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她的手，把人从车上拽进怀里，苏一一身体跟上了动作，屁股后面的尾巴却卡住了。
“尾巴尾巴我的尾巴！”
苏锦琛额角滑下三条黑线，帮她把尾巴从缝隙里取了出来，冷声问道，“你这又是在玩什么？”
穿得很正经，偏偏屁股后面多了一条情趣猫尾。
苏一一并不懂得何为人类的‘床上艺术’，正经严肃的回答，“你不知道猫的尾巴有很多用处的！”
可你是个人。
算了。
这智商忽高忽低的毛病，他决定彻底无视。
但就是耽搁的这么一小会儿时间，程子尘的车已经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他跟苏锦琛一样，穿了一身黑色正装过来，跟着他下来的人还抱了几束白菊花，瞧见对面的人是苏锦琛后，又把花放了回去，换成了枪。
程子尘抬手示意了一下，让身后的人稍安勿躁，随后才迈步走到苏锦琛面前。
“人，我要带走。”
苏锦琛不会同意，苏一一自然也不愿意再回到那个鬼地方，可程子尘那边却是打定了主意，苏锦琛这边只有一个人加两只废猫，论力气，自然是比不过。
他也答应过程家的长辈不会再跟程子尘动手，前不久还搅合了程爷爷的寿礼，的确是他理亏，现在的情况也对他不利。
他把苏伊人搂进怀里，“我跟她一起走。”
程子尘并没有拒绝，先让他们上了车。
上车之后，一股菊花的香味充斥着鼻腔，苏锦琛的脸色不太自然，随意抬头的一瞬间，突然对上了程子尘的视线。
程子尘的表情也有些不太自然，眯着眼望了一眼远处，问道，“你去过了？”
“还没有。”
他过来的时候是意外得知龙井在这边调查，又听见了苏伊人的声音，这才耽搁了。
气氛有一瞬间的冷凝，也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声，“那要不……先一起过去看看？”
苏锦琛下车，程子尘也转身，两人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在军区里，曾经出过这样的事，一个特种兵殉国之后，他的妻儿来祭拜，万恶的犯罪分子想尽办法找到了他的家人，一家人也不幸惨死。
所以那之后，烈士的葬礼都是由部队操办，家属不能出席，更不能祭拜，一年到头，也就他们这些战友过来看看。
苏锦琛站在墓碑前，望着那一张一张比自己还年轻的脸庞，心里很不是滋味。
程子尘同样也很难过，两人奇迹般地没有在吵架，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点一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惆怅。
苏一一站在很远的地方，怀里的小黑猫跳了出去，坐在了一块石碑上。
她低头看着那石碑上的照片，黑白色的照片已经有了些时间了，蹲下来，用指尖拂去照片上的尘埃。
“你等了多久了？”
“三年？”
“可无论你等多久他都不会再回来了。”
黑猫在墓碑上盘成圆圆的一团，懒洋洋地喵了一声。
苏一一眼眶有些湿润，扬了扬唇角，勉强的笑道：“随便吧，你愿意等下去就在这里等着吧，或许他不是多好，或许世界上还会有更好的主人，可这一个就是无法替代。”
“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