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我把罗刹之力缓缓的注入到了玉佩之中。
白寒玉想上来扶我,被我一把推开道:“我站得稳”
我眼睛紧紧的盯着玉佩,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就会错过什么。
玉佩吸收了罗刹之力,竟自己缓缓飘到了半空中。
一阵刺目的白光闪过,硬生生让我为此眨了一下眼睛。待眼睛再度睁开,却已不见了玉佩,面前出现了一个身着火焰色锦袍的男子。
男子的眼中闪过迷茫开口道:“你就是我小主人?”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玉佩怎么就变成个男子了,而且看去这男子似乎还是重瞳。
男子皱着眉头:“你又点头又摇头的是什么意思?而且你这一身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我只得又苦笑的摇摇头,胸口的伤似乎又痛了一分。
白寒玉站在一旁轻轻道:“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只是从今往后,我都不欠你什么了,再次见面的时候,你我都不必手下留情。”
胸口似乎越来越痛,喉中只觉难受的紧,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眼前一黑,便要栽到地上。
只是未能如愿,栽到了一个略显僵硬的怀抱里。
“我带你走!”
我勉强睁开眼睛,只觉眼前一花,男子已不见了,而我躺在了一只大鸟的背上。
我闭上上了眼睛,耳畔的风呼啸而过,我依稀感觉到了我在云中穿梭。原来我娘留给我的礼物是坐骑。这个礼物不错。
黑暗中我觉得胸口似乎没有那么痛了,而且我晕晕乎乎的听到了噼里啪啦的烧火声。
我睁开眼只看到了身边的一团火和披在身上的火焰色的衣袍,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看到别的什么。
粗粗看去,这里应该是一个山洞,不过还好比较干燥。我身子底下扑的似乎是某种鸟类的羽毛,软乎乎的,我躺的也很舒服。
我想起了我娘留给我的坐骑,只是那不知道是什么鸟的坐骑跑哪去了?
胸口的伤似乎也好了,虽然胸前的衣服上还有血迹,但是胸口处已经完全不痛了。
我心道:这坐骑会的还挺多的,就是不知道现在去哪了,该不会是嫌我这个主人太没本事,离家出走了吧?若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太对不起我娘了。
走出山洞,阳光正好,一大片花草从洞口延伸到天际。让人的心情不由得就好了一大截。
“你终于醒了!”
我正要循着声源望去,却被眼前飞舞的梅花迷了眼。
树枝一晃,刚刚还坐在树枝上的男子已经稳稳的站在了梅树下,有一瞬间我把他看成了暮歌…
我果是魔障了。
“你…”
“我叫目修,是重明鸟。”
怪不得我看他的瞳孔与别人不一样,原来是重明鸟。
“呃,我叫白苏…”
目修走到我眼前道:“伤都好了么?”
“呃…好了,谢谢你啊!”
明明他是我的坐骑,可是我为什么感觉有些害怕他一样?做主人做到我这种地步,也真是够倒霉的了。
“谢?你谢我什么?如果是谢我把你带到这里,就不必了。我本来就是你的坐骑,你不必道谢。”
我一向不擅长与这种浑身上下都冷冰冰的人打交道,娘啊,你为什么不弄一只爱说爱笑的呢?这样的坐骑我降服不来啊!
“呃…我是说胸口的伤…”
“罗刹之力可以自动愈合,你不知道么?”
目修的眉毛皱起,似乎是颇为嫌弃我这个主人。
呃,我真不知道!
“那个,目…”许是刚刚睡起来,脑子有些不太好使,刚说过的名字,瞬间就忘了。
“目修。”目修瞪了我一眼。
我讪讪的笑了两声道:“咳、目修,你知道我爹娘的事么?”
目修走到梅树下坐下道:“不多,千年前的一天我还未修成人身,在青要山玩耍,误闯了这里,被你娘逮到,你娘要让你爹把我炖了滋补身子。”
我默默地望了一下天,想着我娘是不是留错礼物了,听目修这语气,分明是留给了我一个仇人。
“你爹接过你娘手中的我,就准备往厨房里去,就在你爹转身的瞬间,你突然哭了,然后你爹提着我就小跑到了你面前,连声问怎么了。我们重名的尾巴很长,你爹手里提着我,尾巴就正好落在了你身上,你当即就抓住了我尾巴上的一根羽毛,死都不松。”
我噗的笑了出声,惹得目修怒目而视:“最后你爹没杀我,就让我做你的坐骑,封印你的罗刹之力的时候,你娘顺手就把我封印了!”
我走到目修面前,蹲下与其平视:“那我现在放你自由,好不好?”
目修倏的站起身:“你嫌弃我?”
我疑惑的看着目修,难道重明的脑子与我们狐狸的脑子不太一样?他不是不想当我的坐骑么?
“我…我这不是随了你的意么?”
目修转过身走回洞中,留我一个人在梅树下疑惑。我哪里说错话了么?
“诶,我还有事情问你。”
我追上目修,挡在他面前。
“什么事?”
目修的脸就像我欠了他很多钱一样。
“我想知道,罗刹之力可以救别人么?”
目修的眼神终于落在了我身上:“你想救谁?”
我没说话。
“我见过你娘帮你爹疗过伤,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呃…”
目修趁我不注意,一个闪身进了洞里。
我其实更想知道罗刹之力能不能起死回生,暮歌的身子虽然不知道在哪里,但我敢肯定他的身子还被谁保存着,因为凉烟没有再来找过我的麻烦。若是凉烟不知道暮歌的行踪,肯定会来找我要人。如今她没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时暮歌的身子真的在鬼界,二就是,凉烟知道暮歌的身子在哪里。
我靠着梅树坐下,刚刚目修说他误闯了这里,才被我娘抓住的,那就是说我爹娘以前住在这里,只是这四周除了刚刚那一个山洞,丝毫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本来还想多问问目修的,谁料这家伙突然就暴躁了,暴躁的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