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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阳光下的军训

12

作息时间开始归于正常,开始和之前的十年规律一样,开始系统的早起、学校、回家、做作业、早睡,但有一点不同的是之前的倪悠平淡如日月星辰一样悄然升起静静落下,不留任何痕迹。现在倪清的闯入让倪悠开始有声有色的生活。

早上倪悠早早的醒来,轻快的穿衣打扮,哗哗的水声像清洗天空,擦干干净湿漉漉的脸,发现一方洗过的天空比昨天更明朗纯粹的白净令人窒息,悠悠的白云散散的飘着。

肉包子、豆浆、油条、像往常一样填饱悠悠的肚子。

倪悠背着书包向门外走去,悠悠妈拿着两个酸酸乳递给了悠悠,慈祥温暖的笑容又堆满了悠悠妈的脸上,带有两三个皱纹的眼角道:“一个给你一个给小清。”

倪悠笑道:“谢谢妈妈。”

倪悠用手敲了一下倪清家白皙的门,倪清从里拉门而出,早晨刚展开的花一样的笑容道:“悠悠早啊。”

倪悠一边递给倪清酸酸乳,一边说:“早上好,这是我妈给你的。”

“悠悠你妈真好”倪清道。

倪清随即转身向右走去,朝着开着门的倪悠家说:“谢谢阿姨给的酸酸乳了。”

倪悠倪清各自喝着酸奶朝楼下走去,到了楼下。

倪清说:“对了,昨天晚上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你在感恩节那天,你突然拉着我的双手,深情地眼睛看的我的心都酥了,还矫情的对我说,小清,谢谢你把我当好朋友,青春有你真好。”

接着倪清哈哈大笑起来,过后,又意味深长的对倪悠微微一笑,这一笑倪悠看得出这是倪清幸福的微笑。

倪悠也甜甜的回笑。

小清你知道么,昨晚我也做了个和你一样的梦,也是在感恩节,你一脸正经面无表情,唯独一双眼在阳光的照射下像小河一样闪闪发光,用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对我说:“悠悠,青春有你真好。”——倪悠日记

倪悠倪清向放满各种颜色单车的车棚走去,为了今早能够方便骑车,昨晚她俩纷纷把单车从楼上搬下来。

倪悠的单车是银白色的,倪清的单车是粉红色的。

当她俩骑车快到门口时,岳啡顶着不符稚气地发型坐在一辆比她俩大一倍的自行车车座上。

倪清冲他大喊:“岳咖啡,你在那干嘛,不去上学。”

岳啡道:“我专门在这等你们呢!你看我舍弃我那炫酷的小飞车,骑上了这么大的车,就是为了能载你俩呢,没想到你俩也骑单车了,要不我换上我的小飞车。”

倪清用惯有的微笑说:“哎呦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好心呢,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啊,你要是回去换车去的话可就要迟到咯。”

岳啡坚持说:“都说了是小飞车,你俩先走吧,我马上能赶上你们。”

倪清对他说:“好吧,等老师发现你不在教室时,我会告诉老师你只是为了要耍酷而不得已迟到的。”

岳啡白了倪清一眼。

13

穿过小区路茂盛的梧桐树,转到最繁茂的枫叶通往学校的小路上,纵横交错的枫树枝叶将天与地隔绝起来。

小路上三三两两骑车的学生,小鸟在这阴凉的树枝上叫的更清脆尖锐。交叠而过的大雁,拍响了秋天的节奏。

正如岳啡所说,倪悠倪清没到学校就赶上了他俩。

正如岳啡所言,他的小飞车是黑色的山地车很炫,跑起来很轻快。

他们三个很快就进了学校,他们的车和颜色各异大小不同的车一起挤在校园的车棚下。

倪悠倪清岳啡单纯的认为他们是最早到教室的,没想到很多人来得更早。

教室的人为了更强热度又互相了解了起来,声音比昨天的教室更吵闹。不过一个班级中也免不了有几个爱学习的人在翻看新课本。

倪悠想起自己刚上在初中是也是这样像远离所有人一样缩在自己的世界中,坐拥书城,当然,现在倪悠一如既往的在书中寻乐。

全班人在乐此不彼时,庄重不知何时站在讲台上了,庄重对着台下又像昨天一样从左到右看了一圈。

没有表情地说:“我给大家说一件事情。明天高一新生要开始长达一周的军训,由于我们的操场广阔,所以适合军训场地。”

这一惯例的噩耗像刚上初中时又重演一遍,所有人也惯例的叫苦连天、唉声叹气,抗议无效只能一门心思的巴不得明天是阴天。

倪清无力的缄默不语的趴在桌子上,气若游丝的说:“早就在意料之中了,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应该过上两个星期嘛。”

岳啡不以为然地说:“军训就是晒太阳,过两个星期就秋高气爽了,那军训的目的自然不就没了。”

又带有经验丰富淡定的说;“长吁短叹的有啥用,还是先想怎样做好防晒吧。”

倪清豁然开朗地坐直。对倪悠说:“悠悠,咱们放学去买防晒霜吧,像我这种不能在阳光下进行光合作用的娇嫩花朵,受到强烈阳光照射会萎了的。”

倪悠看了看倪清楚楚可怜的表情,忍不住笑着点头。

岳啡也兴致勃勃的吵着也要去。

倪清百思不得其解的问:“岳咖啡,我们只去买防晒霜,真不能理解你一男人去干吗?”

岳啡解释道:“老板看到俩小女孩,会蒙骗你们呢,如果我大男孩在的话呢?会提升你俩的成熟度的。”

岳啡一脸得意洋洋。

倪悠调傥道:“得了吧。咖啡你好歹也快十七了,长得还一副初中生的德行,到时候不明就里的人别还以为你是我弟呢。”岳啡以多个白眼结束表面讽刺实则很和睦的对话。

14

昨晚查看的天气预报是晴,因此求天告地的希望今天会风云突变的能转阴,岂料今天的太阳如约而至,貌似还会在天上停留一天。

倪悠在被迫的情况下多吃了两个包子、多喝了一杯豆浆,徐水云说军训很辛苦,需要多补充能量。在倪悠打了一个饱饱的隔后,徐水云才放过倪悠,不过还是不放心的朝倪悠的书包里塞了两瓶酸奶,又递给倪悠了两个,让她给倪清。

倪清形成习惯的走到倪悠门前大声道谢。

教室,每人都领适合自己的军装,女生在卫生间匆匆换好后,宽大的镜子上的自己,皆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军人,男生则是下雄赳赳气昂昂的充满了阳刚之气。

操场上放飞的梦想,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正在盘旋肉眼看不到的飞鸟。晴空朗朗、艳阳高照,是用来享受的大好时光,却开始了强制军训。放眼望去,一片片穿军装的学生占满广阔的操场,浑身散发不一样的青春。远看站军姿的学生意气风发、神气十足气宇轩昂,近看表情各异、愁眉苦脸、无精打采、萎靡不振,像看了一个惨绝人寰的场景一样,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教官一个个更像是吃了枪药了一样没好气的满脸厉色看着每一个人。

15

中午,高一新生穿着迷彩服手拿饭碗哗啦纷纷冲进食堂。

人山人海的像煮开的热水一样,吵吵嚷嚷的则像热水沸腾一般。

倪悠倪清站在长蛇般的队伍的尾后。

饿的紧缩的肚子咕咕直叫,庆幸徐水云事先拿的酸奶可以先垫一下。

岳啡在倪清背后怨声载道:“好饿啊、好饿啊,早知道我就把我那小超市搬过来了。”

岳啡本想暗示倪清分给自己些酸奶,岂料遭到倪清揶揄:“早知道,就请假不来了是吧,岳咖啡。”

岳啡尴尬说:“早知道就不说早知道了,又让你堵的我没话说了。”

倪清向他洋洋得意的伸了伸舌头,津津有味的喝着酸奶并在他面前晃一晃,馋的岳啡直舔嘴唇,不停的咽口水。

倪悠看到他俩的样子直笑她又不忍心看岳啡楚楚可怜的表情,便忍不住将自己的酸奶倒入岳啡的饭碗里面一些。

倪清说:“悠悠啊,也就只有你这么单纯的女孩被他的表象所蒙蔽呀。同情心像黄河的一样泛滥。”

倪悠浅浅一笑道:“滴水之恩,岳啡会涌泉相报的啊,是吧岳啡。”

岳啡感恩涕零的说:“为了表示我的人性,我明天会好好酬谢你的。”岳啡现在的笑容像小孩子吃到了糖一样眉欢眼笑,恬静美好。

倪悠打了自己喜欢吃的红烧狮子头与倪清喜欢吃的糖醋排骨,而倪清也打了一模一样的一份。这样他俩就可以多吃一些自己喜欢的食物了。

岳啡在对面看着她俩互相在对方饭盒里夹来夹去,酸溜溜的说:“只吃自己喜欢吃的食物会营养不均衡的。”

倪悠倪清互看一眼心神领会笑道:“哦,这样啊,那你就照顾一下我们吧。”

倪悠倪清用夹着筷子的手向岳啡伸去,岳啡也不示弱,在她俩饭盒里夹了起来,三个人吃的不亦乐乎。

16

第二天,岳啡真的依他所言将他的小超市搬了出来。

早上出门。

倪悠倪清在小区门口看到岳啡,他坐在山地车上,背着一个大大的书包。

倪清边骑车边好奇的问:咖啡,你书包怎怎么像第一天装有新书般鼓鼓的。”

岳飞说:“里面有好东西呢,能不大吗。”

倪清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的说:“难道你是要把新书全拿到学校去?”岳啡连忙说:“倪清你说什么呢。你脑洞想象力好大哦。”

倪悠探问道:“这不会是你所说的小超市吧。”

岳啡嘚瑟的说:“槟果,答对了。有了昨日之鉴,我还傻到什么吃的都不那吗。”

三人放好车后。

岳啡对倪悠说:”倪悠你想吃什么就拿吧,虽然我没那涌泉般多的牛奶来报答你的滴水之恩,但我带了小山一样的零食。”

倪清迫不及待的说:“那我呢?”

岳啡趾高气扬的说:“谁让你昨天中午幸灾乐祸来着,就你昨天那心思,日后不吃亏才怪。”

倪清用不可一世的表情说:“过几天,我爸就从国外回来了,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来着,说我想要什么就给我买什么,还说他哪有什么限量版的坦克模型呀、各种名车模型呢。”

岳啡听后,表情随即变得殷切的说:“倪清咱们也算同学兼朋友了是不是,看看有什么你喜欢的吧。”

倪清又抬高了音量不吃他那套的说:“我爸从国外带来了你没有的零食呢,我才不要你的。”

17

早上,教官又如昨日的先叫他们站军姿。

今天的太阳莫名其妙的出奇的热像进入夏天的三伏一样,烈日当空的艳阳天骄阳似火。

蔚蓝的天空上懒散的飘悠着碎云像被热化一样,甚微的风力都能将它们移动。小到几乎没有风,推动颤颤的树叶来证明风的存在。

在这无风又光照的时刻,空气像稠乎乎的凝住了,闷的不透气。

正在军训的学生们身上穿着厚大又不透气的军服里热气腾腾。

正站军姿的高一(一班)身不由己的做着小动作。

倪清小声得对倪悠说:“谁说阳光像慈祥母亲的手轻轻地抚摸。我倒觉得我火辣辣的脸像被毒蛇后妈狠狠的打着。”

倪悠轻笑着表示赞同。

教官一声怒吼,打住了小动作与低头微语。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只要动一下就给我在旁边站五分钟。”

顿时这些学生像雕塑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忽然倪清用极小甚微的声音说:“把八成是和老婆吵架了。”

倪悠压抑着笑。

不料还是逃不过耳聪目明的魔鬼教官,愤怒的指着倪清说:“第二排那个女孩去旁边罚站。”

倪清不以为然的认为教官是在恐吓自己,就变的乖乖温顺的站在那。

不料教官抬高音量又说:“快点,出去。”

倪清愤怒的走到旁边站了起来。

倪悠看着孤身一人的倪清,如果在给倪悠一秒的考虑的时间倪悠也一定会意志坚定无悔的说:“报告,教官我刚才也说话了。”

教官严声厉色地说:“那你也去一边站着去。”

大家对倪悠的自首行为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只有倪清明白,那是倪悠不想让她孤零零的,倪悠说过会同甘共苦的。

倪清微笑的看着同样笑容倪悠慢慢的走向自己,倪悠倪清并排站军姿,太阳将他们的影子像钉子一样牢牢的重叠起来,久久不分开。

也许只有两个字组合起来才能形成另一个字,就像朋友的朋友一样,就像倪悠和倪清一样。

18

中午,由于昨天的经验,不想再傻站着排排不完的队。倪悠倪清岳咖啡决定先去教室坐会。

倪悠与岳啡吃的忘乎所以,作为吃货的倪清坐在满桌的食物旁边竟装作泰然自若。

岳啡看见倪清望食止饿的样子,故意调侃道:“倪清呀,你要不要吃啊。”

岳飞拿着饼干在倪清面前晃了晃。

倪清依旧坚定嘴硬的说:“我才不吃你那廉价的东西呢。”

岳啡嗤之以鼻的说:“你奢侈,现在连廉价的东西也没有吧。”

说完一阵咕咕声从倪清那里传出来。

岳啡笑嘻嘻递过去一包饼干说:“别嘴硬了,现在也就只有我这廉价的东西能救你了。”

几秒后,倪清白了岳啡一眼说:“我不要这个,说完拿过了桌上的的薯片。”

19

艰苦卓绝的军训在所有人的计日如年中结束了。

经过这些天的军训,同学之间都变得熟悉起来,至少在同一间教室不会感到尴尬,气氛变得缓和起来。

不过正是经过互相交往接触从而形成一个个小团体,这种现象在每一个班级比比皆是。

尽管倪清开朗的性格与和颜悦色还漂亮过人,但她不属于任何一个团体。

倪悠倪清岳啡的感情日渐情深。

为了犒劳连续几天的艰苦军训,小城一中人情化的给高一新生放一天假,说是在家好好放松调整自己的状态,以便能顺利适应高中的学习状况。

其实校领导对军训的这几天好天气还是很满意的,达到了军训的意义,又为了给学生一个好的印像,以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加重学习量,从而增加升学率,证明小城一中不是徒有虚名。

不错,小城一中人性化的表象已很成功的蒙蔽了很傻很天真的小朋友们。

校门口所有人像兵分两路般左右离去,昏黄的阳光像薄薄的棉絮从密集的枫叶缝隙中落在像花一样的季节的高一新生脸上,落在地上呈碎碎的斑驳。

美好的十六岁少男少女如释重负的笑声,像毫无负担的蒲公英飘荡在耳边,飘荡去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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