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王爷?!”看到上官天炎突然变色,本已经打算离去的黑炎,以及准备去铺床叠被的紫雪都不由自主地吓了一跳,齐声询问着。
可是上官礼忱却只是有些发呆地站着,好一会儿没有出声。二人都不敢乱动,看到王爷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样子,话也不敢多说,只得静静地等待着。
提及上官天炎,上官礼忱突然想起了一件异常重要的事情。原本他今晚是打算去刺杀上官络云的,虽然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但他仍希望能够一击成功,永绝后患。因此为了增加成功的可能,他故意在剑上涂了剧毒销魂,原本是想就算杀不死上官络云,但只要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小口子,也足以将他毒死了。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躺在床上的人居然不是上官络云,而是上官天炎。吃惊之下,上官礼忱自然来不及细想,挥剑就跟上官天炎斗在了一起。而且虽然早就知道身为天龙卫首领的炎王殿下身手不凡,但他依然没有想到对方的功力居然会如此深厚,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出手。因此就算本来的确想要拉拢上官天炎,他还是暂时顾不得剑上涂有剧毒,而无法自控地将长剑刺入了他的肩头。
而且不必讳言的是,他看得出上官天炎有一刹那间的失神,所以自己才能把握住了这一刹那间的机会一击而中,然后全身而退。否则这区区百余招,根本不足以让他打败上官天炎这个高手。
那么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上官天炎怎么办?这销魂乃是天下奇毒之一,放眼整个月水国只怕还没有可以帮他解毒的人!自己若不是笼络了一些奇人异士,而意外得到了这种剧毒,以及为数不多的几粒解药,之前也根本不知道这销魂居然如此厉害。
而且因为这剧毒极其罕见,自己手中的存货量更是少得可怜,因此若不是为了对付上官络云这个高手,他也根本不舍得随便拿出来使用。这下倒好,正主儿没有被算计到,反而算计了一个自己本就不想杀掉的人,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看着上官天炎毒发身亡吗?
“不!等等!”要想拉拢上官天炎,这岂非正是一个天赐的大好机会?此刻上官席风肯定正在为上官天炎所中的剧毒而心急如焚,明日一早自己进宫之后,只需拿出解药救了他的命如此一来,不但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自己就是将他刺伤的刺客,而且上官天炎还会因为自己的救命之恩而对自己感恩戴德,那么以后自己成就大业之日,他也一定会忠心耿耿地守护自己这个救命恩人
“哈哈!此乃天助我也!”
一想到此,上官礼忱简直又惊又喜,没想到一桩坏事眨眼之间变成了好事,而且还如此滴水不漏,没有丝毫破绽!
得意之下,他脸上的懊恼之色早已消失不见,然后一把搂住紫雪得意地狂笑起来:“哈哈!太好了!黑炎,你下去吧!本王今天高兴,要跟紫雪好好亲热亲热!”
“是,王爷。”看到紫雪已经因为上官礼忱的动作和话语而微微羞红了脸,黑炎知道自己的确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因此躬身施礼之后便退了下去,将二人留了下来。
上官礼忱志得意满,一个用力便将紫雪打横抱起,扔在了床上,然后压上去搂住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亲吻起来。嗯唔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力道,紫雪不由自主地娇声呻吟着,听在上官礼忱的耳中竟是格外地动听,终于让他忍不住喘息着一把撕开了紫雪的衣服,露出了胸前一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
俯身吻住紫雪胸前的高耸,上官礼忱的脑中依然不停地谋划着:“上官络云,今天上官天炎做了你的替死鬼,从而让你躲过一劫,算你幸运!不过你不会永远都那么幸运的!总有一天,本王会让你永远消失!”
只不过你究竟为什么住进冷寒宫?那里离国君的寝宫最近,难道你还对蔺沫媚念念不忘,还盼着能跟她暗度陈仓吗?哼!没出息的家伙!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居然就如此半死不活,让人鄙视!不过这样也好,如此胸无大志的男人,根本没有资格跟本王争什么。
玉箫宫。
同样是昏黄的烛火,将玉箫宫内的一切都映衬得明灭不定,悄无声息。缀着金黄色流苏的纱帐轻轻地摇曳着,无端在宫人心头撩拨起一丝淡淡的惆怅和不安不安是因为床榻上的女子始终昏迷不醒,甚至连声音都很少发出,若不是锦被下的胸口还在微微地起伏,真让人看不出她依然是活着的。
纵然是昏睡,蔺沫媚也昏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仿佛隐藏着无数就要藏不住的心事。略有些干燥的樱唇也不安地颤抖着,惹人疼惜。大约是因为即使是在昏睡中也能感受到手腕处的剧痛,因而不断有冷汗自她的额头鼻尖滚落,更让她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显得越来越苍白。
太医正在为蔺沫媚检查手腕上的伤处,并且动作极为小心,生怕一个用力过猛,出现任何细微的差池,都足以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毕竟如今国君对蔺沫媚的宠爱尽人皆知,他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上官络云垂首站在一旁,等待着太医的检查结果。因为隔着面纱,因此他并不怕任何人看出破绽,只管将一双眼眸紧紧地盯在蔺沫媚那绝美更胜往昔的脸上尽管她的脸色因为难忍剧痛而变得苍白,但却丝毫影响不了她那天生的美丽,反而更让她多了一种楚楚动人的娇柔韵味,不像清醒之时那般冷静得令人害怕。
好一会儿之后,太医在轻轻直起了腰身,不等他开口,上官络云已经沉声问道:“太医,凝妃的状况如何?”
“请王爷放心,凝妃娘娘虽然昏迷,但并无性命之忧。”太医对着上官络云拱手鞠了个躬,恭恭敬敬地回答,“臣方才已经仔细检查过凝妃娘娘的手腕,发现她的腕骨因为遭受大力禁锢,因而造成了腕骨骨头裂开,因而娘娘才会因为不敌剧痛而昏迷。”
腕骨骨裂?居然如此严重?我当时所用的力气居然这般大吗?是因为突然看到她将匕首刺入天炎的心口,以为她会像当初刑囚自己时那样对天炎痛下杀手,所以才会不自觉地对她下了狠手?可是自己却忘记了,无论如何这是在月水国的皇宫,不是在镜河国的刑室之中,岂容她如此放肆?也许,是因为心中对她那份冲天的恨意,让自己居然在面对她的时候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
咬牙收回了自己的思绪,上官络云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么经过救治之后,可会留下什么后患吗?”
“若是小心静养,自然不会。”太医似乎感觉到了上官络云语气中的紧张,却并未多想其他,只以为他是担心凝妃的伤治不好,会被国君责罚,因而忙摇头安慰了一句,“王爷请放心,待臣为凝妃娘娘处理好骨裂之处,之后只需按时换药,小心静养,裂开的腕骨很快便会痊愈,不会留下什么后患的。”
“如此,有劳太医了。”上官络云闻言稍稍放心,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太医即刻为凝妃娘娘治伤要紧。”
“是,臣遵旨。”
太医答应一声,忙俯身为蔺沫媚仔细地处理着手腕上的伤处。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尽量轻之又轻,仍让昏迷中的蔺沫媚痛得不住轻声呻吟,并且紧紧皱起了眉头,不安地晃动着脑袋。受伤的胳膊更是本能地想要往回缩去,借以躲避那让她无法忍受的剧痛。
太医见状,不得不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鼻尖已经微微有些见汗。不等他喘过一口气,身后的上官络云突然开口问道:“太医,怎么了?为何突然停下?”
“回回王爷,”全神贯注为蔺沫媚处理伤处的太医,其实已经因为太过专注而暂时忘记了上官络云的存在,所以突然听到他开口说话居然吓得哆嗦了一下,然后忙不迭躬身回答着,“凝妃娘娘因为难忍剧痛,因而总是乱动,臣臣是担心如果强行动手的话,反而会会”
若是如此强行动手,而蔺沫媚又因为剧痛而乱动的话,很容易便会因为配合不好而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上官络云明白了太医的意思,不由皱眉说道:“太医,你应该不是第一次遇到类似的状况,那么之前你是如何处理的?”
“回王爷,臣以前处理的伤者,多数是军队中的士兵,因此为了防止他们乱动,臣一般都是用绳索将他们的身体捆住的。”太医微微苦笑了一声,显得有些无奈,“但凝妃娘娘千金之躯,臣自然不敢冒犯亵渎,因此臣才停手,打算叫几名宫女进来助臣一臂之力,帮忙按住凝妃娘娘的手臂即可”
因为疗伤之事不能耽搁,因此太医张口便要叫来人,只是声音还在喉咙口,上官络云便一挥手打断了他:“不必叫她们了,人多反而碍事,你告诉本王如何做,本王帮你。”
“是是!”上官络云既然开了口,太医自然不敢多说,况且这边塞之地的民风本就不如中原那般苛责,一向是比较宽松的。何况在此等紧急关头,更是不必计较男女授受不亲这等迂腐之言。否则蔺沫媚也就不会亲自动手为上官天炎宽衣解带,以帮他解去销魂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