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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弟弟还是每天都要去国王谷,我想应该是为女人,他的欺骗使我感到很伤心,但我不会放任他。所以他马上要走时,我便装出身体不舒服,缠着要他陪我,无论他多么不情愿,都要耐着性子陪着我。对弟弟的所作所为,我已经很失望了,只是不愿意放手,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我的心,我的爱都只为他,我不知道如果离开他,我的世界还剩些什么。和其他女人相比,我还是占优势的,我了解他,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经历风风雨雨,一起孕育了我们的爱情结晶。其他女人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不会输。弟弟坐在床榻上,我将头枕着他的腿。低下头在我额头亲吻一下,他问我:“好点儿了吗?”我闭上眼睛点点头。“御医说你休息不好,晚上睡不着吗?”他又问。“如果我睡不好,你会留下来陪我吗?”我反问并期待着他的答案。“会。”他的回答很肯定。“那就留下来吧!我晚上会做噩梦,很害怕,你在身边我会觉得安全点。”我的噩梦不多,可又不好说我是因为争风吃醋而失眠。“噩梦?怎么会总做呢?要不要找个巫师做做法?”他很紧张地问。“不用了,只要你在,我就不怕了。”我望着他的眼睛,这么清澈,一定迷倒了不少我这样的少女。“那我以后都陪你睡。好吗?”“好!”我在他的手上印上一吻。初战告捷,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今晚一定能做个好梦。

弟弟每夜都会在我寝宫留宿,在他的怀里我觉得好幸福。也许是休息好了,身体也越来越好,只是害喜还很严重,提耶端来的补品总让我感到恶心,所以无论她怎样劝说,我都很干脆的拒绝。她对此很无奈,而且略带不满,我知道她是为我着想,所以没有怪她。她是我最信任的仆人,待我像自己的女儿,也是我唯一能讲心里话的人,如果后来的事没有发生,也许有一天我会抛开阶级叫她一声阿姨。

一年一度的闻风节到了,这是我们最大的节日,每年都要为它做许多准备。今年也一样,只是顾虑到我有身孕,便取消了许多该有的风俗礼节。首先,我和弟弟到阿蒙神庙进香,为埃及子民祈福;接下来是宫中设宴,宴会事宜是由马雅一手操办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士兵们在边关浴血拼杀时,宫中却在花天酒地地庆贺节日。弟弟是个很体贴的法老,提前几天就已经派人送了为士兵过节准备的物品、酒和佳肴。宴会很盛大,出美酒佳肴外必不可少的就是歌舞了,一场奏乐过后,宴会的亮点出场了。美拉提提身着白色纱制舞衣,拿着竹制花篮,带着一群青衣舞娘登场。她的舞姿让每一个女人嫉妒,美得婉若天仙,她舞到我们面前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是很熟悉的清香,是那夜弟弟从外面回来时身上带着的香味,难道弟弟总想找的女人就是她?这个在我心中一直构成威胁的女人?我转过头望向弟弟,他正在看她,看得很出神。我假装恶心捂住嘴巴站起来,众人都把目光移向我,歌舞也停了下来,弟弟扶住我焦虑地问:“怎么了?”我摇摇头,“传御医到王后寝宫。”他说完便抱起我走出大殿。在路过美拉提提身边时,我明显看到了她眼中泛着泪光,我在心中得意地一笑。

把我放到床上,弟弟问我:“怎么了?”我用很虚弱的声音说:“没什么,只是忽然闻到一股香味让我觉得很恶心。”“恶心?都五个月了害喜还这么严重?提耶,给王后拿些梅子来!”他不时望向门口,御医很快就到了。检查一番,并没有发现我身体有何异样,便简单地说了几种害喜时该常备的水果。弟弟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陪了我一会,他说宴会还没结束,他必须回去看看,得到我的谅解后,匆匆出去了。望着他的背影,我的泪顺着眼角滴落,他终究还是背叛了我,而我却始终死心塌地地爱着他。提耶将梅子送到我面前,我摇摇头,表示不想吃。“王后伤心了?”他的语气不像是在问话,而像在道出事实,我没有回答。“王后是因为美拉提提?”又是那种语气。我闭上眼睛,感受泪流过脸颊的感觉。“王后也可以为法老跳舞呀!你的舞才是最美的。”她的话点醒了我,对,我也要为他跳舞,用我的舞姿重新把他的心征服。我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对床边的提耶说:“为我找件最宽松的舞衣来。”

白色的舞衣镶着绿色的花边,衬得我的美更加自然,像草原上的花,宽松的裙衣掩饰了肚子的突起。画上淡淡的妆,感觉可以了,便坐在床沿等图坦卡蒙。他回来得有些晚,带进来一阵酒香,应该是喝了很多,他的脸有些红,看到我的打扮他显得很吃惊。“漂亮吗?”我问他。“恩,是我见过最美的孕妇。”我笑了把他按在床上坐好,他不解,问我:“干什么啊?”我拍了下手,屏障后面响起乐声,我说:“今天是闻风节,我要为你跳一支舞。”说完便舞起来,有孕在身使我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他起身拉住我,语气很冲:“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伤到孩子怎么办?胡闹!”我感到很委屈,“我高兴,我就是要跳,我要让你看到我的舞比美拉提提美。”他楞住了,表情中透出了他的心虚。我觉得更委屈了,“孩子?你在乎吗?和别的女人亲热时你为什么没想到孩子呢?乐手,奏乐!”乐声再次响起,我很用力地跳。他抓住我,“不要这样,听我说,不要这样!”他不停地说着,我挣扎着,用力推开他,继续迈出舞步,脚踩到了裙边长出的一块布条,在我想抬脚时已经来不及了,重心不稳使我重重地摔在地上,下腹一阵刺痛,耳边响起弟弟惊慌的叫声“姐————”。

寝宫好安静,静得可以听到泪落在枕上的声音。黑暗笼罩着整个屋子,我让提耶将灯全部熄灭了,我需要安静与黑暗。我好恨,恨弟弟,恨提耶,恨美拉提提,恨御医,更恨我自己。恨我为什么要胡闹,恨自己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抚上平坦的小腹,早上这里还有一个五个月大的孩子,我的孩子。“提耶,提耶……”我发疯似的大叫,她匆忙跑进来,我扑到她身上,放声大哭。“我的孩子,她在哪?我的女儿在哪里?快告诉我!”她拍拍我的背,没有说话。“我不能没有她,她在哪啊?在哪儿……?”我用力抓着她的双臂摇晃着,她眼角流下一行泪,像是对我说,又像在自言自语。“有些事是注定的,无论人有多么无奈,都还是要做。”我听不懂,只隐约听到她说了句对不起,意识逐渐模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中。还上那个梦,我独自在尼罗河畔哭,忽然开始奔跑,身边渐渐成了沙漠。我不停走着,仍找不到目的地,我开始害怕,我该怎么办呢?我到底在找什么?究竟要做什么?

醒来时又是一身的汗,寝宫依然是一片黑暗,提耶已经出去了,我想坐起来,却发现没有一点力气。图坦卡蒙为什么不来,他不敢见我吗?这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背叛我,孩子就不会没,我恨他却又希望他可以陪在我身边。泪止不住的涌出,现在的我好狼狈,又一次用力想起来,还是不行。太虚弱了,我需要提耶的帮助,嗓子有点干涩,我试着发出声音,“啊—,”声音极脆弱的沙哑,喉咙撕裂般的刺痛,泪更汹涌了,好无助。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连弟弟都不能信任,不能依靠,我还可以相信谁,还有谁值得我依靠呢?委屈,压抑的情绪充斥着我的心,我想放声大哭,可只能发出干涩、沙哑的像风吹树叶的声音。我会不会就这样静静地死去?门开了,从门外透进的光线,我看见一个黑影向我移动,我忍猪哭声,屏住呼吸,是冥神派人来接我了吗?我害怕,我才十七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还没有为弟弟生下子嗣,别的女人休想为他生孩子。黑影走到我的床榻前,坐下来拿起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是弟弟,是他来了。“姐,对不起。”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在哭,我没有出声,他一定认为我睡着了,我不明白我应该恨他入骨,可又为他的到来感到兴奋。我明明应该赶他出去,却又想他留在身边,这种矛盾冲击过后,我选择装睡。他还在哭,“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像在对着神灵忏悔,又恐惊了神灵。“我知道不该和她发生那种事情,可是我控制不了,当我在草丛旁边看到她独自练舞,如彩蝶一般迷人时,我便情不自禁了。我知道这样会伤害到你们两个人,可我像一只禽兽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看到她的泪时,我才惊恐我做了什么?我在伤害她并且背叛你,回来时,我不敢看你的眼睛,怕你看出我的心虚。姐,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他有些激动,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漆黑的房间中只有他的哭声,很凄凉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情绪平定了一些,继续说:“你摔倒的那一刻,我感觉像天塌下来一般,什么都没有了,你一定不会再原谅我了,我要宫中所有人封锁消息,不要传到霍连姆赫布耳中,我怕他会回来把你带走,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姐,我的生活中,你都是最重要的,无论你做什么,你报复我也好,只要留在我身边,什么我都可以接受.我再也不会和任何女人做对不起你的事了,答应我,留在我身边吧!不要在答应和他一起走了,姐,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重用他吗?因为我身边没有一个自己人,埃耶和马雅都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所以我必须掌握住国家的军事力量,而能帮我的只有他,他的能力很强,在军中最有威望,现在也只有他能和埃耶、马雅抗衡。也只有这样,朝会上我对朝事的处理才有了些许发言权。我没有你认为的那样优秀,如果一真的和他一起离开,以我的力量根本不能对他怎么样,我的士兵不会去抓他,埃耶更是期盼他的离开,他现在是全国最大的势力,甚至一直以来控制他的都不是我,而是你。为了你他才会效忠于我,而这些我都不敢告诉你,你不该看到宫中这种丑陋的局面,我宁愿在你心中每个人都在效忠于我,那样你才不会担心,我也不希望你知道自己的丈夫这样无能。姐,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没有你的支持我要怎样撑下去呢?我不能没有你,原谅我,好吗?”这就是他一直以来面对的政事?他这样痛苦而我却一无所知总是因为争风吃醋而给他添乱。我是不是不该要求他那么多呢?父王也娶了两任妻子,也许他娶美拉提提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可是那样我就必须和另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丈夫,我有那么大的肚量吗?我做不到。弟弟仍在哭,我抬起手为他擦去脸上的泪,看到我醒了,他马上起身要走。“别走!”我急切地用沙哑的声音叫住他,他站住了,转过头看向我。“你,都听到了?”我点点头,想到室内太黑,他看不到,便又“恩”了一声。他也发现了我的不适,忙叫人点了灯,突如其来的光使我眼睛感到有些刺痛,他将我扶起来,靠到他的身上。“想吃点什么?”很温柔地问我,我摇摇头。他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吩咐侍女拿点蛋制的佳肴来。“刚刚小产,你的身子一定要补,不然以后就不能再生了。”他知道强迫我不能用硬的,只好好声劝说。他知道这么说之后我一定会听他的话吃东西。“我任性才弄成这样的,你怪我吗?”我吃力地说。“怎么怪你呀?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了,原谅我好吗?”他很内疚地说。我点点头,有恨他的力气,倒不如用来好好享受他的爱,把自己陷入恨与悲痛中,监禁起的只是我自己,所以我选择继续爱他。

我们的第二个孩子也是个女孩,她的身上被寄托了太多的希望,然而在我流产的那一刻,这些希望都破灭了。好在我们没有被击倒,我们从死亡谷中走出来,面向太阳,面向阿吞神,战胜了悲痛。孩子被制成了木乃伊,葬礼时不同于上一个孩子,这次我们都出席了,葬礼并不隆重,依然是在法老陵墓。死亡对我们来说都太残忍,这个国王谷中埋葬了我们的曾祖父、祖父、父王、母后、哥哥以及我们的两个尚未出世就已夭折的女儿。现在他们都复活了吗?会在哪里呢?不知何时,我们也将合葬在他们中间。看着孩子被放入尚未建好的陵墓中,我伏在弟弟肩上痛哭,悲伤的分子在空气中流动着,我怎么也想不到,我还会在这里参加第三次葬礼,更想不到的是我根本没有机会葬如这里。

走出悲伤的我在弟弟的照料下,身体渐渐好转了,心情也好多了,那天在寝宫中弟弟说的话使我对提耶有了一层芥蒂,他们夫妻的权利太大了,我不愿再将她留在身边,这样我身边又缺少了一个贴身保姆。还有一件康复后该办却一直没办的事,那就是美拉提提。对于她,我不知道该放在一个勾引我丈夫的坏女人的位置还是一个受害者的位置去处理。我叫侍卫将她带到我的寝宫,而我打扮完毕坐在椅子上等她。她的表情很镇定,我示意其他人都出去了,她没有行礼的意思,我问:“不行礼吗?”她屈了下膝,表情中透着不情愿,“你对我不礼貌!”我断定地说。“王后找我不是要看我的舞吧!”她的意思很简单,让我有话明说。呵,我冷笑接着问:“你被法老临幸了?”她有些惊讶,继而低下头。“你想过我会怎样处理你吗?”我问。“喂蛇吗?”她依旧很镇定,镇定底像当事人不是自己。“你以前究竟是什么身份?混进宫中究竟有什么目的?是想做王妃吗?”我逼问着,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没有惊慌。“我是舞娘,进宫的目的就是献舞啊。王后怀疑我什么呢?您该知道被临幸不是我要求的。”“不是你要求的?那是法老强迫你的?”我有些激动。“我承认我是自愿的,但造成这种事情发生的人却不是我。”她的声音很冷。“那是谁?”“是你!”我们四目相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冻结了。“王后可知道努比亚盛产一种花叫‘摄魂’?”摄魂?她怎么会知道?我想我当时的脸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我不知道!”我的声音在发颤,她望了我一眼,继续说:“这种花的香味可以促进****,但不可长期使用,长期使用的人****需求会很强烈,而且对身体不好。那晚法老抱住我时,我确实吓了一跳,但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便明白了,他不爱我,这我知道。但我不明白他爱的女人为什么还需要对他使用这种方法呢?王后,你说会是谁对法老长期使用‘摄魂’,她才是你今天该审的人。”她的话使我感到眩晕,怎么会这样?我并不清楚‘摄魂’的功效,只是以为它可以使一个男人迷恋它的味道,并且只爱带有这种味道的女人。那样他就不会去碰其他女人了。抬头望向她,她的表情中带着冷傲,不可否认,她的确是受害者。“你爱法老?所以宴会那天你为他哭?”我疑惑。“是,我为他哭,是因为他那样可怜,他不知道自己爱是人只是在他面前做了一场戏,他那样紧张,紧张得似乎天要塌了。呵呵,王后,我是不是该被喂蛇了?”她的语气表情都让我毛骨悚然。“以后……留在我身边服侍我吧!我身边确实需要一个随时点醒我的人。”我拍了下头,继续说:“我真不知道怎么了,不要在想着法老,有机会我会帮你找个好男人的。”她显得大吃一惊,脸上带着不解。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她在身边,只知道她最清楚我的坏,只有她能点醒我,我做了太多错事,也许那两个孩子就是神灵对我的惩罚,我该清醒了。

弟弟对我将她留在身边也很不解,但决定是我做的,他不便询问。他们见面很尴尬,这种情形同时也满足了我对他们的报复欲望。每次弟弟进我寝宫时,她都会很识相地退出去。她对我照顾的还是很周到的,每件事都处理得很好,从她的态度中我看不出任何恨意,她不恨我吗?我总是无法将她当成一般仆人看待,她不像,她高傲得像一个上等人,这对我来说是个迷,让我解不开的迷,在我和弟弟伤害她之后,她居然还可以如此温柔地对我,我对她愈加放心了。因为以她平常表现出的性格来看,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地放弃弟弟,她一定会去争取。

霍连姆赫布又一次凯旋而归,他在敌军中已经很有名望了,许多敌军都害怕这个战绩辉煌的对手。宫中设宴迎接他,宴席很隆重,这是弟弟有意在埃耶、马雅面前突显他的地位。我没有参加,是弟弟的意思,宣称我身体不适,其实小产后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好,美拉提提懂得许多养生之道,而且多数补品都是努比亚进贡来的,有时我很怀疑为什么她对努比亚的东西会这样清楚,她只是说去那跳过舞,便转移了话题,每次问她的身世,她总是苦笑,然后轻描淡写一带而过。今天为了陪我,自然没有出席宴会的演出。我们去了花园的凉亭,这里像与世隔绝一样,完全远离了宴会的喧杂声,安静而和谐。我让她坐在了对面的石凳上,按规定没有人可以与法老、王后平起平坐,她是第一个有这种待遇的侍女。“这里很美吧?”我望着花丛问她,她也出神地望着那里。“是很美。”目光移回石桌,又移向她,我问“听说过我给一个侍女上了蛇型的事吧?”她点点头。“知道为什么吗?”她笑了“我们听到的只是传闻,真正的原因只有王后你知道。”“那就讲讲你所谓的传闻吧!”我想知道人们是怎样评价这件事的。“传闻说王后的侍女被法老临幸,不巧被王后撞见,为了防止侍女为法老产下子嗣。威胁到王后的地位,所以被上了极残忍的刑罚——蛇刑。”她是笑着说的,我也是笑着听的。“你认为是真的吗?”我问她。“是,但不完全是。”“为什么?”“因为我知道王后对法老的占有欲,他们说的不可能,但如果完全是的话,想必我已经被喂蛇了。”她说的很轻松。我大笑,笑得很爽朗。“我还真怕你怀了法老的孩子,那样我就丢你去喂狼。”她也笑了“不会的”“不会?你确定?”她回答很爽快,我不明白,怀孕的事不受人的控制,为什么她这么肯定呢?她看出了我的疑惑。“王后可以放心,我喝了一种药,避孕的。”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这是她的伤口吧。“知道我是在那看到他们做那种事的吗?”我转移了话题,她没有说话。我继续说“就在这里这个石桌上。”他楞了一下,继而笑了,和她说话时我有一种错觉,感觉坐在对面的不是仆人,而是我的姐妹,从小我的身边便没有朋友,和朋友聊天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什么都可以说不必点明她便可以读懂我心中的痛,不需要任何虚情假意的安慰。“想听这段故事吗?”我问,她点点头,于是我将图拉的事全部说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向别人倾诉。里面有我最痛苦的回忆,它在我心中是一个死结。她只是静静得听,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但从她的眼神中,我读到,她是懂我的。这个和我分享过一个丈夫的女人,成了我心中的密友。

宴会快接近尾声了,我们打算回寝宫。走到花园出口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是霍连姆赫布,他很绅士地向我行了礼,目光移向我身后。我回头望向美拉提提,她在愣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霍连姆赫布。我拍了她一下,她回过神,为刚才的失神而害羞。我不知道她盯着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怎样的情感。不过她真的失礼了,“还不给将军行礼。”我为她打圆场。“愿将军与神同寿。”她屈膝说。语气很冷。霍连姆赫布将目光拉了回来。“很久不见,王后的身体还好吧!”他的语气中总是充满疼惜。我有些不自然。“我很好,忘了恭喜你。又赢了一场仗。将军真是我们国家的保护神啊,”我的语气很诚恳,他挑挑眉笑了。“王后过奖了。”“宴会结束了吗?将军怎么这么有雅兴来奖赏花园?”我问。他笑得更大了。“哈哈,王后越来越幽默了,王后是指我借这细细的月光赏花吗?”我相信我的脸一定很红,该死的我怎么忘了已经是夜晚了,除了月光四处漆黑,怎么可能赏花呢?“臣是来看王后你这朵最美丽的花的。法老说你身体不适。”他皱眉细细打量我。“看来,王后确实好多了。”我更不自然了,“多谢将军了,现在看到我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说完我们从他身边绕过,向寝宫方向走去,走了几步,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转身问他“忘了问,将军可有妻室了?”他没想到我会突然这样问。一时没反映过来。“将军尚未娶妻吗?”以他的年纪早该有孩子了。“啊,臣曾娶过一位妻子,已经过世六年了。”他有些不自然。“原来是这样,将军没想过续娶吗?”我又问。他的脸更难看了,好象生气了。只看着我没回答。“有机会我会亲自为将军选一位好妻子的,将军不会反对吧?”没等他回答。我转身走了,美拉提提始终跟在我身后。我回头对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她回我一笑。依旧不太自然。回到寝宫,她帮我卸装,始终没有说话,一定有心事,“你有心事?”我问,她像逃避着什么,“没,没有啊!”说谎也要讲点技巧嘛!我笑笑。“我说过会帮你找个好男人,记得吗?”她停住了,不解地望着我,“霍连姆赫布怎么样?”她的脸色变得很苍白。我初次在她眼中看到了害怕,这是在我要讲她抓去喂蛇时都没有过的,她在怕什么呢?“你怎么了?不喜欢吗?他可是国家的顶梁柱,难得的好男人。”我问她。她美丽、聪明,霍连姆赫布英勇、智慧,应该是很不错的一对儿,我很看好这份姻缘的,如果可以促成喜事,将是一件不错的功德。“王后,霍连姆赫布将军爱的是您啊,他对你的爱是有目共睹的,你这样做太伤人了,就算你不爱他,就看在他对你的那份心上,别伤害他了。”她说得像是为霍连姆赫布抱屈,可语气怎么听都不像,到底怎么回事呢?“你不能让他幸福吗?你配得上他。”“不,王后,我配不上他,我只是一个侍女.”她说得很急切.“侍女?呵呵,我说你不是,你就可以不是,你配得上他。除非……”我严肃地望着她,“除非你忘不了法老。”我们对视着,空气中流窜着不安因子。“王后,我可以忘了法老,忘了我们之间的一切,但霍连姆赫布将军,王后,请另为他寻一位佳偶吧!”她又恢复了平时的镇定,这才是她,高傲得不愿低声下气地求人,我知道她忘了弟弟很难,但我一直不会想到爱上弟弟,她付出的不只是真心与贞操这样简单,忘了他对她来说是剜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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