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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清晨,株洲还在热烈兴奋的忙乱中。革命军士兵、民佚、市民、俘虏,在街上川流不息地来往着。这时,光是革命军的就有好多部分:先遣团、广东军、起义湘军、广西军。

先遣团的队伍攻下株洲后,一部分已经转向醴陵方面去了;剩下的一部分休息了半夜,正预备乘株萍铁路火车到醴陵去。他们的队伍都在郊区的车站上,只有些负有公务的军官和士兵在市内忙碌。广东军的人员大都是高级指挥部的军官和卫士,他们来处理前方的事务和跟友军联络。而起义湘军和广西军,才正是赶来接防的部队;他们并且预备着进攻长沙;不过据有消息传来说,省城长沙的军阀队伍在听到株洲失陷的消息后,昨天夜里就逃之天天了。

在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群里,走着一个十八九岁的乡下姑娘。她的身材十分端正、健美,体态妩媚动人;身后一条长长的大辫子更增加了少女的丰彩。那张鸭蛋形的面孔上,有一双深湛明净的大眼,那眼睛深湛得像潭水,明净得又像水晶;额前有一排齐眉的“刘海”,在那细而弯的两道黑眉中间,隐含着一种甜蜜的、温柔的乡村少女所特有的朴实情感。这一切和她那线条优美的鼻梁、鲜润饱满的小嘴配在一起,使人一眼看得出她是一个脉脉含情、然而情感坚贞的姑娘。她上身穿一件打了补钉的浅蓝布衫,虽然不很洁净,却显得十分合身,脚下那双带环的布鞋上满是灰尘;虽然她的面容显出了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和困乏,但是从她的目光和脚步来看,却仍然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在苦难中磨炼大的、倔强而充满自信的姑娘。如果读者诸君猜得不错,她就是我们前边多次提到过的女主人公——大凤。

大凤是昨天随着一百多名佚子来到株洲的。这些天来,他们几乎连一刻工夫也没有停歇过。因为前方吃紧,北洋军从后方急急忙忙地往前面调队伍;队伍上就抓住他们不分日夜地往前方挑送粮食和弹药。大凤的肩头也挑肿了,布鞋也走破了,可是一路上那些北洋兵还不住凶恶地催赶。他们每个人都挨了不少的辱骂和鞭打。有一次,还遇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当着那些士兵们嬉皮笑脸地调戏她:“好俊的一个小娘们啊!从哪里来的?看累得多遭罪。快来歇会,唱个小曲给爷们解解闷吧!……”

还说了一些叫人讲不出口的下流话,写出来也会弄脏了洁白的纸张。要在先前,大凤是只会气得发抖、羞得抬不起头的。可是现在,她不会这样。这些时来,在这群粗野横蛮的士兵们中间,每天都要听到多少不堪入耳的话;渐渐地,她也迫使自己磨炼得更加深沉和坚强了。她觉得:既然这些人说的都不是人话,那么又何必把他们当人看待呢?这时,她压抑着自己的屈辱和忿怒的感情,只是冷冷地、凛然不动地看着敌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开,她觉得自己的沉默中,有的是力量和勇气;以致敌人在一瞬间也为她这样的神态感到吃惊了。驼五叔远远地看到了这情形,急急忙忙赶过来,向大凤责备地说道:

“凤姑,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那么些东西还放在那里没人挑,长官们都发脾气了,叫你快去哩!……”

大凤这才趁机抽身走脱了。可是那些凶横的士兵却把气都出在了驼五叔身上,他们拦住他怒骂着,不让他说话,狠狠地把他拳打脚踢了一顿。

在这世界上,有多少奇怪的事情啊!往往在弱者面前最善于作威作福的人,也正是在强者的面前最善于奴颜婢膝的。这些时候,大凤亲眼看到了多少这样的人;他们在手无寸铁的百姓面前狼虎般地凶恶,可是在比他们权势更大的长官面前却像巴儿狗般地俯首帖耳,而在能够打败他们的革命军面前,那样子又是多么的怯弱和可怜!她不能理解,在这样的人身上,长着的究竟是一颗怎样的心呢?……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像做完了一场噩梦似的在突然之间结束了。那幸福来临得这样迅速,那黑暗消逝得这样突然,以致使她连感到惊喜也来不及。这一切变得多快啊!

大凤拖着疲惫的脚步,在街上走着;头脑里乱糟糟的,还想着从昨天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昨天,他们在株洲从火车上往下搬了大半天的弹药箱子。北洋军都说前方打了胜仗,他们就要反攻了,要赶紧送弹药上去。前头往南再没有铁路了,要靠佚子挑。驼五叔跟一些体质壮实些的人,连早饭也没让吃,就被北洋军押着挑了弹药往前方走了。

大凤他们留下的,又忙着往车站上送了一阵伤兵——那些伤兵真不少啊,大凤暗想,这一仗打得好惨哪!——抬完了伤兵,连气都还没有喘过来,北洋军又传来命令,叫他们预备往朱亭那边挑送炮弹可是炮弹箱还没捆好,街上就突然打进了革命军。这一下那些预备押送的北洋军可吓惨了,拼着老命就往火车站那边跑,哪里还顾得上他们。大凤亲眼看见身穿一色青灰布军衣、大沿军帽、绑腿草鞋、身背军毯和斗笠、颈子上扎着红领带的革命军从大街上冲过。那些兵啊,专打北洋军,经过商店酒馆门口连望也不望,笔直就追到车站上去了。

大凤和那些民佚们惊喜兴奋得几乎发狂了。他们都没有跑开,预备着替革命军当佚子,还往前线送炮弹。可是不一会,过来了一伙人,看样子挂短枪的几个人都是当官的,衣着上却一点也分不出来。路过他们前面时,一个戴眼镜的军人向中间那个年纪很轻、十分精神利索的军人道:

“营长,这里是北洋军的军火库!”

营长!大凤实在惊奇,在北洋军那边营长是多么威风势派的老爷,可这个革命军的营长,这样年轻,又这样平常,在当兵的里头谁又分得出来啊?她又想起先廷哥临走时告诉她说,他决心要到革命军里头当兵吃粮,拿枪杆去。要是先廷哥能在这样的长官手下当兵吃粮,该多好啊……

她正想着,不知那位营长向那戴眼镜的军人说了几句什么话,便带着那一伙人又都匆匆走过去了。只有那个戴眼镜的军人领着两个背枪的兵走到他们这里来。他向大凤和民佚们和气地笑着,站在中间大声道:

“农友们,你们都可以回家去了!大家在军阀手里吃了苦,现在我们革命军已经把他们打跑了。为了让大家路上不为难,我们革命军现在就按各人路程的远近,给大家发一笔路费!”

听到最后那两句,大凤只觉陡地心一热,激动的泪水夺眶涌出来;她这时多么想冲到那革命军的面前说:

“老总,我们白天盼黑夜盼,到底把你们这些亲人盼来了啊!”

尽管民佚都坚决要求给革命军当佚子,把炮弹挑到前面去;可是那军人只是笑着向他们解释,并且说他们现在实在用不着炮弹;要民佚们快回家去跟自己的亲人见面。

终于,又一个个给他们发了路费。大凤领了十多块龙头大洋,扛着自己的冲担绳子走出来;走过了一两条街,她还在仔细回味着刚才那场突然的变化,像孩子回味着幸福的梦境。

直到天黑,大凤还一直在株洲奔走。她在打听驼五叔的消息。本来,出门来时,父亲是托驼五叔照应她的,可是现在,驼五叔叫北洋军押上前线,生死未知,她怎能一个人回去呢?她请本乡的民佚带了个信回去,说她一切平安,一两天里就到家,然后便到处去寻找驼五叔了。

在天黑后好一阵,街上又到了好些队伍;这回可就乱起来了。街上电筒乱晃,人喊马嘶,到处拍门打户,还有嘈杂的吵架声和叱骂声,吵得热闹,骂得粗野。听那些兵的口音,有的是本省人,有的像是南边的广西人。接着拉佚的也出来了,端着枪到处找,见人就要。大凤在街上,也被拉佚的碰着了,那是一个很瘦小的广西兵,大约起着物理上的反作用,声音却吼得很大,而且还夹七夹八地骂着些下流话,那样的话,连猪八戒听了也会脸红的。一路走,大凤十分纳闷,忍不住向那兵问道:“老总,你们是革命军吗?”

“怎么,你还盼着军阀来?!”那兵大声吼道,“丢那妈,快走!”他们那口气,是十分以劳苦功高自居的。

大凤替他们搬了大半夜东西。那全是些什么啊!除了没开封的弹药箱,还有当官的行李、皮箱、士兵的包袱、干粮、乱七八糟的用具……搬完之后,连碗开水也没让他们喝,就把他们赶走了。大凤出来时想:这又是个什么队伍啊?又不是军阀,也不像刚才打进来的革命军。她忽然想起来,这帮军队跟头回遇见的革命军有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颈子上没有那根鲜艳的红带子。这些人,兴许是军阀队伍改编的,她疑心地想,心情又不觉有些沉重阴郁。

但是,不一会,她就被一件突如其来的大喜事振奋了。她在通往车站的那条路上碰见了驼五叔。大凤这一高兴,不觉把刚才的忧郁也全忘光了;夏天夜短,那时天已经快亮了。大凤性急地问他这一天的遭遇,驼五叔满面是笑,说他们在去朱亭的路上,趁押解的北洋军去喝酒,把炮弹扔下河里就跑了。后来又遇到革命军,把他们送到后方;那些革命军真客气,还请他们吃了饭。后来打开了醴陵城,他们就去帮革命军抬伤兵,抬完以后,革命军又派人给他们讲了革命道理,发足了路费,吃饱了饭,这才让他们坐上株萍路刚通行的火车,一直送他们到株洲。接着,他从扁担上搭着的口袋里拿出一包糖心饼子来,给大凤说:

“这是醴陵城慰劳革命军的,他们也发了我一份。我怕你在这边找不到饭吃,特为你风留着的。”

“五叔,你带了这样远,还是带回去给家里人吃吧。这又是革命军发的,那更是珍贵哩。”

“人是铁,饭是钢。我晓得你是不舍得花钱上馆子的。”驼五叔疼爱地说,“快吃吧。

等革命军打到我们那块,我们要做比这个还大还甜的饼子来慰劳。”

大凤真是有些饿了,她虽是领了十多块钱路费,可这多半天来心情总是在复杂地迅速变化,使她忘记吃饭了。这时便不再推辞,拿出一个吃起来。一面吃一面问:“五叔,你遇的革命军也是胸前挂有红带子的吧?”

“是的。听说这一路都是他们打前站,厉害着哩!”驼五叔兴奋起来,满面放红光的说,“凤姑,我还有件大喜事要告诉你,听了可别叫饼子噎着。”

大凤笑道:“你说吧,五叔。什么事才有这样大喜呢?”

“先廷就在这个队伍里头。……”驼五叔刚说完这几个字,便看见大凤的脸顿时被一种过度的兴奋和惊喜交织的复杂情感笼罩了。她不觉怔了一刻,剩下的一半饼子也从手里落下来,过后她极度兴奋地张开嘴,两眼发亮,声音都有些发抖地问:“五叔,这,这是真的?……”

“是我亲眼看见的!”驼五叔也兴奋地说,“我们还说了阵子话哩!可那会子他又忙着打仗,我也忙着抬彩号,就……”

大凤性急地不等他说完,忙问:“五叔,你来时他在哪里?”

“这可就难说了。”驼五叔皱起眉说、“那时炮火连天的,也没顾着问。”他看着大凤焦急失望的目光,又道:“我看他是属打株洲的这帮队伍上的……”

“他说的?”

“我看就像。他们队伍上的人,颈子上都有条红带子。”驼五叔说,“我们就是由打株洲的那个长官叫送到他那里去的。”

“五叔,我就找他去!”大凤把那包饼子塞给驼五叔,激动兴奋地说。

“这么多的队伍,你怎么找得到?”驼五叔说,“总得商量个办法呀!”

“不,我找得到的,五叔!”大凤一边说,一边忙忙地转身就走。

“带上几个饼子。”驼五叔赶在后头喊道,“你要约个地点,我好等你呀!”

“我不饿,五叔。地点就还在这块!……”大凤一边大声回答,一边加快脚步跑远了。

从那时到现在,大凤的脚步一直没停过。她也不知跑过了多少路,碰见了多少队伍,可就是没有见着那个使她朝夕盼望的亲人。她这时才知道,开初是想得太轻易了;在这样兵荒马乱的时候,在这样多的人中间,要想找一个亲人真是谈何容易,那简直是大海里捞针啊!她起先幻想着在大街上一下就碰着了先廷哥:他穿着一身青灰布军衣,紧紧扎着皮带,颈子上围着红带子,肩上背一杆长枪,该是多么英武漂亮、威风凛凛啊!后来她又想着只要再碰见刚打进株洲来的那个营长和那个戴眼镜的军官就好了,他们一定会告诉她先廷哥在哪个队上吃粮的。可是,她现在却再也碰不到他们了。再后来,她又想着,就是能碰到一个系红领带的兵,那也很好啊!……然而这时她才发现,街上已经到处都是没有系红领带的队伍了。那些兵都到哪里去了呢?驼五叔说他们一路都是打前站的,莫非他们又打到长沙去了?先廷哥他究竟又在哪里呢?……她一路走,心里充满了失望和懊丧。她扛着的冲担,几次戳着了街上走路的人。唉,就这样,她拖着疲惫沉重的步子,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这时,在充满清晨阳光的街道上,前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老乡们,我们现在急要三十个佚子。要年轻力壮的,男女都行。谁愿去就请来报名,时间不长,做完了照发工钱!”

大凤猛一抬头,那士兵胸前的红领带最先映入眼帘,她的心中也陡地亮了,加快脚步就赶上前去。这时,自愿当佚子的人已经围上了好几十,大凤一面往前挤,一面兴奋地喊着:“我一个,我一个!……”不一会,那个革命军终于选定了三十人。大约他是为了鼓励提高女权,特别把其中的几个妇女都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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