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凌然杨凡白言就出发去第三站,摩天轮。
凌然定了一张单人,两张双人。为此他觉得自己是很识趣的,白言找到自己的真爱,自己都何必纠缠不休,默默看着就好了。
很久以后,凌然依然如此觉得,只要默默守着白言旁边就好,不管发生了任何事。
——凌然
白言想和凌然一起坐摩天轮,却被凌然一口回绝。白言见凌然如此干脆,赌气和杨凡一起坐上了摩天轮。
凌然上了摩天轮,任由思绪模糊多次。掏出放在胸口的烟,点燃。不在看前面摩天轮那欢笑的男女一眼。心碎的感觉慢慢染升。
烟味弥漫在空中,凌然觉得烟是呛的,可现在却没有一丝感觉,反倒觉得很好闻,能让人沉醉其中。烟燃尽了,心情也如这烟一般沉到谷底。烟的残骸从凌然的手里滑落。把头埋入双腿中,双手使劲圈着自己。可还是冷得发抖,冷得彻骨。
透过层层烟雾能看到对面摩天轮中的白言心不在焉。难道自己跟别的男人共处一室,凌然也丝毫没反应么。
“白言你喜欢听什么歌,我喜欢听英文歌。”杨凡笑着搭话道。
“随便,”白言随意回答,杨凡又怎会不知
“那你喜欢吃什么菜,我对中国的川菜倒是略有造诣。”杨凡继续礼貌问到。
“随便。”这次杨凡知道问什么都是无用的,白言始终心系凌然。
白言双手趴着窗台,望向对面。得到的却是无止境的空洞。没有回复,没有回复,没有回复。真是如此,凌然一点也无所谓。那好,如你所愿。
凌然缓过一会儿,鼓起勇气把住抖动的手擦掉窗户的雾,望过去却是男女在甜蜜拥吻。手从窗口瘫下。闭上眼睑,闭上嘴,闭上心,这就能缓解痛楚么?并不,说什么她幸福自己就幸福,都是假的,骗人的。
下了摩天轮,三人各怀心事,杨凡作为受害的旁观者,自然心里也不好受。凌然冷眼直视白言,白言狠狠被他一击。是么,才认识几天的男人就勾搭上了,果然在凌然心里我也是个贱女人么。
杨凡把凌然和白言送回医院,就草草道别。
“医生复检的报告书已经给我,你就快可以出院了。”凌然冷声道,是白言记忆里不曾有过的声音,凌然虽然不善言辞,可话语里总是能温暖自己的。
凌然马上转身准备出门。
白言见他这样马上说:“你要去哪。”作势要下床。
“既然你不需要我,我留在这里碍你干嘛呢。”凌然冷笑几声,白言红了眼,强忍着眼泪。撇过都不看他。
凌然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这时两人完全没意识到十日后就是开庭的日子。
门一关,白言终于忍受不住,大声哭了出来,带着哭腔的声音特别刺耳,也深深刺入门外凌然的心里。
我很少哭,这次是我第一次为人哭得如此伤心,我知道,放不下了。
——白言
凌然想开门冲进去抱住白言,安慰她,别哭,可是没有这个可能。刚才自己最后一句的通牒,就是代表两人的决裂。
哭声渐渐变小,变细,变无。随后只听到浅眠的呼吸声。凌然轻轻看门进去看。果然白言已经哭到睡着了。两只眼水肿得不行,还有一处破了皮。凌然粗糙的大手抚上白言的脸庞:“若你是为我哭成这样,我觉得自己再也不能放手,求你,既然爱上别人,就别禁锢得我如此深好么。”连他也未意识到自己能温柔得滴出水的神情。
随后又走出房间拨了一个电话“十日后开庭,请务必做好准备工作,若是败诉了,我们不会付一毛钱费用,请你理解。”
年轻声音传来:“您竟然托付我们来辩护,我们就一定全力做好,不过该案确实有点难打,说实话有一半败诉的可能性,如你所说,如果败诉我们事务所不收取一分费用。”
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事务所,说真的,凌然觉得还真的有可能会败诉。但他不想见到白言伤心。
这几日,白言都处于一种极度伤心状态,凌然也日日定期问她状态如何。但她都佯装不爽的表情,每次凌然问都不理他。凌然脸上冷然的表情有时也会崩不住,不过次次都及时刹车才得以没有穿帮。
又过几日,开审的日子到了。白言丝毫不在意,不过今日她却有理凌然,原因是她不想凌然作为亲属方坐在观众席等待。
法官书记被告方,受害人,律师,亲友都到齐。白千明显消瘦很多,虎视眈眈瞅着白言,白言也恨瞪过去,谁也不让谁。
开庭。
审判官提出问题:“被害方在受害时有人在场否?”
白言如实回答:“有。”
“知道该人姓名否?”
“并不。”
“被害人与被害方认识么。”
“认识。”
“什么关系?”
“干爷爷与干孙女的关系。”
“到被告人回答问题。”
“你为什么要打她。”
白千真是说谎也脸不红心不跳:“因为她也是一个企业的老总,打她可以让她顺从我。”
“放屁。”白言猝了一口口水。
“受害人安静。”法官警告到。
“受害人辩护律师辩护。”
“好的法官,首先,我方受害人是在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受到绑架并且事后受到毒打,就凭这两点已经触犯了我国刑法,而且根据被告方口供,打我方受害人是为了要挟我方受害人,使其达到要求。根据调查,被告方还多次排人监视我方受害人的生活。在我方受害人的供认下,已经确立被告方有两名同伙参与绑架事件,详细资料我们已经调查好交予书记员。”
“还有话说么被告方?”
“有,白言被我打的过程中是没有还手的,她完全就是顺从我,根本谈不上什么被我毒打,她是自愿的。”
“法官我申请继续辩护。”白言的辩护律师继续说话。
“允许。”
“作为我方受害人的辩护律师,我完全不同意被告方的编造,我方受害人早就在医院检查出体内被打了高量麻醉剂,导致人全身麻痹,四肢无法行动,就连说话也难以说出。更何况在被告方殴打的情况下作出反抗。所以我认为被告方说的话毫无意义。”
书记员和其他人员核实了信息后决定被害方的证据充实些,所以根据这些罪行判处了白千十年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