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叔。”季雨走后,一身白衣染血的苏轻染走过来。
苟富贵斜了他一眼,噘着嘴喷了口烟,说:“小子,装的不错,那把剑记得下次藏远点。还有,既然出来混了就别穿白衣,血糊了太扎眼。”
“什么?苟叔说的我不太清楚。”苏轻染还想装傻。
苟富贵转过头,一口烟喷在苏轻染脸上,把苏轻染呛得直咳嗽,而后他把烟头扔在地上,手指微动,苏轻染就感觉到一股力气狠狠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挣扎,一旁经过的人都像看不见似的,就那样径直走过去了。
“还想装善茬?”苟富贵盯着苏轻染,阴沉沉地说,“从你刚才杀了那么多无辜人开始,你就没资格继续装善茬了!手上沾的血多了,你的良心自然而然就没了。如果你还想离开这个地方,就给我收敛点!把你那仇恨和一身戾气都给我收起来!”说完,他的异能微松,苏轻染弯腰捂着脖子喘着粗气,样子颇为狼狈。
“苟叔!”季雨急的都带了哭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火收不住了——”
苟富贵抬头,看到那边被金色火焰照亮的半边天,感慨着:“真是有活干了……”走了几步,他回头叫道,“苏小子,你也过来。”
后面发生什么……果断是苟富贵撒手锻炼新人,苏轻染背锅啊。
等火焰被扑灭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好几个宫殿被烧的只剩木桩子。罪魁祸首放火者季雨和灭火不利而导致惨案发生的帮凶苏轻染并排坐在一个倒塌的房梁上就着小老板啃压缩饼干,从来不吃花生的季雨从来没觉得花生味压缩饼干这么好吃过,果然是饥饿专治挑食。苏轻染的高冷饭也绷不住了,狼吞虎咽地啃着压缩饼干,嘴角满是饼干渣渣。
“雨丫头,过来。”苟富贵在不远处喊道。
季雨看向苏轻染:“我过去啦?你自己在这没事吧?”
“嗯。”满嘴饼干的苏轻染用单音节表示回答困难。
季雨起身走了过去,在苟富贵对面的地上盘腿坐下,手里的压缩饼干毫不停歇地啃着,要论吃不误说哪家强,当然是季雨这个天天上课偷塞零食的货。
“你的资料里有世界进程吗?”苟富贵问。
“没有。”季雨回答的干脆,“对了,这里为什么是女尊啊?”
“因为这里的男人要生孩子。”苟富贵侧了侧身,坐等季雨喷饭。
“咳咳,”虽然季雨并没有像苟富贵预料的那样喷饭,可还是被呛到了,她缓口气问道,“男人那身体构造能行么?”
“剖‘夫’产呗。我都佩服这个世界的妇科水平,一年死于生孩子的占死亡率八成多了。”苟富贵之夸奖式嘲讽。
“说好的达尔文进化论和优胜劣汰呢?”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苟富贵说,“这个世界是类地球古世界,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可二百来年前,来了一个穿越者,那个穿越者的原住世界是一个相当发达的世界,穿越者原本的身份是一个……算生物学家吧,还是带着bug穿过来的。估计是生前受什么刺激了,她在这个世界放了不少纳米虫,覆盖了很大一片地域,把男人和女人的生殖功能给修改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发展轨迹全都被她打乱了。女人们开始要求男女平等,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整的,女的都开始三夫四侍了。”
“当自己成了受压迫的人时,反抗很正常啊,可这些受压迫的人变成主动权的掌握者时,就不会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公平论了,自私自利的劣根性根本藏不住。”真心对曾经看过的那些女帝np文表示无语,把同类异性踩着玩有什么意思?这个神经病穿越者靠贬低别人找心里安慰什么的也是够了,有那本事来场工业革命啊?季雨吐槽,“那个穿越者没被制裁吗?”
“听说当时天道联盟派了一个团队去,可是因为轻敌之类的原因被团灭了,之后那个穿越者封锁了空间,这事情就一直拖到了现在。”苟富贵拿起放在脚边的一瓶运动饮料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接着说,“我这次来,就是要把错误的发展轨迹扳正,销毁残余的科技产品,顺道带带新人,等你试炼完结了再把这里不稳定的空间修复后封锁就可以了。”
“不是还要收拾德王么?”
“你这怂包我不指望了,”苟富贵把喝完的瓶子捏扁揣进兜里,“到时候你去观摩着就行,别闭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