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一睁眼谁知已经到站了,她本来就没什么行李正好轻装一人,于是轻快地跳下火车。
只见一头俏皮干练的橙色短发女孩,眼神睥睨有些傲然地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身雅紫色长裙将她修长又美丽的身姿衬托的曼丽无双。她仰着精致的五官,外表看似冷艳地随意打量着着周围,其实心里却有股怅惘感与孤独感。
滚滚红尘中,却不知沧海遗一粟。茫茫宇宙间,却不知道如何立一锥之地?人群南来北往,各有所归,唯独自己胡不归?不知何岁归?
流苏竟然愣了一会儿,才想起给流浅打了个电话以免她担心自己。
站在狭小的电话亭里,流苏粲然一笑周围好像都跟着熠熠生辉了。她有些紧张地握着电话,只听见电话线那头传来一把清脆温婉的声音:“喂,姐吗?你现在在哪儿啊?”
听着流浅关切的声音,流苏笑着说:“傻丫头我跳槽了,有些内情来不及对你说。我现在在另一个城市,现在先不告诉你等安顿好了再去接你!”
“哦!”流浅那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叹的流苏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小浅,你先和悠悠一块儿住几天,等你要生了时我自然会去看你!”流苏不是不想把流浅接过来,只是她一个待产孕妇实在是不应该跟着她四处奔波。再加上流苏这里一切未定,不想流浅来了跟着受罪,便决定先不告诉流浅和悠悠她在哪儿。
等处理好一切事情时,已经早上九点多了。流苏简单地吃了点儿早点,先去旅店里开了间房,准备花一两天的时间在楚市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流苏租了身合体的西装,又化了个淡淡的妆。她走在当地的人力资源市场,很抢眼也很优秀。
可是好多个用人单位,不是“襄王有意,便是神女无梦”,一天下来流苏实在是没找到适合自己的,她神色疲惫地漫步在大街上,身心俱疲啊!
谁知刚走到一个拐角,不知哪个缺德鬼在路上放了块儿碎石。流苏只顾得茫茫然走路,差点儿就被摔个大马趴了。人虽然没摔坏,可脚上穿的十厘米细跟高跟却已经惨不忍睹。
“算了,真倒霉!”流苏自言自语的嘟嚷到,随手很潇洒地将高跟鞋脱掉直接扔进垃圾箱里,然后帅气地赤着脚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好多人望着她,女的望着她不外乎是嫉妒她的个性与魅力,男的望着她又多半是心动不已。
流苏才不怕这么多人看自己,相反流苏一言不发地一屁股径自坐了下来,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死死反盯着那些人,直到盯得他们心里发毛,再也不敢与她直视。
看着四周的看客一一擦肩而过,流苏才露出难得的会心一笑。“跟姐姐玩眼神交流,差得很!”流苏微微一笑很倾城啊!
流苏刚准备起身离开,谁知道打南边来了个欠货,一辆黑色豪华轿车从她身边轻驰而过,将路边一摊污水溅了她一身。
完了溅完后,竟然还敢装作一脸茫然无知、高傲自大地离开了,流苏看着车子一绝红尘的离开,心里再也忍受不了了。
“FUCK!”流苏大声追着车子骂道,心里那个气愤啊!简直像火烧连排营,大水冲了龙王庙一样。先别说其他,就单单这件西装本身就是租来的,如今黑西装变成了泥西装,再说流苏本来找工作就不顺心,加上鞋子还坏了,现在倒好又被人洗了个污水浴!
车内的人可能是在车镜中看见一个泥人张牙舞爪地向自己扑来,竟然将车停了下来。
车上的男子高大帅气,年纪也不过三十左右,却显得很是稳重。流苏见是个比自己大不了三四岁的人,管他什么帅不帅的,张口先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那个男子从下车到现在都只是不错眼地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那架势简直是在看猴。到最后,那个英俊的男子看了看满身是泥的流苏,满脸没有一丝表情地将一叠钱扔在她怀里,转身就想走!
这下子可彻底惹火流苏了,她心里那股儿小火苗是彻底被点燃了。只见四周路人鄙夷的眼神,以及那小声的嘀嘀咕咕,更是让流苏心里恨毒了他。
流苏一个利索的转身,帅气狂妄地站在了那人前面,只见那男人斜眼盯着流苏,那神情不要太高傲。
流苏本打算骂他几句了事,然后他道个歉大家拜拜,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关键是这小子太可气,流苏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恶气。
说时迟那时快,流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踮起脚尖死死拽住那个男子的领带,随意打量一下语气却很鄙夷地在他耳边轻声道:“Giorgio-Armani的西装,呵有钱人啊!以为有两个臭钱,就真不要脸地拿自个当人物了。长得倒还说得过去,可一股子人渣味呛死人都不偿命啊!拿走你的臭钱,道歉!否则信不信,老娘让你声名扫地啊!啊!”
男人本有的风度瞬间被怒火压住,只见他剑眉星目地怒瞪着流苏。一生气猛一低头,不料竟不小心吻到了流浅的额头。
瞬间,那个男子的脸变得滚烫,顺势也将流苏推得好远,要说出口的话也在嘴边打了个转儿就销声匿迹了。
流苏看他那副样子,还以为他是故意的。她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额头,一脸鄙视与厌恶地凝视着那个男人。
沉默片刻,流苏冷哼了一声道:“哼!就你这样的纨绔子弟,今天老娘就当替天行道了,拿你儆猴了!”
流苏大大咧咧地说完,就将泥巴巴的脏手反复在他昂贵整洁的西服上擦拭,最后擦擦两道子赫赫然抹在男子英俊迫人的右脸蛋和左脸蛋上,她还一边抹一边叹息:“哎!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哼!老娘不需要你道歉了,咱们一笔勾销。啧啧,脸那么烫干嘛?自惭形秽了?还是妄自菲薄了啊?”
那个长得和上校一样的英俊男子,显然是第一次遭受这种算是他人生超大的侮辱吧!只见他英俊的脸庞微微泛红,剑眉鹰踏虽然很是生气,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遏制住了心底那股怒火。
流苏骂完他心里也算痛快了,脱掉身上脏兮兮的上衣就准备离开。
谁料刚迈出一脚,就被那个男人提着肩一把拽了回来,谁知拽得太用力了,流苏一下子重心不稳贴在他身上。
两个人、两片唇刹那间如花瓣相交,顿时流苏眼睛瞪得老大,黑白分明地死死盯着距离自己不过一厘米的男子。那个复杂心理简直是孟姜女哭长城!比窦娥还冤啊!
然而那个男子不知是瞬间患了失心疯,还是间歇性神经病,竟然忘了放开手里死死拽住的女人,还一副痞自享受这份甘甜的模样。
“唔嗯!王八蛋,人面兽心、衣冠楚楚的**!神经病,老娘的初吻!下流……”流苏一下子使出吃奶的劲儿将他一把推开,女汉子气质使然,一副上山打老虎的神情恨不得将那个男子生撕活剥了。
“咳!抱歉!我……我……我是无意的!刚才是见你没穿鞋子,我……总之,诺!这是我车里的备用鞋,你穿着走吧!”那个男子剑眉微皱,英俊的神情间满是尴尬。
谁知他好心给那个泼辣的女人送鞋,伸出去的手竟然被一把推开。
“嘴里假仁假义,却占尽别人的便宜!夺走别人初吻的大色鬼!老**!”流苏这样骂他都嫌自己太客气。
“真是搞笑极了!拜托!这位小姐,天底下不只是你有初吻吧?哼!无理野蛮!不可理喻!”
“哼!别再让我遇见你!”两个人异口同声道,气愤愤地转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消失在茫茫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