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时都快天亮了,经过了这件事之后,我相信那黑暗中的几人应该就是台湾人的另外一股势力。他们是不是也听过什么了,难道这里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是那个黑色的东西吗?早晨十点多的时候睡醒了,本来还想再睡会,但一想到那或明或暗的几拨人也不知道对这件事掌握了多少,而我只是孤军做战,不加把劲可能就被排挤出列了。
出门后往那个方向看了看,竟然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心想可能还没人发现吧。本来准备出去继续做我该做的事,但让妈妈挡住了,说是这几天就别乱跑了,好好在家呆着。我知道是因为昨晚的事让妈妈操心,任我怎么说都没用,总之不让我出去,我想那就呆在家了吧!谁知道一连三天都没有什么动静,爸爸还有些纳闷,趁着人少的时候还专门去那看了看,竟然什么都没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件事后来我郁闷了很长很长时间,去哪了,没死?爸爸一直到现在都把这事没有弄明白,我始终想的是那个黑色的东西为什么老是让我碰到,两次了。前几天晚上干活回来,这次又是,是福是祸------?
想了几天也没想明白,呆了有一个礼拜实在是呆不住了,在得到爸妈的允许后,我就直奔张屯村。在张屯村转了一圈后,竟然在村子的东北角看见了刘果,老远就给我招手,到跟前就问我:“你们家那天晚上还遭贼了,没丢啥吧?”
怎么都爱打听这消息,我还纳闷他咋在这,就摇摇头说:“没有,三个****的差点把猪给弄走了,不过让我几个给截住了。不是有人陪你去别的啥地方吗?咋你一个人在这呢?”
刘果优哉游哉的说:“在那边呆了几天暂时没什么事,今天又让我在这看着,早晨萧哥把墩子刚才叫走。唉,一个人呆到这,舒服。”
我觉得有必要给刘果说一下我所考虑的事:“果子,你觉得跟着萧哥过这种日子危险不。”
刘果沉默了一下:“危险嘛到罢了,主要的问题是,咋说哩,和他们在一起也几个月了,总觉得不能融到一块。就拿现在所做的事,都不知道在干啥,我也不想知道。你知道就上次带你去的那个空墓,我都没告诉你回来没几天都让人给炸了。”
“啊”,我惊道:“炸了,为啥。”
刘果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他们可能怀疑过是我下去了,但里面也没啥东西,可能就再没追究。想想都有些害怕,再要是知道我进去了,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尤其是这几个台湾人他们还拿的这个。”说完用手比划了一个枪的手势。
听了他的话我觉得有必要劝劝他,就说:“果子,咱看的那香港黑社会的片子也演了,拿刀的肯定弄不过拿枪的,再说干这个的一般都没有啥好下场,你最好能退出来,不行咱干个别算了。”
刘果的脸显出了少有的老成:“你不知道,上次就因为去古墓的事,萧哥话里有话的给我说,跟他做事从来不会让兄弟们吃亏的,但前题是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否则…。”说完就沉默了。
上了贼船就不好下咧,我也无奈的摇摇头:“果子,反正你最好小心点。”
刘果点点头,突然神情一变,神秘的说:“你最近听说没,县城有一个练‘乏纶拱’的跟车碰了,人好好的,把车****的碰报废了。”
这不着边际的事还是才听他说,当下我摇摇头:“胡谝哩,纯粹胡谝哩,你亲眼看见咧?”
可能也猜到了我的反应,刘果看着我认真的说:“你咋能的很,那女的这几天就在堡风寺办培训班呢,当时出了事的照片就在那贴着呢。我昨天过来的时候看人多的很,都在哪学哩,人家说过几天她师傅要过来亲自授课,据说她师傅人家都成仙咧。”
现在只要谁在我跟前提成仙这个字眼,我就觉得他是无知的表现,就戏谑的看着他说:“那你过几天把我叫上咱也去看看。”
刘果可能没听出来我话里的意思,很爽快的说:“没麻达,哎,你知道咱这附近有什么传说啦啥的有没。”
一听这话就觉得刘果肯定有什么任务,我肯定不能说听来的那些事,难道刘果那还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就敷衍着:“啥意思,咱这能有个什么传说,得是谁给你谝啥了,给我也讲一下嘛。”
刘果掏出一支烟潇洒的点着,猛吸一口后说:“萧哥让我在这打听哩,至于这个传说你不知道也正常,谁知道都是啥时候的陈芝麻、烂套子了。前几天萧哥他们在那谝,我听说有一个传说,就在咱这一片某个地方有一个地洞,里面藏了很多好东西,得到那些东西你便富可敌国,但那个洞口却从来没人找到。******你说咱这也点背,找个古墓是别人挖过的,连听个传说都没有个头绪。”
我也不清楚萧哥所说的地洞是不是传说中张屯村的那个,传说这东西就是要传的都不知道是谁说的,但一定要围绕一件事。是不是萧哥他们已经有了别的发现,看来只能抛砖引玉了。我装作突然想起的样子说:“果子,前阵子我在北边转的时候听别人说了一件事,你知道云阳那边有一片地,听人说那一片的地一直都浇不到头,你说是不是底下就有啥洞呢。”
刘果若有所思,缓缓的说:“不知道,他们讲的那个传说只说了洞在这一片,具体就不知道了。云阳,怪不得早晨他们往北走了。”末了嘴里还嘟囔着:“去******,叫爷硬硬是在石马巷停了一个礼拜,****的。”
我心中一紧也没留意他说的话,光想的是大蛇的事。不会让我说中了吧,难道他们真的已经发现了那条大蛇,最好去让那条大蛇把这几个孙子给收拾了,那样的话就少了一个对手。我又想起一件事忙问:“果子,你早晨看见他们几个人从这走的。”
刘果看着我伸出两根手指头,我心想就他们俩还不够大蛇塞牙缝的,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去看看比较放心。就和刘果随便说了几句准备走,这家伙死活不让,非要让陪他一会。都这会了那还能呆住,见我心急火燎的样子,刘果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就说:“去吧,赶紧挣钱去,再留你一会你非跟我糙了不行。”
和他说了个再见便直接来到了寇马村旁的那片大蛇和猪獾打斗处不远的地方。
这会除了偶尔路过的人,再无其它,现在玉米已经快长熟了,高高的玉米秆挡住了风,火红的太阳嗮的到处都是闷热的。
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我就找了个树荫的地方刚坐下,那先前空空的路上却不知道从那钻出来一个卖冰棍的,把车子骑到跟前停下和我打招呼:“嗨,兄弟你在这干啥呢?”
我见是卖冰棍的,正好也口渴的不行,便站起来说:“挣不上钱歇一下,还有没给我取一个。”
卖冰棍的把车子撑好后给我拿了一个,给他钱他却不要,把我乐的说:“不收钱的话我就多吃两个。”
卖冰棍的嘴里说着‘只管吃,’眼睛却不住的左看右看跟贼似的,见他这做贼的样子我就心里不舒服。刚想说话,就听那玉米地里‘嗵’的一声,紧接着就是脚步和压倒玉米杆的声音。那卖冰棍的闪身匆匆钻进了地里,只说了一句:“赶紧走,不要在这停。”很快就没了踪影。
当时没多想推了车子就走,但走了有100米我就下了车子,大蛇,萧哥,这些孙子。我调转车头又回到离出声音的地方不远处,把车子推进地里后,就慢慢的的爬了过去。
我快爬到发出声音的地方时抬头一看就心中一紧,前面一小片空地上,大蛇正趴在地上萎靡不振,五人把大蛇包围在中间指指点点说着听不懂的话。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枝枪一样的东西又朝大蛇射了一下,我就想起了影视作品中的麻醉枪。有一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蛇也慢慢的和他一样,那几人拿出一个非常大的网兜,费力的将大蛇装在里面,那卖冰棍的返身出了玉米地。
我暗想:台湾人,糟了,这几个货肯定把大蛇拉走,萧哥咋没在,难道还在别的地方隐藏着呢。不行,得赶紧想个办法,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忙轻轻的退出来走到路边一看,那卖冰棍的跑着朝东边去了,看着那家伙走远后我取出车子忙往洋哥家奔去。
中午很热,洋哥正在午睡,见我来了还以为是找他问学厨师的事,没等他说话我忙向他说了情况。洋哥一听这救命恩人有事,忙抄了一把刀想了想向后门走去,我忙跟上他一想便了然。
马伟睡的正舒服,听见那狗叫的不停,马伟大声骂道:“小黑住嘴,谁呦。”
洋哥焦急的喊:“小伟快起来,把你的枪拿上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