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让那些犯错的人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她说，我要留在这里，要做他们眼中的程子兮，要拿回自己的一切。”
可是，这世界上有的人……她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错误的三观在脑海中根深蒂固，把自己本该辉煌灿烂的时间全部花在了那些犯下罪恶的人身上，没有任何异议。
最好的复仇，不是把自己整得狼狈不堪，而是——活得昂首挺胸，扬眉吐气。
这个问题，她到死才明白。
苏伊人也是如此。
听完她的话，苏锦琛大概明白了一些。
她的目的是利用这些人心里的弱点，从而控制他们的内心，让他们继续做着表面上的自己，因为懂得了一切，却还是无法改变继续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
正常人的心理都会扭曲，更何况他们本就是敏感脆弱的群体。
于是这些人都成了她的傀儡。
苏锦琛还有其他的事情想问，但现在时间不早了，程子兮又如此配合，早或晚都没关系，更何况，程家人也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东西。
程父程母早就到了，听完程子兮的话，想要见她一面。
程子兮立刻就拒绝了。
“我不见。”
“想道歉？想说对不起？完了，我早就过了需要关心呵护的年纪。”多年的伤口没有痊愈，落在心口，成了烙印。
再也抹不去。
如果说还想真的跟谁谈谈的话，她倒是想跟落白初聊一聊。
她提出了这个要求，苏锦琛有些不放心，落白初倒是觉得没事。
她答应了，苏锦琛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还有程子尘在，总得估计兄弟朋友的面子。
其他人都退了出来，只剩下落白初还站在程子兮面前。
房间刚安静下来，程子兮就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苏伊人。”
落白初愣了片刻，她这死过一回就开了天眼吗？
正在纠结该怎么回答，程子兮突然仰天一笑。
“无所谓，无论你是谁，你们都输定了。”
“什么意思？”
程子兮的表情有些扭曲的狰狞，黑眸中闪过一丝惶恐，“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乖乖听她的话？你以为为什么苏伊人会死，你们却查不到半点痕迹？你以为龙嫣为什么会突然消失连尸体都找不到？”
“她，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那到底有多复杂？”
程子兮依旧是笑着，但却不停地摇着头，眼中的恐惧更加明显。
“逃不掉的，都逃不掉的，背叛她的人都逃不掉的。”
“……”
落白初怕自己再待下去又会背上欺负她的骂名，赶紧退了出来。
程子兮说的话，她都全部转达给了苏锦琛。
末了，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信吗？”
苏锦琛果然露出了那标准的嘲讽脸，眼角眉梢都是浓浓的讽刺。
“不信。”
落白初无奈的把视线一开，程子兮都这样了，可苏锦琛依旧没有半点动摇，接下来的话让她怎么说下去？
她觉得她还是低估了苏锦琛的意志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