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玉又拍了一下葫芦道:“走咯!”
我顿时就觉得天晕地旋,纵然此时我看不见天地,但在我的脑子里天地已经混淆不清了。我以一滩水的姿态在玉葫芦里被晃的头晕脑胀,时不时的还听见一句:“就凭你们还想挡老子的去路?”接着就听见有人接道:“杀啊…”
白寒玉在外面杀得难解难分,我在玉葫芦里面被撞的难解难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我自己像被人抛了出去,因为原本应该是脚部的水一股脑都挤在了头上。我很惆怅不知道待会变回去的时候会不会变成头和脚长的一起的怪物。
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接住了我,我在玉葫芦里荡了几下就定了下来。
“白苏,可以出来了!”
想必是白寒玉把玉葫芦倒着放在了地上,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幻回人形。看见身后是一大片大海我赶紧跑过去照了一下:“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
“还好没…”变成怪物四个字被一连串的呕吐代替了。
白寒玉拍着我的背教育我:“现在的小辈啊,身子骨真娇弱!这要隔着以前啊断不会这样。”
我在心里狠狠的骂着白寒玉,只是此时的我确实再分不出另一张嘴来同他吵架。
在海边坐下,我问白寒玉:“打了多长时间?”
“半个时辰!比我预计的慢了些,不过还好,鬼君没有追过来,不然我们就可能逃不了咯!”
我抬头望着蓝蓝的天思付:鬼界的防御是有多么的不堪,半个时辰内白寒玉就逃了出来。
白寒玉继续道:“我采用的是速战速决的策略,再加上从八寒地狱出来并不需要经过鬼君的天子殿。我只挑兵力薄弱的地方走,只怕鬼君现在正在大发雷霆吧!哈哈哈…”
大概一个时辰后,我缓过了呕吐那个劲儿道:“我得去平阳城,你去哪里?”
“人间?你要躲鬼界人间也不安全,跟我去妖山算了,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可是我的亲人都在那里。”姑姑,知秋,苏落几个…
白寒玉站起身道:“不是我吓唬你,在人间你无论躲到哪里鬼界都能找到你。那时受伤的可不就只是你一个人了。”
“话是如此,可是…”可是我有感觉肩部的印记快要出来了,这些日子我用法力的次数太多了。而且此时体内似乎又有灼热的趋势…
“姑姑!你在哪里,苏苏好难受…”
口中念起静心诀,只是这次似乎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脑子越来越混沌…
“白苏!你怎么了!白苏!”
眼前晃动的似乎是姑姑的身影,我抱住姑姑道:“姑姑!苏苏怎么又中暑了?可这里明明就没有什么太阳啊,可是苏苏好难受,真的好难受…感觉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往外钻,苏苏压不住它,苏苏好怕它冲破苏苏的身体,苏苏还不想死啊…”
混沌中感觉到姑姑把手放在了我的百会穴,只觉一股清泉冲开了脑中的混沌。
再度睁开眼,入眼的却是深紫色的布幔。一个长相机灵的丫头道:“你醒啦!我喊护法过来!”
我疑惑的看着小丫头飞奔离去,思付她口中的护法是谁,却是思付不出来什么结果。
脚步声响起,我探出头去看,却是看见了身着紫色长袍的白寒玉。我怔怔的望着白寒玉,那小丫头不是说去找护法么?怎么找了他来。我问站在白寒玉身后的小丫头:“你不是说去找护法么?护法呢?”
小丫头笑嘻嘻的道:“这不就是么?”
“你说是他?”我指着白寒玉。
白寒玉把我扶回床上道:“可不就是我么?怎么?不像?”
“不过是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白寒玉坐在床边道:“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问了吧!过了今天我可就不再负责解疑了。”
我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快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缕清思路后我开始问第一个问题:“是你救的我?”
“你这不废话么?除了我还能有谁?”
我望了一下床顶开始纠结:为什么我感觉我看见姑姑了呢?而且我还抱了姑姑呢?
“你在神志不清时管我叫姑姑…”
我哀怨的看一眼白寒玉道:“我还抱了你?”
“你那是什么表情?能抱我是你的荣幸!再说你自己投怀送抱的怨的着谁?”
我一个手刀砍了过去喊道:“我那是神志不清,哪里是投怀送抱!注意你的措辞!”
白寒玉躲过道:“现在的小辈都不知道感恩的!”
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问道:“我睡了几天?”
白寒玉伸出两根手指头道:“整两天不多不少,你挺能睡!”
我对着白寒玉丢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是哪里的护法?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是护法?”
白寒玉弹弹衣袖道:“这个我需细细的同你说:我就是千年之前名震天下的妖界护法:荣殿。你稳住!之前在牢里不说是因为妖界败了觉得没面子就没同你说!不是我说,我不就瞒你一个身份么,你至于像我弄死了你亲爹似的仇视我么?”
双手被禁锢在白寒玉的手里,我一脚就踹了上去。事实证明本姑娘的柔韧度还是可以的。
“你哪来这么大的恨啊?你自己不也是妖啊?凭什么一听说我是妖界的护法你就这么大恨啊?”
“你松开我就慢慢同你讲理!”
“不许动手啊?我不是怕你,就是觉得欺负一个小辈没面子!不许动手!”
我活动活动手腕恨恨的问道:“你本来就没有面子,天天带个面具。我问你是不是你同妹灵放走了妖君,然后让我背黑锅是不?老娘我差点死在里面,我不恨你恨谁?”
白寒玉站在三尺开外暴躁:“不许拿我的面具说事。另外妹灵放走鬼君这事我真不知道,我虽知道她一直在筹划着这件事,但我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君上放走的。直到现在君上还在闭关修炼呢!”
这样啊,那我跟他之间就没啥仇,说起来我还欠他一条命。蓦地想起落在鬼界的画像我对着白寒玉微微一笑道:“诶,我看过你的画像,你带着面具也没用!”
白寒玉的脸突然就爬满了怒气:“你说的是不是那一张穿着紫色长袍结着兰花指的画像?”
我点点头。
“这画像怎么还有?我清楚的记得我当时撕碎了的。那什么画像啊?他们见过我的真面目?凭着想象就画了,还有那兰花指不过是一个印诀被画成那样。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画的,我撕碎了他!”
我与那站在一旁的小丫头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