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丫头是插翅难逃了!”胖姐累的气喘吁吁地轻松说道。
“兹——”前面那辆汽车竟然嗖的一声停在路边,胖姐一干人一时吓得措手不及。|
唐流浅挣扎着抬头,这时从车里帅气的走出一个英俊、潇洒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男子。
其实眼前的帅气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唐流浅称为“面冷心冷”的齐傲寒。
“兄弟们,大家伙儿甭管这个小白脸,快去把那女的抓住!”胖姐语气里满是不在乎,是啊!这荒郊野岭的,就这一个瘦高瘦高的小伙子,能对付得了他们一群人。
齐傲寒望着在地上泛着晶莹泪花的唐流浅,一时间心都要碎了。他利落地卷起衬衣袖子,冷冷一笑说:“哼!和我打,好啊!十几年没练了,在你们身上再熟悉熟悉、回味回味!”
“哈哈,哪来的黄毛小子?既然你主动送死,那奶奶我就成全你!”胖姐笑的是一脸横肉,其余壮汉也拎着家伙在她身后狂笑不止。
唐流浅看的心痛,她担心齐傲寒寡不敌众。
只见唐流浅费力地拖着酸痛的身体,慢慢爬到齐傲寒脚下。
她清澈如水的双眸浸满了咸涩的泪水,她哑着嗓子轻轻仰头劝道:“齐傲寒,不要管我了。快点儿,你快点儿走吧!”语气里满是心疼和那份堵在口边的爱意。
“该死的,不知道你这个庶民女liumang有什么好,可本少爷的心里就只能装下你!”齐傲寒心里暗暗骂道,表面上还是一副孤傲冷峻的模样。
他硬是冷冰冰地将她推在一边,然后利落干脆地和那群无赖打了起来。
本来唐流浅还担心,可看着齐傲寒左一脚右一拳的,打的那些人落花流水的。
唐流浅不免又担心齐傲寒会把那些人打死,心里可谓是左右不安。
双方打了好一会儿,都有些疲惫了。齐傲寒本身也挂了彩,对方更是溃如散沙。
胖姐一看这情形,忙结结巴巴地说到:“哥几个,快点儿退吧!这家伙,退吧!”
说完胖姐自己一溜烟儿地没影了,其余人等更是你追我赶的逃命。
“喂,死女人睁开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该死的!”齐傲寒虽语气里满是冷傲,可他却单膝跪地、硬生生的掰住唐流浅的小脸。
他是在为她检查伤势,刚才在玉米地里她的脸被玉米叶划得一道一道的。
唐流浅半眯着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对于齐傲寒霸道、生硬的表达爱的方式,唐流浅如今总算感同身受了。
“不好!我差点儿忘了大事!”唐流浅猛地一嚷,一下子让齐傲寒想接吻的念头瞬间石化。
他十分尴尬的吼道:“喂,死女人,你发羊癫疯了吗?真是,该死的。”本来还温柔的动作瞬间变质。
齐傲寒一巴掌扣在唐流浅头上,并且不耐烦的问:“什么大事啊?”
“刚才那伙儿人是专门拐骗妇女儿童的,齐傲寒!还有几个姑娘被他们锁在不远处的小房子里,我们要立即救她们出来,否则就晚了。他们现在肯定就要转移走她们,怎么办?”唐流浅紧张兮兮的说道,满眼都是乞求。
齐傲寒心疼她说:“能怎么办,凉拌!喂,那你呆在车里等我,我一个人去!”齐傲寒十分担心唐流浅的安危,毕竟是进贼窝。
齐傲寒自己本身胜算也不大,可为了唐流浅他拼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算了!再多救几个人,就当做雷锋了!”齐傲寒将手腕上的伤口包了包,抿抿嘴角无所谓地说道。
“不,你自己去太危险了。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唐流浅十分坚定地答道,齐傲寒眉头不禁有些皱眉。
他不是不想让她跟,只是里面太危险了,再说打起架来,齐傲寒还要照顾唐流浅这个拖油瓶。
可时间紧迫,齐傲寒最终拗不过唐流浅,于是只好两个人一起行动。
夜色黑如墨,唐流浅将齐傲寒领到那个洞口处。
唐流浅示意齐傲寒钻进去,齐傲寒脸色立马变得十分难看,他冷冷的说到:“开什么玩笑,唐氏你让我钻——”
话还未说完,唐流浅立马坚定不移的答道:“对,快钻!你钻完我钻啊!”
“钻狗洞?什么,该死的!”齐傲寒看着唐流浅小老鼠似得嗖嗖地先钻了进去,也只好无奈地跟着钻进去。
“唐流浅,你在哪儿?”齐傲寒随手打了打衬衣上的泥土,关切地小声喊道。
正当他还在焦急的近乎咒骂时,一群壮汉手持电筒团团围住了齐傲寒。
齐傲寒双眼被直射过来雪白的灯光照的生疼,他一面和他们死死对抗,一面还在不停地寻找唐流浅。
齐傲寒最终寡不敌众,他的后背被一个粗犷男人用钢棒狠命一击。双腿也被他们活活踢弯在地,膝盖在地上擦拭发出“兹——”的声音。齐傲寒痛的钻心,他何时受过如此遭遇啊!
“哈哈,小子和老娘斗,你嫩得很!”胖姐喘着气哈哈大笑,随后她让人将齐傲寒带到棚下面。
唐流浅早已被拴在棚子的木柱上,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她望着混身是血的齐傲寒,满心的内疚与心疼。要不是她固执地非让齐傲寒和她一起救人,他现在也就不会受到胖姐的算计了。
“齐傲寒,齐傲寒!”唐流浅哭的不能自抑,本来就脏兮兮的小脸上哭得像只大花猫。
“喂,该死的。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齐傲寒一如既往的冰冷语气,唐流浅听着他虽然冰冷绝情的话,但心疼齐傲寒的她,不由得哭得更是哗哗啦啦的。
胖姐翘着粗硕的大腿,眼神一刻也不离开齐傲寒。
唐流浅哭的声音简直和那打雷声似得,只烦的胖姐堵着耳朵,大声吩咐道:“哎呀,这个小娘们哭的聒噪死人了。来人,用布条给她嘴堵上,烦死人了!”
胖姐被唐流浅哭的头嗡嗡地直叫,她轻揉着太阳穴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齐傲寒,语气也不知何时竟变得异常温柔地说:“小伙子,你看咱们两个年纪也差不多,如果你老实点不报官,我们两个的事嘛?也好商量啊?”。
齐傲寒只顾得关心对面被塞得嘴巴鼓鼓的唐流浅了,便没好气的说:“我们两个差不多?我看差太多了吧,你想多了吧!”
齐傲寒看见那胖姐就倒胃口,他那一副冷漠不羁的表情气坏了胖姐。
“姐,那小子不重视你啊!”胖姐身边有个男人多嘴,胖姐拾起皮鞭仰脸就给了那男人三鞭。
胖姐气急败坏的骂道:“多嘴的狗杂种,老娘再没人要也不干你的事,这没你说话的份儿。”
“就是啊,就算姐没人要,也不干俺们的事啊,让俺打俺都不会打她的主意!”一开始看守流浅的那个胖男人以为他没事了,便记吃不记打地啃着刚才他们吃剩的肉,屁颠屁颠地插话。
胖姐脸色难看极了,活像一只犯病的母猪。
其余人一看事情不好,忙转移话题说:“姐啊,这小白脸的车已经拖来了,现在咋办啊?”
“怎么办?还不快点将这个小娘们和屋里那几个送出市区,这个不识好歹的男的打死埋了!”胖姐说完发泄地不抽齐傲寒,竟莫名其妙地狠抽了唐流浅好几鞭,她看的出来就是这狐媚子挽住了那小子的心。
风轻轻地吹,夜色更深了。