里之外,也可以像两个人对着面说话一样。他觉得自己应当去听一听这电话,看看到底是从哪里打来的。他走过去,稳重地抹了抹自己的八字胡,显得十分熟练地从那叉开的架子上拿下了电话机的听筒,把它贴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顿时,从耳机里传出一个惯于发号施令的人严厉的质问声:“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接电话?你是什么人?”

听到这威严的声音,一种习惯于服从的力量使刘大壮的全身震动了一下,他不觉“啪”地一下立正,正要大声回答“报告长官……”,但随即意识到对方是北洋军的军官,自己是革命军的士兵。他扫了一眼站在旁边正发愣地看着他的弟兄们,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动作感到不好意思地“呸”一声,又十分不满地低声咕噜了一句:“真******!……”

对方似乎并未听清他回答的是什么,只是仍然用严厉的不可抗拒的声音说道:“你们司令官在哪儿?快叫他来接电话!”

刘大壮本想对着电话骂一句,把听筒摔下,但又感到这是一个机会,可能从敌人那边了解到一点什么军事情况,对未来的战斗有所帮助。然而,他又从没有过这种代表司令之类的高级军官同上司谈话的经验,因此又感到很费踌躇地拿着话筒,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好。

正在为难之时,只见樊金标和万先廷从外面大步走进来,后面跟者于头、张小鹏和营部几个参谋副官。刘大壮顿时感到如释重负,他急忙把手里的电话听筒递了过去,立正向樊金标恭敬地报告道:

“营长,北洋军的电话!”

头上和身上全都汗淋淋的樊金标接过话筒,一面摘下大沿军帽怒气冲冲地问:“他娘的,什么事情?”

对方听到终于有了声音回答,而且那声音又极威严,便急忙兴奋地大声叫喊道:“喂,大帅现在已经到达了贺胜桥!参谋长问你们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汀泗桥有没有什么新的情况?”

樊金标虽然性急暴躁,但战场上还是粗中有细的,他立刻果断地回答道:“这里一切都准备好了,汀泗桥方面的情况也完全正常!”

对方那个接电话的人大约放下话筒向旁边的人报告了这些情况,接着又拿起话筒说道:“大帅的专车很快就要出发到咸宁来。卫队族一个营已经乘铁甲车向前面开路,你们马上派队伍清理车站,周围要严密警戒。”

樊金标一想:现在主力还没有到达,只有第一营在前面,如果吴佩孚的队伍全都开过来,恐怕他们难以顶得住,弄不好会使全团夺取咸宁的胜利前功尽弃。他拿着话筒一面思考对策,一面仍坚定地答应着:“明白!……”

对方见公事已毕,又郑重地问:“你们还有什么事情?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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