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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和睦与交恶(3)

门罗的这份咨文在当时受到国内和拉美各国舆论的欢迎。因为它的发表,客观上起到反对欧洲列强对拉美革命的干涉、声援拉美独立的积极作用。但是它同时以拉美新兴独立国家的发言人自居,充当保护人的角色,又具有对拉丁美洲地区扩张、称霸的消极作用。后来经过历届政府的发挥,不断增添了新的内容,门罗主义越来越成为美国对外扩张的理论工具。就如同一位史学家说的那样,门罗总统和亚当斯国务卿为美国外交政策树立一个举世共见的准则,并将牢固地根植于民族意识,使日后的总统无人敢于推翻它。

“肮脏的交易”:小亚当斯子继父业

1823年12月时,美国人对于行将到来的总统选举,远比对拉丁美洲巨变更感兴趣。民主共和党分裂为许多派别,而且这些派别还在继续分化或组合新的政党。1824年,总统选举已发展到人人都可参加的自由竞选。一时间,全国上下所有有名望的政治家都认为自己有机会当选为总统。总统候选人人数之多在历史上实属空前,这就表明诞生于18世纪末美国建国初期的旧政党制度已经解体。

由于“弗吉尼亚王朝”并无适当的杰出人物,国会共和党议员感到非常难于提名一位候选人。财政部长威廉·克劳福德,本来是呼声最高的人,但他突然中风得了瘫痪症,而且作为老共和党人节俭和纯朴风尚的代言人,他不能确保赢得全国一致的拥戴。在一次国会中共和党的党团会议上,提名他为总统候选人,但只有1/4的共和党议员出席会议。门罗内阁的另外几名成员也不甘寂寞,热切期望荣登总统宝座:约翰·昆西·亚当斯在国务卿任上忠于职守,成绩卓著;陆军部长约翰·卡尔霍恩作为来自南卡罗来纳州的南部宠儿跃跃欲试;亨利·克菜则是来自肯塔基州的国会议员,仪表堂堂,口才出众,具有广泛的号召力。另外,克菜有一个强有力的西部竞争对手,即田纳西州的参议员安德鲁·杰克逊将军。

1824年大选时所有的候选人都是民主共和党人。但派系的、个人的和竞选中的勾心斗角日益加剧,国会党团会议提名总统候选人的办法已无法实行。有鉴于此,国会规定,总统候选人根据赞成地区的多寡产生,不使用党派标签。6月24日,马萨诸塞州议会正式提名约翰·昆西·亚当斯为总统候选人,这立即得到新英格兰地区其余几个州的支持。4个和亚当斯竞争的对手即卡尔霍恩、克劳福德、克莱和杰克逊也差不多同时获得所在地区州议会的推举。亚当斯在日记中写下了他个人对这些对手的评价:卡尔霍恩———“他对当选总统的前途信心十足。”

克劳福德———“在我们国家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像他那样道德败坏、毫无政绩的人竟能爬到这样高的地位。”克莱“缺乏教养,生活放荡,公私道德观念淡薄。”杰克逊“好斗成性。”当然,对手们对亚当斯也大都没有好感。对他们而言,为了掌握权柄,政治上的相互攻讦早已成了家常便饭。经过激烈的角逐之后,卡尔霍恩退出总统竞选,致力于副总统的竞选,成为杰克逊的竞选伙伴,他指望以后可以升迁到最高位置。

就像1800年大选时曾经有过的僵持局面一样,这次竞选结果仍然是没有一个获得过半数的选举人票。4位候选人所得的选举人票及相关的情况大致为:杰克逊在宾夕法尼亚,南、北卡罗来纳和西部大部分地区获胜,一共得到99张总统选举人票,位居第一;亚当斯在新英格兰、纽约州大部分和其他几个州获胜,共得到84张总统选举人票;克劳福德得到41张,名列第三;殿后的克莱仅获得37张选举人票。根据宪法第十二条修正案之规定,出现这种情况时,要由众议院从得票最多的前3名中加以选择。因此,亨利·克莱就不在考虑之列了。克莱于是转而采取结盟的方式。在1825年2月9日国会最终投票之前,克莱与曾是他政敌的亚当斯在背地里进行了频繁的接触。尽管没有证据说明他们谈话的内容,但知情人确信他们两人之间达成了协议。克莱承诺要帮助亚当斯战胜杰克逊,亚当斯则答应当选总统后对克莱委以重任。

亚当斯在众议院第一次投票中就取得了胜利。他获得13票,杰克逊得7票,克劳福德得4票。57岁的亚当斯得知这一选举结果时,他的内心想必是十分激动。但据说他的反应却是比较平淡的,“我为不能把这个重要的问题重新提交人民投票以获得一致通过而深感遗憾。”约翰·昆西·亚当斯1767年生于马萨诸塞州的昆西镇,是美国第二任总统约翰·亚当斯的长子。1788年哈佛大学毕业后不久取得律师资格。

1802年,他开始进入政界,先后任马萨诸塞州的参议员和国会参议员。

1809年任美国驻俄国公使。1814年率代表团与英国进行《根特和约》的谈判,从而结束了第二次美英战争。1815~1817年任美国驻英国公使。1817~1824年间,任门罗政府的国务卿,在外交方面做出了杰出贡献。为了区别两个亚当斯总统,人们有时候把约翰·昆西·亚当斯称为小亚当斯。他子继父业,为古老而著名的亚当斯家族增加了不少的荣耀。

3天以后,当亚当斯宣布亨利·克莱为国务卿时,引起了杰克逊及其追随者的愤怒。他们叫嚷道:亚当斯和克莱之间肯定搞了一笔见不得人的“肮脏的交易”!“你看,”杰克逊写信对一位朋友说:“西部的那个犹大早已订立契约,要伸手去接那30块银币了。”杰克逊派的一家报纸评论道:“美国的道德、自由与独立已于2月9日断送在阴谋家约翰·昆西·亚当斯以及野心家亨利·克莱手里了。”

小亚当斯虽然在竞选时采取的手段不够光明正大,但是一旦上了台,旧有的“新英格良知”就占了上风。身为总统,他力图做到公正不阿,任人唯贤。他的第一份年度咨文中有一句话,表明了他的国内政策的基调:“文官政府制度的主旨,乃在于使订立社会契约的各方都得到改善。”他是第一个全心全意赞成由联邦政府发起“国内改进”运动的总统。他提出要使用联邦政府的大量税收来修筑公路和运河,派出科学考察队,建立一所全国性大学和一座国家天文台;他还主张大力扩建海军以保护美国的海上利益。但是这些国家主义的改革政策遭到了南部奴隶主保守势力的反对,他们害怕一个强有力的全国政府会干预奴隶制。因此,亚当斯很多正确的建议,都遭到了国会的拒绝,只是若干年以后才被采纳。

外交是小亚当斯总统的专长所在。1826年,他极力支持美国参加由拉丁美洲著名政治家西蒙·玻利瓦尔发起的、旨在促进泛美合作的巴拿马会议。在国会中的南部议员担心它可能成为谴责奴隶制度的讲坛,他们与亚当斯总统的政敌联合起来,故意拖延批准美国代表的任命,使得这些代表未能及时到达巴拿马出席会议。

由于自己的每一项规划几乎都得不到国会的支持,亚当斯不免显使。1817~1824年间,任门罗政府的国务卿,在外交方面做出了杰出贡献。为了区别两个亚当斯总统,人们有时候把约翰·昆西·亚当斯称为小亚当斯。他子继父业,为古老而著名的亚当斯家族增加了不少的荣耀。

3天以后,当亚当斯宣布亨利·克莱为国务卿时,引起了杰克逊及其追随者的愤怒。他们叫嚷道:亚当斯和克莱之间肯定搞了一笔见不得人的“肮脏的交易”!“你看,”杰克逊写信对一位朋友说:“西部的那个犹大早已订立契约,要伸手去接那30块银币了。”杰克逊派的一家报纸评论道:“美国的道德、自由与独立已于2月9日断送在阴谋家约翰·昆西·亚当斯以及野心家亨利·克莱手里了。”

小亚当斯虽然在竞选时采取的手段不够光明正大,但是一旦上了台,旧有的“新英格良知”就占了上风。身为总统,他力图做到公正不阿,任人唯贤。他的第一份年度咨文中有一句话,表明了他的国内政策的基调:“文官政府制度的主旨,乃在于使订立社会契约的各方都得到改善。”他是第一个全心全意赞成由联邦政府发起“国内改进”运动的总统。他提出要使用联邦政府的大量税收来修筑公路和运河,派出科学考察队,建立一所全国性大学和一座国家天文台;他还主张大力扩建海军以保护美国的海上利益。但是这些国家主义的改革政策遭到了南部奴隶主保守势力的反对,他们害怕一个强有力的全国政府会干预奴隶制。因此,亚当斯很多正确的建议,都遭到了国会的拒绝,只是若干年以后才被采纳。

外交是小亚当斯总统的专长所在。1826年,他极力支持美国参加由拉丁美洲著名政治家西蒙·玻利瓦尔发起的、旨在促进泛美合作的巴拿马会议。在国会中的南部议员担心它可能成为谴责奴隶制度的讲坛,他们与亚当斯总统的政敌联合起来,故意拖延批准美国代表的任命,使得这些代表未能及时到达巴拿马出席会议。

由于自己的每一项规划几乎都得不到国会的支持,亚当斯不免显得心灰意冷。1827年他写下了这样一则日记:“我没法知道我退职时是怎样的情景。我预感到不会有什么美好的前景。但是总不至于比现在这样不停地动荡和焦思苦虑更为糟糕吧!我的负担一天比一天更加沉重。”

约翰·昆西·亚当斯在1828年竞选连任总统,但惨败于安德鲁·杰克逊将军。当得知失败的消息后,在最初4个月的时间里,他的脑际不断地回荡着他曾在法国凡尔赛宫第一次听到的一首古老歌曲的叠句:

哦,里夏尔,哦,我的国王,

世界已经抛弃了你。

亚当斯作为白宫主人的政治生涯宣告结束,可是他的历时长久的事业并没有中断。

爱好裸体游泳的白宫主人

从表面上来看,约翰·昆西·亚当斯是一个不愿意屈从于公众舆论的清教徒式的政治家和学者,但是透过他一生所写的卷帙浩繁的日记则不难发现,亚当斯是一个感情丰富却又隐而不露的人。他在日记中作过一番自我评价:“我是一个沉默寡言、态度冷漠、严酷得令人生畏的人。我的政敌说我是一个阴郁的厌世者,我的私敌说我是个不通世故的野人。

虽然我深知我性格中的缺点所在,但我不愿意勉强地改正它们。”

亚当斯在担任总统前,没有正式加入任何教会,在成为总统后,才第一次在马萨诸塞州昆西的公理会唯一神教堂领受了圣餐礼。从此,他成为虔诚的基督教徒。他经常去教堂,每逢星期日常常作两次礼拜。

人们经常会早晨在唯一神教堂的礼拜仪式上见到总统,下午在长老会教堂看到同一个身影。每天早晨起床后,亚当斯总是要先读几章《圣经》。他精通拉丁语、法语和德语,一生酷爱读书,曾经表示:“要是我手上没有一本西塞罗或塔西佗的著作,我就会像失去了胳膊或者大腿一样地痛苦。”

亚当斯身高5英尺7英寸,属中等身材,体重约为175磅。他相信最有效的健身之道就在于不断地从事体育锻炼。他喜欢骑马、散步和打台球。而他最大的个人嗜好就是裸身在波托马克河游泳了,这被他的妻子路易莎认为是患了“过度嗜水症”。

天气暖和的时候,亚当斯常常一大早就在波托马克河中裸体畅游。

作为一名游泳好手,他58岁时还能在1小时内游过1英里宽的河面。

有一次,总统一丝不挂、瘦骨嶙峋的身体还浸泡在河水中。冷不防,从河边的灌木丛中冲出一位年轻而又漂亮的女记者,把亚当斯总统吓得不轻。这位叫罗妮娅的记者原打算对亚当斯总统作一次个人专访,可是被总统老实不客气地予以回绝了。于是她出于记者的先天本能,了解了总统的个人嗜好,然后瞅准机会,在一天清晨尾随亚当斯来到波托马克河边。罗妮娅藏了起来,一俟总统赤条条地跳入河中,便很快从隐蔽处跑过来,坐到他的衣服上,总统的狼狈相就可想而知了。

万般无奈之下,亚当斯许诺以后一定安排一次机会接受专访,可是大胆、勇敢的年轻女记者却不依不饶。她宣称如不马上进行采访,她绝不离开比地。于是,赤条条的总统只得“隐蔽”在水中回答了罗妮娅的全部问题。

亚当斯卸任之后,一度极为消沉。虽然他无意参加任何竞选活动。

但1830年马萨诸塞州他家乡选区的人民却选他为国会众议员。他的心情迅速好转,如他自己所说:“从来没有哪一次选举或任命给过我这么大的快乐。”

亚当斯是唯一在卸任后担任国会众议员的前总统。在长达17年的议员生涯中,这位政界元老越来越多地赢得了人们的尊敬。这时期围绕奴隶制问题,南北矛盾日益激烈,大有分裂联邦之势。亚当斯一方面表示出“对奴隶制的极端痛恨”,反对美国吞并得克萨斯和向墨西哥宣战;另一方面,他又苦心孤诣地设法缓和南北双方的对立情绪,维护合众国的团结。

1848年2月21日,80高龄的亚当斯在众议院侧厅他的办公室突患中风而病倒了,昏迷了几天后,于2月25日去世。来自密苏里州的国会参议员托马斯·哈特·本顿在亚当斯的葬礼上所致的悼词有一句是这样说的:“他终于以身殉职,岂不是死得其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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