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齐文衡吓的魂飞魄散。随行之人也飞速奔腾,赶上九皇子和齐文衡的马来。
不一会儿,就到了皇宫外,高远旻从马上一跃,便风度翩翩地稳稳落地。齐文衡被吓得不轻,半晌才缓缓从马上下来。
“哎,我说文衡,一年没见,你怎么变这么文弱了?哈哈…”高远旻大声笑道。
“远旻,我说我好心去城门口接你,你就这么感谢我的啊!”齐文衡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不是给你来点刺激的嘛,不然多不好玩呀。再说,你小子现在嫌快了?你一封信,让我今天赶回来。说起来倒是轻巧,我这路赶得,连马都快被你累死了!千赶万赶,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口,你还嫌弃我太快了。”高远旻略带嫌弃地抱怨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回头送你一匹好马,作为赔偿如何?”齐文衡稍微缓了口气,笑着说道。两人边说边快步向皇宫内迈步而去。
“你说的哈!一会儿我去你府上,你把你的坐骑让给我。”高远旻冲齐文衡狡黠一笑。
齐文衡侧了一眼高远旻,无奈一笑:“早知道竟要被你要去最心爱的马,我真是后悔刚刚说了那话。”
“怎么样,舍不得了吧?”。
“舍得,哪里会舍不得?我的就是你的。你要尽管拿去。”齐文衡伸手勾住高远旻的肩膀,两人说笑着一路向前。
“陛下,恒王殿下和齐文衡公子已到殿外。”冯昀禀道。
“哦?”,齐帝侧看了冯昀一眼,说道:“这么快,快宣进来。”
“宣恒王、齐文衡觐见——”尖利悠长的声音在空中划过。一会儿高远旻与齐文衡便齐齐进殿内来。
“叩见皇上,景王殿下。”
“叩见父皇,皇兄。”
高远旻和齐文衡一起跪拜。
“免礼吧”,齐帝笑着说道:“旻儿,你在外求学,不知学得如何?”
“回禀父皇,孩儿在外受教于朱玄明老先生一年有余,虽不能说是朱老先生的得意弟子,却也学到不少,并不辜负这一年朱老先生的栽培。”高远旻坦然回道,既不夸张,也不做作。
“哦?”,齐帝看了看恒王,此时他连夜赶路,进城不及回府梳洗便直接入宫,颇有风尘仆仆之感。然纵是驱马奔驰许久,倦意之下恒王依旧精神饱满,周身毫无慵懒之意。齐帝满意地笑了笑:“很好,看来是有点长进了。”他犹豫一会,少许问道:“旻儿,昨夜京城内苏文宫在紫香阁内遭到刺杀,你可知道?”
“孩儿刚回京城,就来面见父皇,并未得知此事。”
“嗯,”齐帝微微思忖,“你三皇兄觉得兹事体大,应当派一位皇子主持,和刑部一起主理此事,你怎么看?”
恒王思索一会,冷静的回道:“儿臣觉得三皇兄此言甚是在理,请父皇准允。”
“哦?”齐帝好奇开来,“甚是合理,你说说如何个合理法呀?”
“是,儿臣认为,刺杀之举贯为光明磊落之人所不齿,但刺客竟然大胆到在紫香阁众人皆在之所行此事,所刺杀之人又是户部尚书之子。派一名皇子主持,和刑部共同主理此案,不仅可以加快破案速度,更加显示我朝重视光明公正,弘扬正气,惩处阴恶的决心。”
“好好,你说的不错。那你可愿担此重任啊?”齐帝笑着问道。
恒王略有惊愕,头脑中快速闪过皇上刚刚说过的话,随即下跪拜道:“孩儿愿意。”
齐帝听了大喜,“好,我儿果然不负所望,哈哈哈”,声声大笑在养居殿响彻回荡。
景王,恒王,齐文衡自养居殿内退了出来。
出殿时,景王深深地望了齐文衡一眼,又笑着冲恒王点了点头,寒暄了几句,便自顾回府去了。
出了皇宫,高远旻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齐文衡,手肘一把勒住他的脖子:“文衡,我刚累死累活地赶回来,就撒给我这么一大事,你是真的要让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呀?”高远旻颇为埋怨。
齐文衡吃痛,面容有些扭曲:“皇上又没有强迫你,是你自己接下的,与我有何关系?”
“别扯的这么干净,莫不是你小子的安排,我能正好今天赶回京城,父皇还恰好让我接下这桩事?”高远旻说着勒得更紧了。
“好好好,我承认我承认,是我安排的,你先放开我。”齐文衡被勒得有些喘不过起来,露出颇为痛苦的神色。
高远旻慢慢放开手肘,齐文衡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缓缓地,逐渐平复了呼吸:“原本打算就和你说的,你倒好。要是不愿意,方才在皇上面前你也别接手就是了。”
“我刚才折腾你,可不仅仅是为了这一件事。”高远旻面露狡黠的看着齐文衡,眼神间颇有意味。“还有什么事要拜托我的,一块儿说了呗,你这几天闹出的动静可真是不小”,高远旻用手肘顶了顶身边这位刚缓过气来的雪衣白衫的世家公子。他刚刚的一番“折磨”,使得齐文衡的脸胀的通红,现在慢慢缓过来,渐渐呈现出原来的雪白色,微微留有的红晕泛着瑰丽的光泽,盈润的肌肤衬托出俊美的轮廓。
“我闹出这么多动静,还不是为了你?”齐文衡缓缓地露出笑容,落日一点点下沉,夜幕即将来临。夕阳下,他的眸光深不见底,隐约透出一股寒意。
落日余晖,一个俊朗轩昂,一个温文儒雅,两个背影肩挨着肩,笑着面向晚霞而去。
“听说紫香阁有好些个绝色女子,才华横溢,远旻,你可愿去一见?”一个有文雅的声音笑着说道。
“我听说,蔡府的有个美人,气韵更加瑰丽,要不我们先去蔡府?”浑厚的声音搅着爽朗的笑声散在空中。
两人自宫门出,各自回府。高远旻到了自己的王府,却不进门,一绕道往另一方向奔去。行至数里,昏暗的日落余光映着眼前大门上。随着不停的脚步,门匾上的字由模糊变得渐渐清晰——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