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陈林倚靠在路灯下。
人影姗姗来迟。
月隐约露出个头，星星俏皮的躲进云层。
李素然推着单车慢悠悠的走着。
旁边还有少量的夜摊与私家车，偶尔传来一两声汽车鸣笛。
街道并不宽阔，学校离市中心有公交车的里程，外面人烟寥寥。
李素然惊讶的看见陈林，不过瞬间便在脸上隐藏起来。
陈林手中没有拿着书，无聊的思索并等待着人。
“你来了。”陈林慵懒的语气说不出的好听。
“你在等我？”李素然的面孔在微弱的灯光下有着别样的魅力。
“差不多是这样。”陈林的痞气配合坏境宣扬张狂。给李素然窒息的感觉。
“等我干什么？”李素然全然不见在学校的乖张，还有在陈林家的温柔。
好像猫咪遇见天敌拱起后背全身毛发竖起的模样。
“你说，美丽的李大小姐。”陈林从倚靠的树上走向李素然，并随意的拍在衣服上的灰。
“我不知道。”李素然大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知道的，完美的大小姐，中考七百四十高分状元。”陈林语气中带有挪喻。
一辆汽车呼啸而过，带起阵阵噪音。
“我不知道。”李素然咬着牙。
“不，你一定知道。”陈林走到李素然面前，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口对口。
李素然脑袋快速转动，可惜全然无答案。
“当然是你的美貌。”陈林在她耳旁轻轻解释。
“美貌？”李素然不知道这词带有什么样的含义。
“你看起来是个不会嫉妒的男生。”李素然最后一个字吐字延长加重。
“说老实话，你比我想象的更加愚蠢。”陈林接过单车，示意李素然在后边跟着。
“你不该接近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因为她只是普通的人。”陈林继续说到。
“我可不觉得我会伤害她。”李素然步调跟着陈林。
“只能说明你控制不了事情发展的步骤，换一句话来说，你决定不了我。”李素然的警惕已经提升到最高。
“说的并不赖，聪明人真的很烦。”陈林说出了初三教室里第二次见到李素然的话。
“并不怕我伤害他，只怕我接近她，交好于她，她到底对你多重要？”李素然脸上出现苦笑。
“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陈林饶有兴趣的提问。
“你当着我的面吻她，后果只有两种.......”李素然神色一暗。
“第一是你会离开我，放弃我。”陈林说出了第一种可能。
李素然缓缓说出第二种:“像我这样富贵人家，遭到拒绝，心理变态很容易出现，难为她或者欺凌她。”
“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结论？一是我在你家动武；二是你调查蛇哥的下场；三是她太弱了，弱的我根本懒的瞧她一眼。只需要一个小小盛气凛然的模样就能激发她心中的不满。”李素然接着后面说到。
“自我意识旺盛。”陈林毫不留情批评。
“真是这样吗？”李素然反问，又加快几步跟在陈林后面。
“嗯。”陈林回答。
“但是我继续接近她......”李素然说到一半。
全身无不警惕他的回答。
“随你。”陈林看了她一眼。
“不要这样紧张，本来就只是问你几个问题。”陈林淡淡回答。
“可怜你为她操尽了心。”李素然语气悲凉。
“一瞬间感觉你想吃人模样。”李素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会的，我都打不过你，不然当时在家为什么会直接被你擒拿。”陈林毫不介意提起往事。
“身体反应不会作假。”李素然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嘴。
一路夜行，最终陈林把李素然送到租的公寓内。
夜晚窗前，李素然目送陈林远去，心里第一次有了情感，伪装的面具全被他看穿。
李素然这一刻才真动了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